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殿下呀。”上官疑與王宇陽顯然也是相識,只是剛纔的這種情況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是以只說了這句就說不下去了。
不過在上官疑做了一番整理之後,終究還是吧事情的始末大致的說了出來,只是隱瞞了一些不該說的。
王宇陽聽完之後疑惑道“你是說最後出現了一個野人模樣的小孩?”
“是的,他們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接着……說來也難以讓人相信,這般空間瞬移的情況就算是天乾境甚至道境強者也難以做到吧,不過也有可能是什麼空間靈器。
“接着他們就憑空消失了去,你若是在早來一刻,想必就能看到了。”
而王宇陽卻是沒有心思去懷疑上官疑說的話的真假性,只問道“你說的那個野人是什麼樣的打扮?”
“他以草藤、樹葉爲衣,看起來與靜兒差不多高。”上官疑心中雖有些疑惑,但也還是如實回答了。
在王宇陽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證實了那就是朱玦,心中不由得暗道糟了!
不過他對“憑空消失”這件事也是感到非常地疑惑,只盼望着朱玦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見王宇陽一開始就抓住那野人的問題不放,現在又莫名地發愣,上官疑不由得問道“殿下,怎麼了?”
王宇陽不由得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那個野人,很有可能就是朱松的兒子。”
聞言,上官疑和上官靜都是不由得一驚。
上官疑驚訝之餘倒也沒有什麼,上官靜心中卻是有種什麼說不清楚的感覺。
王宇陽也不便在此事上多講,畢竟,這是自己的失誤。
又問道“上官族長受的傷重不重?要不要小王幫忙?”
上官疑拱手道“多謝殿下了,我自己調整一下就行了。”
王宇陽見狀也不多加逗留,也同樣拱手道“那小王便告辭了。”說完已轉身而出。
……
“玦兒不見了!?”朱松一聽聞這個消息,也是強忍住心中的驚訝與慌亂,讓自己表現得更加鎮定一些,道“不是,殿下,你……你說清楚點,玦兒怎麼就不見了呢?”
王宇陽道“你們外人只知澧甘泉的好處,卻不知它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巨大的能量波動,屆時水浪翻滾,水流都會通過一條暗道通往帝都之外的青荒山去,其中泉水又要靜待自然流出。
“這麼長的時間,我們自然也從它這波動中找到了規律,按照時間來算,現在卻不是該當波動的時候,不然我也不會讓他現在去了。
“可今天不知爲何,它竟異常波動了起來,事後我也去青荒山找過了,可是卻……”接着,他又把在那裏碰到上官疑,並且把上官疑的話又給複述了一遍。
朱松聽完之後卻是一臉凝重,道“殿下,我朱家與他上官家的矛盾你也是知道的。”
“難不成你懷疑是他害了朱玦侄兒不成?”
王宇陽旋即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上官疑還不至於對這樣一個小孩動手,況且,我那時也的確是感覺到了有兩股靈力波動,可後來,卻忽然消失了一種。”
這時,宋陽祖和林凌也都在場,不過即使是他們四人,似乎也還略顯不夠。
王宇陽道“你們先去,我去宮中再調些人手過來。”說完,四人當即直奔而出。
不過因爲之前有不少少年喪生在廖傷越手上的緣故,他們的父母都是來皇室尋說法了,現在,皇室之中就有不少人在爲此事而忙活了。
是以王宇陽能抽調到的人也是不多,不過能讓皇室的人都爲了找朱玦而出來亂竄,朱玦的面子也是不小了。
朱松他們這一找就直接找到了晚上,這麼多人經過一個下午的尋找能探查的範圍也是可想而知了。
他們幾乎把帝都都給找遍了,可還是沒有察覺到朱玦的氣息,彷彿一個大活人就真的這樣憑空消失了去。
而從上官疑的話中得知與朱玦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大秦國師趙震,後來他們也從大秦帝國那邊打聽到趙震也確確實實是失蹤,自從那次去了大新王朝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爲了這事,兩大帝國還發生了不少摩擦與碰撞。
當然,這是後話了。
找不到朱玦也是讓朱松心急如焚,如果只是失蹤那也罷了,畢竟,只要人還在,那就還有希望。
但現在他卻擔心不僅僅只是失蹤。
這時朱松忽然想到了有生碑,來這裏之前,他可是讓朱玦在上面刻下過烙印的,不想現在還真要發揮作用了。
可是,有生碑可以像證實朱烈還活着一樣證實朱玦還活着,同樣,也可以證實他已經……想着想着,朱松忽然有些猶豫起來,他心中藏着一份擔心,這份擔心,讓他有些不敢去面對這個結果……
不過他還是心一橫,該來的遲早要來,這樣藏着掖着也不好受,還不如坦然地去面對。
便對衆人道“我們明日一早便啓程回赤丹城吧。”
走之前,他又知會了一下三殿下,拜託他注意下朱玦。
王宇陽自然無可推脫,朱玦的失蹤也是他的疏忽所造成的,他現在對朱松可是滿腔的愧疚之情。
其他人也沒有再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少英會的後來參加決賽的選手不少都被廖傷越殺害了,此次少英會簡直是以大敗告終。
自少英會舉辦以來,還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
甚至那些之前被淘汰的人心中都不禁竊喜,總是有種怪怪的感覺。
就這樣,朱松一行人又踏上了歸程。
只是歸程的路上沒有朱玦。
十餘日後,他們順利抵達了赤丹城,早就有人去通報朱鈺他們回來的消息了,他五人一進入大門,就看到朱鈺正出來準備迎接他們。
可是,小玦怎麼不見了?
朱松向朱鈺解釋了一番,朱鈺心中也是頗爲無奈,朱琳失蹤至今都還沒有消息,現在朱玦又失蹤了?
怎麼他們家近十多年一來就一直多災多難的?
朱家祠堂後房,朱松躊躇猶豫良久,深吸了口氣,終究還是進去了,朱鈺也跟着他一同進去了。
兩人一進去都是盯着那有生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