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喬麒大叫着,眼淚巴拉巴拉的像倒豆子一樣拼命往外掉。

    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就像當初霍斯爵拿出親子鑑定一樣。

    他沒法接受,他不要這個女人是他的媽媽!

    這一定是假的!他要回去找媽咪!可是他現在出不去。

    “哇——”他這麼想着,哭的越傷心。

    “哭也沒有用,這就是事實,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七少是你的爸爸,我們結婚後,會在給你生一對可愛的弟弟妹妹。”蘇芯想想未來的日子,就覺得特別的美。

    “我纔不要……”喬麒嚷喊的話還沒有完,目光無意間落到了電視旁邊的座機上,他立馬擦掉眼淚,哽咽的說道,“我餓了!”

    蘇芯完全沒有留意到他的變化,嗤笑一聲,果然是小鬼!這麼容易就被降服了。

    她轉身去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盒披薩,全程不怕喬麒能跑到哪裏去。

    喬麒趁着她把披薩放到微波爐熱的時候,躡手躡腳地跑到電視機旁的座機,拿起電話,看一個號碼,看一次蘇芯,生怕被她發現。

    按到第九個數字時,“叮——”的一聲,微波爐熱好的聲音。

    喬麒內心一驚,趕忙把剩下的三個數字按完。

    蘇芯端着披薩回過身,一眼看到喬麒拿着電話筒,頓時一股惱火涌上的頭頂,竟然敢耍她!

    “小鬼,你還真的是膽大啊!”她把披薩丟開,氣勢洶洶地走過去。

    喬麒的心跳加快,呼吸有些急促,緊張地握着電話筒,突然,他後領被提起,蘇芯鬼魅般的聲音從後腦傳來。

    “我承認你是挺聰明的,但是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沒有人能救你嗎?!”

    喬麒拿着電話聽筒死活不放,但是聽筒裏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這才發現,電話線早就被剪斷了!

    “額……”他丟開話筒,張大嘴,脖子被勒的呼吸困難,他難受地拼命掙扎,視線一下又模糊了,但他卻拼命忍着,不讓眼淚再掉下來。

    “我哪裏不比喬麥好了?!讓你當我兒子,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你竟然還想逃!”蘇芯說着,三兩步走到沙發,把他扔到了沙發上。

    喬麒剛恢復呼吸,氣息還沒有平復,蘇芯已經從廚房裏把披薩端了出來,粗魯地揪起喬麒,“你不是餓了嗎?趕緊給我喫!”

    她說着,將整個20寸的披薩直接往喬麒的臉上扣下去!

    “啊——唔……”剛出爐的披薩,燙的喬麒水嫩的臉立馬紅了。

    “大壞蛋!”喬麒也顧不上疼,直接反撲到蘇芯的身上,小拳頭毫無章法地錘向她,整個披薩直接糊到了她身上。

    “媽的!”蘇芯的怒火更大了,擡手又一巴掌打在喬麒的臉上,然後抓起沙發上的一塊披薩,撬開他的嘴,直接塞了進去。

    “咳咳咳……”喬麒被打得耳朵嗡嗡作響,頭暈眼花,已經徹底沒有了反抗的餘力。

    “喫啊!我對你這麼好!你憑什麼不滿足,喫完了,快叫我媽媽!”

    蘇芯猙獰的笑容拼命往他的嘴巴里塞東西,見喬麒沒有反應,又不知道哪裏找了一根針,往他身上扎。

    喬麒已經感覺不到針紮在身體上的痛,只感覺心臟特別的痛,還跳特別的快,彷彿要跳出胸腔。

    他的臉色通紅,呼吸也變得更加急促,淚水朦朧的雙眼,眼神開始有些呆滯,接着下一秒,整個人無力的倒下了……

    ——

    另外一邊,郊外的一家農舍地下室裏。

    時斑遍體鱗傷的昏迷在地上,泥土與血混合粘了他一身,原本清秀的容顏此時面目全非。

    霍詩詩很滿意眼前的男人的慘狀,露出陰險的笑容,“把他潑醒。”

    “是。”一個粗壯的農夫立馬出去提了桶水回來,直接潑到時斑身上。

    “噗——”時斑艱難的睜開眼,雙眼裏充滿了血絲,眼神充滿仇恨的看向霍詩詩。

    那眼神,就像恐怖片裏的充滿怨念的幽靈,嚇了霍詩詩心跳慢了半拍,但一想到這人已經被廢了,她就沒有什麼好怕了。

    “怨嗎?恨嗎?”她陰笑着走到他面前,用腳尖挑起時斑的下巴,“要怨就怨你自己,當初就不該勾引我的南歐哥哥,哦,還有那個喬麥,要不是她,我也不會被逼嫁給一個傻子!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的。”她說着,臉色一轉,對身後的人道,“拖出去,活埋了!”

    ——

    旭日小區。

    喬麥在家裏的客廳來回的走着。

    “你能不能別晃了?晃地我心更煩!”坐在沙發上的南歐煩躁道。

    “對、對不起。”喬麥立馬停下腳步,靠在陽臺的落地窗邊,焦躁不安的視線不知道該看哪裏,雙手拇指互相摳着手心。

    窗外的夜空一片漆黑,看不到一點星光。屋內,安靜的只剩下南歐手中來回轉動着一部老式手機發出的輕微聲音。

    下午發現時斑與喬麒出事後,喬麥當時腦袋一片空白,第一個想到的是霍斯爵。

    可是打了他的電話,關機,打李霖的電話,也是關機,應該是在飛機上,昨晚晚上霍斯爵說過今天回來,但法國飛s市,要飛十幾個小時。

    喬麥想到的第二個人是南歐。

    南歐倒是很快接了電話,聽到時斑失蹤了,立馬派人去查。

    隨後,喬麥又跑了蘇芯的家與她的工作室,都沒有找到蘇芯,這讓她更加懷疑,劫走時斑與喬麒的是蘇芯。

    可是,現在已經過了七八個小時了,南歐那邊的人還沒有音訊,蘇芯那邊也沒有任何一點風聲。

    一般綁架,綁匪都會第一時間通知家屬準備錢或者他們想要的東西,到指定的地方做交易,可是這麼久過去了,她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嗡——”這時,南歐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

    兩人的精神同時一振,南歐看了眼來電顯示,立馬接通了電話,“說。”

    “歐少,找到了,在郊外的一家農舍外面找到了時先生的手機與血跡,血跡做了驗證,是時先生的。”

    “地址發我!”南歐陡然起身,拿起一邊放着的車鑰匙,往外走。

    喬麥立馬追上去,“帶上我!”

    “你在家裏……”南歐回過頭看到喬麥一臉擔憂而又渴望眼神,愣了一下,隨即話風一轉,“別給我拖後腿。”

    紅色法拉利在高速上飛馳,喬麥坐在後座了,心裏不斷的祈禱,時斑與兒子都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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