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凡飞一脸不屑,道:“那是因为你狡猾,诡计多端,我不小心才给你摆了一道。”鸢尾花柳眉倒竖,双手叉腰,道:“你听好了,本姑娘是见你在客栈出手教训那两个骗吃骗喝的混账替老板解围,颇有侠义心肠才把你引开免得引火烧身,你倒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竟然还想趁机轻薄我。还有,姑奶大名你给我听好了,不是什么鸢尾花鸢尾草的俗气名字,我姓渝,诗经有曰‘彼其之子,舍命不渝’的渝,‘就其浅矣,泳之游之’的浅,‘鸢飞戾天,鱼跃在渊’的鸢。”她把每一句最后的那个字都说得特别重,生怕邝凡飞记不住她的名字似的强调了一下。刚说罢又是一记粉拳捶来,邝凡飞虽然单脚被绑,但是手却是自由灵活的,这次看准来拳,轻松抓住,拽紧不撒开,邝凡飞的碎骨手像把巨钳,渝浅鸢的细手纤纤,使些轻柔的招式尚可,对上比自己大一倍的手掌犹如羊入虎口,动弹不得。
“好好好,放,放放放!姑娘年纪轻轻那么狠,小心将来嫁不出去!”邝凡飞急忙甩手道,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刚接触没多久的姑娘会不会真的一狠心,毕竟可不是普通的姑娘家家,是江湖上有名的女贼。渝浅鸢收回细手,揉了揉通红的手腕,抬头看见邝凡飞盯着她,又抬手一个巴掌“啪”打在脸上。邝凡飞脸上又一阵**,怒道:“你这疯婆子讲不讲理的,怎么放手了还打人?”渝浅鸢笑道:“闭嘴,本姑娘今天就治治你这外表正经内心邪淫的花脸猫。”说罢她伸出两根手指,快速点了邝凡飞身上四处穴道,邝凡飞双手一阵酸麻,很快失去知觉,自然垂下,整个人活脱脱像一条成熟的胡瓜一样,耷拉在树下,甚是狼狈。这时渝浅鸢从腰间摸出一把银晃晃的短匕,那匕首一尺两寸长,匕身双面都刻有鸢尾花的图案,在这清凄的坟地边上,不仅让邝凡飞心生寒意,心里直呼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