筆趣閣 > 美漫世界陰影軌跡 >98.托爾的遠行
    大蛇的悽慘遭遇贊且不提,在距離地球遙遠的星空中,托爾和他的同伴們,正在冰天雪地中跋涉。

    儘管托爾本身的力量並未恢復,但在希芙和海姆達爾的護送下,他依然一路有驚無險的到達了約頓海姆。

    這個被阿斯加德人唾棄鄙夷的地方。

    這裏是霜巨人的世界,儘管在十界之戰時,被邪靈斯卡蒂帶領入侵神域的霜巨人主力軍團全軍覆沒,一度讓霜巨人陷入了近乎種族滅絕的絕境中。

    但伴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堅韌的種族最終恢復了一些元氣。

    野蠻的霜巨人們並不是胎生的,在約頓海姆的寒風吹過雪山的每一次寒潮之後,都會有新的霜巨人於風雪中出現。

    距離十界之戰過去數年後,霜巨人也從亡國滅種的邊緣,又一次有了數萬人口。

    當然,這距離它們全盛時近千萬戰士的規模相差太遠了,而且那些憎恨阿斯加德統治的霜巨人們,大都已經死在了阿斯加德的天崩地裂中,只有很少一部分逃回了故鄉。

    換句話說,這些新生的霜巨人哪怕在未來組建新的文明,也和上一紀的霜巨人文明沒什麼關係了。

    對於阿斯加德人,這些新生的傢伙也談不上憎恨。

    當然,厭惡還是有的。

    “嗷!”

    托爾一行人朝着約頓海姆世界深處進發,一路上遭遇了數個遷徙的霜巨人小部落,那些原始的巨人們揮舞着粗糙的冰槌,朝着這古怪的旅者大聲咆哮。

    在冰天雪地的山脊上,它們揮舞着武器,就像是驅趕野獸一樣,掀起一陣陣翻滾的寒風,但也只是遠遠的吼叫,而不怎麼敢靠近。

    騎在山羊上的托爾,並沒有去激怒這些原始的霜巨人。

    他和希芙,還有海姆達爾只是遠遠的避開了這些遷徙的生靈。

    他們的時間緊迫,不能浪費在和這些巨人的毆鬥上。

    “霜巨人算是一蹶不振了。”

    晶瑩的雪花在寒風的吹打下盤旋於希芙身側,這位全副武裝的女將軍拉着馬繮,回望着風雪中已經看不見的小部落。

    她對身邊的托爾說:

    “它們最少得數千年的時間,纔有可能恢復到之前的規模,未來的阿斯加德疆域中,將不再有來自約頓海姆的戰亂,我想,由你統治的神域將是一個和平的時代。”

    “我倒不這麼樂觀。”

    托爾搖了搖頭,他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那些零零散散的霜巨人身上。

    他駕馭着咬牙者,和兩位朋友在寒風陰沉的天際飛行,很快便跨過了一望無際的冰原,頂着越發狂暴的風雪,靠近世界之源的山脈。

    而越是深入約頓海姆世界,氣候就越是糟糕。

    那極度的深寒並不能影響到希芙和海姆達爾,但一股極寒的冰流如風般傳來,還是讓托爾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絨毛大氅。

    他的頭髮已經並接在一起了,在眉毛上也有雪白的冰霜,臉頰更是被寒風吹打的生疼,甚至有了低溫凍傷的痕跡。

    他在顫抖着,每一寸皮膚都在顫慄。

    他畢竟已經不再是那個無所畏懼的雷神了。

    而且相比軀體上遭受的折磨,心靈上的壓力也讓托爾無法露出笑容。

    臨危受命,從父親那裏接過國王的重擔,在踏上這場未知而緊迫的旅程,這快速變化的形式就像是壓在心中的大山,讓托爾有些喘不過氣。

    勢要殺死父親,摧毀阿斯加德傳承的大蛇隨時可能返回地球,托爾並不知曉梅林的計劃,在他看來,以阿斯加德的現狀,是無法抵擋大蛇來襲的。

    如果他不能在毀滅降臨之前,得到世界之樹的力量加持,那麼他不但會失去自己的父母,還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國家和人民在恐懼的災難中滅絕。

    有股無法言喻的緊迫感在推動着托爾,他必須用最短的時間找到那口傳說中的智慧之泉。

    “就在前面了。”

    穿着全套戰甲的海姆達爾擡起頭,呼嘯的寒風這擋不住這位守門人琥珀色的雙眼。

    一切的祕密都被看穿,他擡起手指,指向眼前高聳入雲的山脈。

    他對托爾和希芙說:

    “世界之樹的第二根數根就在這山脈之中,巨人之祖密米爾,和被它守衛的智慧泉也在那山谷裏,就快到了,托爾,堅持一下。”

    海姆達爾顯然注意到了托爾此時的窘境,這裏的自然環境太惡劣了。

    對於一個失去神格的阿斯加德人來說,這裏簡直是個必死之地。

    那些誕生於寒潮中的霜巨人們都不敢靠近這裏,在它們的荒古傳說中,這座山脈代表着死亡。

    “走吧!”

    托爾朝着顫抖的,已經快要失去知覺的雙手哈了口氣,但張嘴的瞬間,一股寒風灌入嘴裏,讓托爾的牙齒都感覺要被凍裂了。

    他抓起腰間的水囊,將一口烈酒灌入嘴裏,這讓凍僵的身體多了一絲溫暖。

    他強打起精神,朝着眼前的山脈前進。

    十幾分鍾之後,他們到達山脊處,這裏的溫度再次降低,就連咬牙者這樣生活在神域中的野獸之王也頂不住那恐怖的寒風吹襲。

    這頭堅韌而忠誠的山羊哀嚎着,它努力的載着托爾,在積雪中艱難跋涉,但它身上的鬃毛也已經佈滿了凍結的雪花。

    “我們得步行了。”

    在呼嘯的寒風中,海姆達爾對托爾高聲喊到:

    “讓牲畜就留在這裏,接下來的路它們不能走了。”

    守門人的聲音在寒風嘶鳴中若隱若現,但托爾聽到了他的話,他跳下山羊的鞍座,拍了拍山羊被凍結的脖頸。

    解下咬牙者的繮繩,狠狠在這山羊屁股上拍了拍。

    咬牙者發出一聲嘶鳴,它用頭頂着托爾,這頭陪伴了托爾近千年的野獸,固執的想要陪着主人走到最後。

    但托爾對它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

    在山羊不住的嘶鳴中,托爾揹着灰撲撲的永恆之槍,抓着黑色的戰斧,在刺骨的寒風中,踩在齊腰深的積雪裏,跟着希芙和海姆達爾朝着山脈更高處前進。

    但就在托爾艱難跋涉的旅途中,卻有來自他處的惡意盯上了這三個阿斯加德人。

    “吼”

    就在他們通過狹窄危險的山道,進入通往山脈內部的平臺時,一聲野獸的怒吼從呼嘯的寒風中傳來。

    海姆達爾立刻拔出重劍,護在托爾身前,希芙也抽出了自己的戰劍,在他們眼前,一羣身材高大,身穿盔甲的暴徒吼叫着從藏身地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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