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世上有隻白骨精 >第三百六十三章 事端
    街道上雖然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不過心裏卻都各自想着事情沒有人發聲,街道寂靜的只有吹響樹木發出了沙沙作響聲。

    “都讓一讓,讓一讓,員外來了。”白眉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郝員外是城西衆人的主心骨,人羣閃開流出了一條通道。

    片刻時間郝員外便到了人羣中間,他看着香兒、將軍和兩隻黑熊精狼狽的樣子,悠然的嘆了口氣:“你們的性子爲何這樣急躁呢我正想告訴你們關於非兒的消息你們就出去了,倘若是在多等一會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

    “我大哥的消息,我大哥怎麼了你快告訴我。”香兒聽見非兒的消息彷彿活了過來一般,眼神都明亮了許多。

    郝員外憐愛的看着香兒,“你看見的被撕碎慘死的軀殼並不是非兒的,我在街上見到了非兒留給你的紙鳶,在紙鳶上還有放置了戒指的痕跡,你就是因爲那個戒指才斷定結界外的軀殼是非兒的吧

    “難道不是嗎”香兒茫然的問到,他已經有點不懂郝員外想要說什麼。

    “我不知道戒指爲何會出現在軀殼的手指上,我只知曉那不是非兒。”郝員外拿出了紙鸞道:“這是非兒留給你的,不好意思我已經先聽過了,你也聽聽吧”

    香兒將郝員外遞給她的紙鳶當做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給紙鳶輸入了靈氣。

    紙鳶的嘴一閉一合便傳來了非兒的聲音,“吾妹香兒,上次綠林小妖來時帶來了我妻子的消息,我知曉她不日就會轉世投胎,我要去找她,我堅持不去投胎就是爲了知曉我妻子這一世的消息,若是他投胎到了不好的人家我就護着她過一生,若是她投胎到了一個好人家,那我也能安心去投胎了。

    你送我的護身戒指還你,你在鬼城會比我更需要它,保重勿念。”

    香兒聽聞了之後便楞了片刻,他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

    然後便泣不成聲,白古的心裏也隨之感動,對王生英說道:“原來這鬼城裏也不止大奸大惡之人,還有擔憂自己妻子轉世後會過得不好的,還願意去守護她的妻子哪怕是她的妻子終究有一日會成爲別人的妻子也願意不離不棄。”

    “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王生英的嘴裏蹦出了這十個字,白古聽聞覺得用來形容此刻的情景很恰當。

    白古和王生英只對幾個常常想見的人有感情,這時候可以沉醉在非兒對他妻子的愛情之裏是因爲他們的心裏本就有着愛,他們的心裏也有着牽掛的人才會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鬼城裏的人九層以上都是惡人,他們的心裏沒有任何的感情存在,只能想到妖龍和枉死在妖龍口中的人。

    非兒還可以去人間找他心愛妻子的轉世,可那些死在妖龍口中的人卻沒有來生了。

    香兒哽咽的說道:“我不信,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我的哥哥真的離開了嗎”

    郝員外用手絹給香兒擦着眼淚,安慰道:此事是真的非兒纔有可能活在世間啊而且出鬼城的路是不經過華府和仙姑廟交戰地方的,他能活着的機率很大,別擔心了,也許日後你還會有機會見着香兒。”

    “別擔心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赤帝癟了癟嘴角說到,也不知道怎麼的白古方纔說的這一句話他記在了心裏,這會還正好的用上了。

    白古將手攀在赤帝的肩膀上:“你將方纔我說的話用這種語氣說出來可真是欠揍,日後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

    可不就是欠揍嗎赤帝在心中想到。

    郝員外看見大家神情各異陷入了沉思的狀態,和白眉交換了個得逞的表情。

    他這輩子不準備將自己招人厭的一面給表現出來,所以他留給鬼城裏衆人的形象便是很和善。

    爲此雖能夠快速的籠絡人心,可總是有些想挑戰他的權威,所以就悄悄拿走了非兒留給香兒的紙鳶,還將戒指戴在一具軀殼上。

    這次就給香兒和桀驁不馴將軍一個教訓,畢竟一個地方只需要一個話事人,別人想要挑戰他的權威那他就只有讓那個人閉嘴亦或是永遠的閉嘴。

    看着時候差不多了,郝員外道:“既然已經沒事了大家都回去吧至於妖龍我真的愛莫能助。雖然華府和仙姑能幫助妖龍恢復正常,但必須得召回所有擒夢獸,讓一人恢復正常所有人都會恢復正常。如今華府和仙姑廟正在激烈的交鋒,他們定然不會讓自己手下戰鬥力下降的。”

    郝員外留給衆人一個決絕的背影,這時候誰也不能說郝員外心狠,畢竟讓妖龍會變成這樣罪魁禍首並不是郝員外,郝員外也再三責令了不準出去,倘若他們要去報仇只能去找華府和仙姑廟的人,若是去了也只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如今出了事情也就沒有資格求郝員外的相助,也許等日後大戰結束還可能有恢復的那一日。

    這一天終究是會到來,結果是如何那就只有等到那一日才知道了。

    “都散了,我們也回去吧”白古見已經沒有熱鬧看了便不再多留。

    “走吧”王生英活動了筋骨,累啊

    狸貓精就在王生英對面那條街,一直期盼着王生英能夠朝着她走來給她一個溫柔的笑容。

    那日她被王生英狠狠的掐住了脖子,差點就死在王生英手中,本以爲王生英會給她一個解釋,但沒想到王生英只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這都過去幾日了連一聲歉意都沒有,她狠狠的握緊了手裏的拳頭。

    赤帝一直知道狸貓精想離間王生英和白古,經常表現出對王生英關係的樣子,奇怪道:“今日狸貓精爲何沒來纏着你,這麼好的機會她會錯過”

    “我也不知,大概是覺得無趣吧”王生英嘴角抽了抽,赤帝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他是着實被狸貓精給纏的厭煩了,倘若日後能夠耳根子清淨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真不知道爲什麼”白古盯着王生英問到,那日的事情她可是記的很是清楚。

    “我應該知道嗎”王生英疑惑到,他不明白白古的這句話是不是試探,不過他也疑惑爲何那天回到宅子外之後的記憶便沒有了,腦袋就像是突然間卡了殼。

    白古又開始懷疑自己,難道王生英掐狸貓精脖子也是她的幻覺,就跟她覺得王生英砸她一樣。

    便不再多言,不過怎麼想都覺得很真實不像是幻覺。

    她心中想到有沒可能是王生英當日差點掐死了狸貓精,心裏有內疚感於是便裝作對此事失憶了

    亦或是王生英擔心此事傳來出去落下一個心狠手辣的印象,便裝作毫不知情來迷惑衆人。

    白古這一路上想了很多種的可能,不過無論那一種他都覺得有點不符合王生英的性格,思來想去沒有一個結果。

    回到宅子關上了遠門,兩人到了院子的中間石桌畔。

    白古將王生英按在椅子上:“你真的不記得,你差點掐死狸貓精倘若你的心裏藏着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

    王生英知道白古不是個有幽默感的人,也不會開這些玩笑,正色道:“你認真的嗎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就是你說我拿石頭砸你的白日,我們從貴妃那兒回來還記得嗎”

    王生英惶恐的重重點了點頭,“難怪有狸貓毛粘在了我的指縫,可有其他人知道這事”

    白古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能夠讓王生英接受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容易:“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哪能將這件事情給說出去啊不過狸貓精會不會說就不知道了。”

    王生英看着自己的雙手,有點難以置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白古繼續道:“今日回來的時候雖然她和我們相距一條街,但我還是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印記。

    她到現在也沒找我們麻煩,我就怕她憋着一股氣出去亂說。”

    王生英收拾起桌上的符紙,“我拿點符紙去和狸貓精賠罪吧,這件事終歸是我的錯。”

    “狸貓精向來溫和大度,應當能原諒你的。”白古笑着到。

    王生英收起了桌上的符紙,然後放在了一個小籃子裏,便對白古道:“我去給狸貓精賠罪了。”

    “去吧”白古瞭解王生英的性格如何也就不再阻攔他。

    王生英便挎着一個籃子打開院子的門出了宅子。

    白古等了一個時辰還沒見到王生英回來,擔心王生英會出事,便也打開了院子門出去尋找王生英。

    街道上找尋了一會未果,白古便來到了狸貓精的宅子裏,大門緊閉卻難不住白古,她穿牆進入了宅子到了院子裏。

    她頓時瞳孔縮了縮,看見狸貓精躺在血泊裏,王生英手中不停的飛舞着的幾把鋼刀。

    王生英感覺到院子裏有人,轉過頭就看見了在門邊站着的白古。

    白古趕緊打開院門看了看,好在有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就將門給鎖上了,對着王生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就算你決定要走,也不能這樣膽大妄爲啊”

    白古心裏真是恨鐵不成鋼,往日裏王生英一直是一副老老實實、和善的模樣,如今爆發出來這樣的恐怖,果然凡間有句話是人的一肚子的壞水,焉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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