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合璧泪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危难时分 见真情(一)
    温玉娇问鬼医,“为何天蚕扇会有两柄?先生是如何丢失天蚕扇的?能否给玉娇讲一讲?”

    鬼医说道,“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当年我爷爷在西北行医之时,遇到了名震西北的武林豪杰天魔行者。.biqugev听爷爷讲,当时天魔行者与蒙面尊者斗狠,被蒙面尊者斩断了双腿。是我爷爷将昏迷中的天魔行者救活。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天魔行者送给了我爷爷一柄天蚕扇。”

    “天蚕扇共有两把,分为雌雄。天魔行者送我爷爷的那把是雌扇。雄扇留存在天魔行者手中。天魔行者被蒙面尊者斩断双腿后,改名号为无腿行者。自此,再没出江湖,销声匿迹在深山之中。”

    温玉娇又问道,“天蚕扇雌雄有何不同?”

    鬼医答道,“说不同也相同,说相同也不同。”

    “鬼医先生,玉娇听不懂。还请详细说明。”温玉娇对鬼医含混的回答并不满意。

    鬼医脸色转为一本正经。“雌雄天蚕扇大小颜色皆一样。不同的是虽然皆是一白一红。但雄扇是红面向外攻击,白面防守;雌扇却相反,白面向外攻击,红面对内防守。如若用错了,在敌手的攻击下,当即丧命。”

    温玉娇牢牢记住了雌雄天蚕扇的用法。

    温玉娇按照鬼医提供的地点,整装待发。临行前,鬼医嘿嘿地笑道,“玉娇副门主,我鬼医有一信件要玉娇副门主带给神药王。多年不见,很是想念,在信件中叙一叙旧情。”鬼医交给温玉娇一信件。温玉娇接过一看:信件用不知名的兽皮包着,兽皮用整根线缝制,针脚处还打着火腊。可谓用心良苦。

    温玉娇也哈哈地笑了几声。“先生请放心,玉娇是守诺之人。断然不会打动信件。”

    管家把温玉娇带到悬崖的一处裂缝之中。沿着裂缝下到了山底。按照鬼医的描述路径走向了大山深处。

    一日,温玉娇走在山谷中,见前面的树下有一白衣男子挺立,望着谷口的方向。

    温玉娇走近一看,见男子一身白衣,白白的脸,面容棱角分明,黑亮的眼睛深沉而含蓄。仿佛眼睛就是无底的深井,令人琢磨不透。

    男子依然望着远方,轻声地说道:“姑娘一人在深山中行走,就不怕歹人起歹心?”

    温玉娇想,在深山之中,能与年龄想仿的男子相遇,总胜过自己孤独一人。

    温玉娇静静地看着白衣男子,“深山之中,你一人行走,不怕遇到歹人?”

    白衣男子一楞,感到面前女子很是有趣。自己的问话,女子反问过来。

    白衣男子严肃的面孔略为一缓,显出少许的笑意。“敢在深山走,自然有胆量。哪怕什么歹人或野兽。倒是姑娘要小心,前面的村庄就是匪窝,不要误入。免得身陷危难。”

    温玉娇闯荡江湖多年,观察人的眼光很是敏锐。见白衣男子一脸正气,举止文雅,有儒士风范。

    温玉娇将白衣男子仔细地打量了半晌,令温玉娇奇怪的是,男子身上并未佩剑,在深山密林中行走不带兵刃。要么是不懂武功,要么是武功已至巅峰。

    温玉娇收回目光,内心一种莫名的感觉。温玉娇身处武林,无论与敌或与友经常打交道。从未有过激动和仰慕,而今天与白衣男子才一见面就有了想与说话的欲望。

    温玉娇自忖,自己的身材和容貌是女人中的翘楚,可眼前男子却不屑一顾。

    温玉娇低头思量着,猛然抬头见白衣男子的双眸正爱慕的打量着自己。见温玉娇看向自己,男子又抬头远望。

    温玉娇窃喜,原来白衣男子对自己也有想法。

    白衣男子脸上闪现一缕羞赧的神色,瞬间又为深沉的目光替代。

    白衣男子目光回到了温玉娇的身上,“深山相遇,本不该询问姑娘名姓,可错过了,还不知能否相见。因此,冒昧地问一声,望姑娘不要将在下看作猥琐之人。”

    温玉娇双眸盯着白衣男子说道,“江湖女子温玉娇。一介平凡之辈。”

    白衣男子自报名姓,“左丘书,前往南苑拜见长辈,有幸与玉娇姑娘相遇。”

    温玉娇一听左丘书要去南苑,便微微一笑,“真巧啊,玉娇也是前往南苑拜见一位长辈,有事请教。”

    左丘书一听两人是同路,面呈笑意。“玉娇姑娘可否与在下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温玉娇点头表示同意,一脸的平淡之色,并未将内心的喜悦表现。

    二人相随出了山口,来到靠近大路的村庄。村庄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似乎在庆贺什么大事。

    左丘书温玉娇本想从村庄旁经过,奔向大道。可麻烦来了:出山的谷口被几个兵丁模样的人拦住了。一个虬髯大汉用长枪指着二人叫道,本庄主在做寿,过路人要留下拜寿份子。不然,就退回到山中去,等庄主做寿完毕后,再上路。

    左丘书冷厉的目光盯向了虬髯大汉,“庄主做寿与我等有何关系?这分明是拦路硬抢!”

    温玉娇并不出声,看左丘书如何应对场面。

    此时,从虬髯大汉身后走出一个精瘦汉子,盯着温玉娇叫道,“这女子如此的漂亮,简直是天仙下凡,不如将女子带回去,献给庄主,得一份奖赏。”

    虬髯大汉狂笑了几声,“好吧,就这样办。”

    虬髯大汉一挥手,拦路的几人围拢上来。

    左丘书喝叱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为非作歹。看来,寻死之人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左丘书身形飘忽在众家丁之间,众家丁皆倒在了地上。一个个口不能言,如见鬼魅一般嗦嗦发抖。

    温玉娇见左丘书瞬间制服了众家丁,还顺带着点了众人的哑穴。温玉娇暗喜,自己的眼光没错。左丘书有一身惊天的武艺,并非残忍之辈。

    左丘书对虬髯大汉说道,“一个时辰后穴道自解。”

    左丘书对温玉娇低声说道,“我们走,此等鼠辈不值我们下狠手,略加惩戒即可。”

    左丘书和温玉娇才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了深厚的声音,“伤了人说走就走,目中无人。”

    左丘书温玉娇回身一看,一个四十余岁汉子双手掐腰,立在路旁。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

    四十余岁的汉子,脸上有一疤痕自左眼角至右嘴角。给人恐怖狰狞的凶恶相。

    从地上爬起的众家丁,指着白衣左丘书叫道,“就是那个白面书生将我等点了穴。副庄主,你也点了那厮的哑穴,叫他一辈子开不了口。”

    疤痕脸原来是副庄主。

    疤痕脸悠悠地走到左丘书面前,“你这书生还有点本事,不过,与老夫交手还差点火候。你若是知趣的话,将姑娘献给庄主当作寿礼,我可以放你离去。怎么样?”

    左丘书面容瞬间变作怒气冲冲。“你等不知廉耻的东西,枉为人!”说着走近了疤痕脸,没想到疤痕脸突然一拳轰向了左丘书,左丘书闪身躲过,路旁的巨石应声而碎。

    疤痕脸指着碎石说道,“怎么,还想动手?你比那石头还硬。”

    左丘书不屑地说道,“石匠的活计也值得炫耀。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大。”

    左丘书随意一指点向疤痕脸,疤痕脸哈哈大笑,“这等功夫也敢与老夫……”

    疤痕脸话未说完,楞怔怔地立在了路旁。一双豹眼显现惊讶和恐惧。其余家丁见副门主还未交手便已不会动了,叫喊着向庄中逃去,一边跑一边叫道,“不好了,来了一个书生,武功比副庄主还厉害。”

    左丘书和温玉娇转身走向谷口旁的大道。

    左丘书对温玉娇说道,“这个村庄就是强盗窝。庄主叫司马君,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多年来,靠抢夺起家。如今恶性未改。我二人一路要小心,这方圆几十里都是司马君的地盘。”

    温玉娇微微点,脸上没有一点的惧色。

    二人还未走多远,大路旁涌来数十人。领头是身着大红袍的老者。

    温玉娇一看红袍老者,断定就是庄主司马君。

    红袍老者盯着温玉娇哈哈笑着,“果然是天资国色,世间难得。本庄主今日做寿,连同这仙女一块娶了。来个双喜临门也不错!”

    左丘书观察着众匪徒,手中有长枪短剑,还有绳网。甚至还有石灰瓶和火油瓶。强盗的家伙应有尽有,个个都是打家劫舍的模样。

    司马君手持大刀砍向了左丘书,美人当前,他没有功夫浪费嘴舌。只想尽快掳走美人,回去成亲。

    左丘书见大刀迎面砍来,并未躲闪。伸手抓住大刀,另一只手轻轻砍向大刀。只听一声脆响,大刀断为两截。司马君楞在当场。

    一旁的副庄主,疤痕脸大叫道,“点子扎手,使家伙!”数十个匪徒纷纷将石灰瓶,点燃的火油瓶投向左丘书,一时间灰土飞扬,浓烟滚滚。

    左丘书几步跃至温玉娇身边拉起温玉娇的手向外而去。

    没想到,一张大网无声无息地罩向了左丘书。左丘书担心温玉娇的安危,未发现身后罩来的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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