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駛入司家大門,與經典清式建築風格的霍宅不一樣,司家是一座宏偉的灰白色歐式莊園,車子進入了大門,還開了好一會,即使是冬天,莊園裏也是一片的綠蔭。
“天啊,司家好大,真的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舒芸望着窗外的景色,一路感慨,“御園我都覺得夠大了,沒想到司家比御園還要大,那霍家的老宅,是不是比這裏還要壯觀?那可是被譽爲s市版本的頤和園。”
“嗯,不過風格不一樣,霍宅是中式,司家是歐式。”喬麥應道。
“那你什麼時候在霍宅錄些小視頻?給我們開開眼界?”舒芸一臉期待的看着喬麥,“說真的,你就靠拍你和七少日常小視頻都能爆紅!沒想到看上去生人勿近的七少竟然可以這麼甜!”
喬麥知道她說的是上次被兒子坑了發出去的視頻,乾咳一聲,“難道我靠自己就不能火嗎?”
“能!一定能!”舒芸忙道。
兩人說話間,車子繞過一座白色天使造型的噴泉,在別墅大門停下,穿着燕尾服的傭人過來打開後座的車門,並紳士的用手擋着車頂。
喬麥下了車,正好看到一位戴着無框眼鏡,兩鬢白髮,穿着黑色西裝配着紅色領結,看上去六十多歲的男人正驚訝的看着她,她友好的微笑向他點了下頭。
那人回過神,臉色洋溢出熱情的笑容,上前說道:“喬小姐,歡迎,我是管家,你可以叫袁伯,少爺在病房裏等着你們呢。”
他說着,看了看後座已經沒有人了,問道:“七少沒有一起過來?”
“袁伯你好,七少臨時有點事,說下次再來看司少。”喬麥幫着舒芸一起從後備箱裏抱出一大束百合以及一個水果籃,接着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舒芸,特地過來探望司少的。”
“你好。”舒芸抱着百合,有些拘束的打了聲招呼,心裏慶幸着喬麥介紹說的是朋友,而不是把司銘撞了的兇手。
“舒小姐,你好。少爺平時一直沉迷於工作,除了七少和歐少,基本沒有什麼朋友,你們能來看望他,他一定很高興,不用刻意帶這麼多東西過來。”袁伯笑着給她們帶路,在進入別墅後,讓兩個女傭服的僕人把鮮花與水果籃接走。
“咳,還是要帶的,畢竟是來……畢竟是第一次。”舒芸想說畢竟是來道歉的,但看着袁伯一臉開心的樣子,她不知道說出是自己把司銘撞的,他會不會立馬變臉?
這麼想着,她心虛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確定黑子跟在他們的後面。
兩人跟着袁伯在別墅裏彎彎繞繞,最後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敲門之前,由兩個醫護人員對兩個人進行消毒。
舒芸見黑子站在一邊,並不打算進去的樣子,忍不住拉着喬麥小聲說道,“他不進去嗎?”
喬麥順着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黑子,忍不住笑了,“你想多了,銘哥其實人很友好的,怎麼會跟你一個女孩子一般計較?再說,你這不就是來道歉的嘛。”
房間裏,司銘後背墊着枕頭,依躺在牀上,小腿打了石膏吊在牀尾,左手也打了石膏,掛在脖子上,正專心的看着電視裏播放的醫學記錄片。
這時,房門被敲響,接着袁伯打開門,說道:“少爺,喬小姐來了。”
“喬麥,歡迎來司家,爵沒來?”司銘拿起遙控器暫停了紀錄片,別過頭,剛好看到從喬麥身後冒出來的舒芸。
他神情一僵,下一秒,手中的遙控器朝舒芸的方向砸了過來,“我去,你這個衰女人,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舒芸嚇了一跳,驚呼一聲,躲到了喬麥身後,遙控器啪的一聲砸在了門框上。
舒芸:說好的司銘人很友好,不會跟她一個女孩子一般計較的呢?
喬麥也被突然砸過來的遙控器嚇了一跳,眨了眨眼睛看着病牀上就差爆粗口的司銘,“……”
“少爺,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剛走出房間門的袁伯聽到動靜立馬返回來,撿起地上的遙控器,擡頭看到蜷縮在喬麥身後的舒芸,再看看病牀上正怒視着舒芸的司銘。
自家少爺脾氣一項很溫和,基本不會與人吵架,他已經不記得少爺上一次這麼怒視一個人是什麼時候了。
他忙討和:“少爺,別生氣,小心着傷,喬小姐和蘇小姐特地過來探望你,大家有什麼話,和和氣氣的說話。”
司銘被提醒,看了一眼喬麥,深吸一口氣,說道:“袁伯,你下去吧。”
袁伯的視線在司銘與舒芸之間來回,叮囑道:“好,但你一定要好好說話,別生氣。”
他說着,把遙控器放到桌面上,才轉身離開。
“銘哥,其實小不點跟我過來,主要是向你道歉的。”喬麥說着,手肘往後懟了懟,意識躲在身後的舒芸快說話。
“那個,司少,我、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舒芸怯怯的從喬麥身後冒出腦袋,說道。
司銘盯着躲在喬麥身後的舒芸,突然開口道:“袁伯,等一下,喬麥第一次來司家,你帶她逛逛。”
喬麥:“……”
“哈?”舒芸一臉懵逼,但很快反應過來了,司銘這是要故意支開所有人啊!
留她一個下毒手嗎?
她一想到這個可能,立馬抓着喬麥的胳膊,小聲祈求,“喬麥,你別走,他會殺了我的!”
“喬小姐,這邊請。”不等喬麥說啥,袁伯先出聲了。
“好的。”喬麥應道。
她知道司銘刻意支開她就是不想讓她插手這件事,沒有告訴他自己今天是帶舒芸過來的,已經是她突兀了,她能幫舒芸的也只能到這裏了,接下來靠舒芸自己了。
“別怕,你好好跟他道歉,會沒事的,他要真的想殺你,你現在早就涼了。”離開之前,她拍了拍舒芸的肩膀,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