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昏暗中,喬麥驚恐的拼命推開欺壓在身上的男人,可是男人力氣很大,一手禁錮住她的雙手,另外一隻手不安分的地在她身上游走。

    喬麥渾身戰慄,她想要用腳去踹男人,卻發現自己的雙腳被不知道哪裏冒出的另外兩個男人按住,並以難以言辭的最大尺度分開……

    “啊——”喬麥驚恐的大叫,猛地驚醒,睜開眼,卻看到一個龐大的身軀正俯視着自己,尖叫一聲,驚惶地連手帶腳的將對方推開,她的力氣很大,直接就將人給踢到了牀底,然後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女人,你找死!”低沉的男音從牀底下傳來,接着,一隻手攀附着牀邊,爬起了一個一臉陰鷙的男人。

    霍斯爵向來睡眠就淺,耍完喬麥後,才睡下沒多久,便感覺到旁邊的女人不安分的翻滾着身子,嘴裏一直唸叨着什麼,看上去是做噩夢的樣子。

    他好心叫醒她,結果,這個女人竟然甩他巴掌,並把他踢下牀!

    這可是他的房間,他的牀!!!

    “不要過來!不要……”喬麥還未從噩夢的餘悸裏走出來,驚恐的抱住自己,將臉深深的埋在雙腿間,無助的眼淚不斷的往外流。

    還未來的及興師問罪的霍斯爵看到幾乎要將自己鑲進牆裏的喬麥,眉頭不由輕蹙,她這楚楚可憐,跟平時大大咧咧,爲討好人阿諛奉承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這是出於身體害怕本能的反應。

    如果這樣的驚恐的反應,也是演出來的,那麼,這女人可以打包一下,送進娛樂圈了。

    “要堅強,要堅強,不能哭!不能哭……”

    這哽咽的自我安慰,毫無防備的觸碰到了霍斯爵的心絃。

    早在喬麥曝光了兩人的照片,霍斯爵就讓人調查了她的資料,父母雙亡,由奶奶帶大,這背景跟他一樣,只是這個女人更可憐一點,四年前,失去了奶奶,嗜賭的叔叔不見蹤影,姑姑遠嫁,徹底成了孤兒。

    雖然心裏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故意接近自己,甚至現在很有可能用可憐的模樣來欺騙自己,卻還是忍不住安慰她。

    “別怕,沒事了。”霍斯爵輕聲安慰道,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在他的手落下,明顯的一顫。

    “不要碰我!”喬麥本能的打開對方的手。

    霍斯爵反應快,及時抓住了對方甩過來的手,不然,他帥氣的臉又要再手一巴掌了。

    “醒醒,看清楚,是我!”他將對方埋在雙腿間的腦袋提了起來,抓住她的雙肩,強迫她看着自己。

    喬麥滿臉淚水,聽着熟悉的聲音,又被晃了兩下,意識慢慢清醒,待看清眼前的俊臉,纔想起做了噩夢,臉頰不由的發紅。

    “對、對不起!”她看着霍斯爵的右臉頰,到嘴角下方有條紅痕,尤其是嘴角下面都破皮,應該是她剛剛驚慌失措推開他的時候,指甲抓傷的。

    霍斯爵見她清醒了,便鬆開了她,“睡相真差!”說完,用舌頭頂了頂傷口。

    喬麥暗想,誰讓你睡覺前嚇唬我。

    “我、我去給你找醫藥箱消消毒。”喬麥說着,趕緊爬下牀,打開房門,出去了。

    下到一樓,她纔想起,這不是她家啊,不知道醫藥箱在哪裏。

    她回過身,想回去問霍斯爵,卻見霍斯爵板着張臉下來了。

    “在茶几下右邊第一個櫃子。”

    喬麥拿到醫藥箱,用雙氧水認真的幫霍斯爵清理了傷口。

    霍斯爵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認真的給自己處理傷口,對方呼出的氣息打在他的下巴,熱熱的,溼溼的。

    他能清晰的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類似梔子花的幽香,讓他感到熟悉而舒適的味道。

    喬麥用雙氧水消了毒,再擦了點藥膏。

    幸好傷痕不深,不用擔心留疤的問題,也不用擔心這點小傷口影響到這張完美的臉。

    次日,喬麥醒過來的時候,牀邊空着的位置,已經涼了。

    她洗完漱,下到一樓,霍斯爵一臉陰鷙的正坐在餐桌邊喫着早餐,坐在他右手邊上方的趙新秀看着他的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過來接霍斯爵的李霖眼神也一直在往霍斯爵臉上飄,一副很想說話,卻只能憋着的模樣。

    趙新秀見喬麥下來了,忙喚道:“麥麥,早啊,來,過來喫早餐。”

    “奶奶,早上好。”喬麥過去,在霍斯爵對面坐下,見大家都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霍斯爵,她也不自覺的看了他一眼。

    只見霍斯爵板着一張俊臉,臉上的抓痕已經退了,傷口表面結痂,尤其是在嘴角下面,特別的明顯,被人抓破相貌似的。

    她心虛的嚥了嚥了口水,埋頭喫早餐。

    “我喫飽了,先去公司。”霍斯爵無視掉他們的眼神,放下餐具,擦了嘴角,舉止之間都是貴族風範。

    霍斯爵一走,趙新秀終於憋不住了,問道:“麥麥,來,多喫點,喫飽了,纔有力氣架住老公。”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