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里酒肆茶馆客栈什么的应有尽有,不过风格也是诡谲,有几块石头搭的怪石房,也有千万树枝一条条的交织着编的巨大的如盖上树叶的鸟巢一样的大屋子。总之什么样的你想得的,想不到的建筑都用,其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死寂,一眼就能看到死寂。这是个奇怪的地方。
四方客栈的老板带着郑真秀走在宽敞的画满了各种象形抽象的画的石头路上,他一直没停,郑真秀也就没有擅自离开。他很清楚自己应该是逃不掉的。这家伙太强了,甚至他感觉他比最开始遇见的时候还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即使他也没看见他修炼。
走着走着,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四方客栈的老板突然停了下来,他合上了眼睛,随手在空中抓了些空气。
嗯,至少郑真秀感觉他就抓了一些空气,因为他没看见他手上有些什么。
“好了,我们去那个酒店坐一会。我的朋友们也都快来了。”四方客栈的老板睁开了眼,松开了手,随手指了指路边的仿佛被直直地插入地底的阔剑的建筑。
郑真秀看着那古朴的建筑很是犹豫,他这么秀会不会把这个剑酒店也秀没了。
待进入了酒店,很是意外,这酒店倒是只多出现了一些裂纹。
四方客栈的老板似乎注意到郑真秀脸上的异色,为他解释道:“这把剑是武王剿灭纣王和他边的饶神魂的剑,年代不算久远,所以还算保存完整。”
郑真秀愣了一下,这还真的是把剑
“纣王不是而死的吗”郑真秀开口问道。
“嗯,他的确实是而亡的。”四方客栈的老板的点了一下头,他转冲着僵硬地坐在这假装正常生活的尸体们喊了一句:“二,来几壶好酒”
大堂里,二装扮的尸体点零头,郑真秀看着那已经被腐蚀出白骨面孔,心底默默怀疑这二再点几下,头就会掉了。
“你能喝下这里的酒”郑真秀奇怪地问道。
他觉得几百上千年的陈酿有些可怕,应该喝下就死了。
“你觉得我不能喝”四方客栈的老板奇怪地看了郑真秀一眼。
他怎么忘了他不是人了呢
店里只有他们两个客人,所以酒很快就来了。这的酒如郑真秀所想,完全没有正常的酒香,倒在破碗里的酒中也漂浮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杂质。但四方客栈的老板不在意,他端着这奇奇怪怪的酒就一大口又一的口地默不作声地豪饮着。气氛蓦然变得奇异。
郑真秀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来这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喝酒,就如他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着他到处转圈一样。所谓的秀开封印他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个玩笑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方客栈的老板豪饮着酒,郑真秀扇着风看着他豪饮着酒,这里的时间仿佛完全不值钱。就在郑真秀开始犹豫要不要开口打破这处寂静的时候,门外突然传了一阵笑声。
郑真秀转头,他看见了一个腰别着刀的有些眼熟的女孩。
“咦郑先生也在好巧好巧”
等等她是从哪认识的他他最近两个月不是一直都自称自己是李太白吗被商行聘请的族学先生,李太白。
女孩看着郑真秀地表,恶趣味地笑了一下:“不知高贵的郑先生可记得那个在前年秋遭受了百年一遇的瘟疫的山王村”
“你是”郑真秀知道山王村在哪,但却是不知道遭受了百年一遇的瘟疫的山王村在哪。至少他去的时候没有听。
女孩咯咯地笑了,笑得很是人心底发颤:“看来高贵的郑先生是忘记了那卑微的被人随手覆灭聊山王村了。”
“你不是是瘟疫吗”郑真秀奇道。
“人心的瘟疫呵呵呵呵”
话音刚落,那女孩就做一道全缭绕了无数血气的黑影,朝郑真秀冲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四方客栈的老板放下了碗,张口口,一道煌煌的如同大道之音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魑魅魍魉退”
一道澄净的光华自他魂体发出。光华所过之处,死气消散,生机暗生。
女孩化的黑影一碰到光华就如飞蛾扑入了火堆。
“滋”
郑真秀感觉他闻到了黑影被烧焦的气息。
光华与黑影一触即分。四方客栈的老板收了光华,女孩也及时徒了一旁。
刚刚差点被直接烤化,现在面色苍白的女孩不甘地看着那稳坐如山的四方客栈的老板:“你现在也是魑魅魍魉了,为什么你还可以使用这招”
四方客栈的老板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这脸色苍白的女孩,透过这具陌生的躯体,他看见了熟悉的魂魄:“季若,是谁教你的夺舍是谁教你的肆意妄为是谁教你的炼化生魂季家的人已经沦落至此了吗你把祖师的规矩,季家的规矩置于何地”
一听四方客栈的老板的话,那女孩样的季若就红了眼,他对着四方客栈的老板怒气冲冲地吼道:“季家都没了,我季若凭什么还要守季家的规矩季家就是守祖师的规矩而亡的,我季若凭什么还要守祖师的规矩”
骤然听见季家覆灭的消息,四方客栈的老板合上了眼睛。
季若见四方客栈的老板的合上了眼,以为自己有理,他继续大声地为自己辩解道:
“还有我夺舍怎么了我季家为人族守了那么久的鬼门关,我季若夺一个本来就不可能在追捕之中活下去的人怎么了我又不是没有问过她的意见我又不是没有完成她的心愿我甚至还主动为她为她的家族亲友复仇了”
“要不然就她和她妈,她哥那几个妇孺能在这兵荒马乱的世界活下去才奇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