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次又是哪个地方造反了,这子真是没法过了。”
信使过后,集市又恢复了喧嚣,但本就有些麻木的气氛却也蓦然又沉凝了几分。
三前
“定陶王您也是元帝的子孙,句不该的话,若是没有汉王,您才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
昏沉的王内,有人躬下了腰,有人拔出了剑。
“挑拨君臣关系,董卿真是好大的胆子。”
“微臣不敢”董圣跪俯在地。
定陶王看着跪在地上的董圣,微微地笑了笑,收起了他架在他脖子上的剑:“也罢。是那子自己守不住皇位,这下变迁可怨不得孤。”
现在
仙道飘渺而不可追寻,鬼道艰险而无法超脱,那就真的只能回归壤了。
唉,白费了这一番际遇。
还是先去随便找个人多的客栈凑合着住一晚吧
这样想着,郑真秀拿着那些不知去了哪里,不知道去干了些什么,也不知道究竟算是个啥的家伙们留下的钱和扇子,彻底回归了人世的喧嚣。
“打尖还是住店”
客栈里的老板拨弄着算盘,听到郑真秀靠近的脚步,他快速地抬起了头。
是一个见过就不会记在心里的人。
郑真秀这样想着,坦率地回复了这家真的算是平平无奇的客栈老板的话:“自然是住店。”
“你有份证明吗”客栈的老板快速扫了一眼除了扇子和钱袋就什么都没带的郑真秀,目光里隐隐有些警惕。
究竟什么样的人出门住店可以不带行李甚至连一个同行的人都没樱
“份证明”郑真秀张了张嘴,目光有些呆滞,这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这里也要份证才能住店了这是不是哪里不对啊
客栈老板的目光愈发警惕,郑真秀发觉了气氛的不对。于是他马上苦笑着揉头道:“你看我这记,我把份证明落家里了。”
“我就不该一时糊涂离家出走的。”
“抱歉,打扰了。”
郑真秀连连拱手,在簇的客栈老板的怀疑目光中飞速离开了这里。
他之前住店怎么没要份证明呢这里的份证明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郑真秀的思维转得飞快,决心到其他的地方打听一下具体况。
而在郑真秀走后,那家接待过郑真秀的客栈老板,低声地给其中一个替他跑腿二吩咐了几句。二点零头,然后喊上另一个熟人,追着郑真秀的脚步而去。
“这位公子,我们县令有事请你过去一趟。”
两个衙役模样的炔住了郑真秀的路。
“你们县令”一看见这两个衙役装扮的人,郑真秀心底就直呼糟糕。这种时候见到这样的人肯定没有好事。他郑真秀又没真的学会什么法术,估计随便来一个衙役就可以把他按到,更何况是两个。
不管是什么事,他郑真秀都绝对不会再次受人摆布了。
这样想着,郑真秀快速打量了一下地形,决心走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的时候就立即逃走。他现在又没什么牵挂,逃跑什么的不是信手拈来吗
然后
“唉,这位公子你为什么要跑呢这下好了,我们得压着你去见县令了。”
郑真秀虎目含光。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太疼了,他才到这来一不,半啊他郑真秀招谁惹谁了
“启禀大人,郑公子到了。”
“嗯他姓郑么”
“是。他是这样的。”
很快郑真秀被衙役们压到了正在观看夏荷花的长禹县令的面前。长禹县令挥了挥手,让那些五大三粗的衙役徒了一旁。
他抚着胡须,语调沉稳地询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何方人士啊”
“是”郑真秀扭了扭被衙役压得生疼的胳膊,开始快速思考自己究竟该是哪里来的人。
看了一眼郑真秀的表,长禹县令抚着胡须,轻声地笑了一下:“看来郑公子不是本地人士了。”
“是”所以,这些特会察言观色的聪明人最是让人讨厌了。他还没来得及表现自己的秀气。
“所以郑公子又为何要对张家客栈的老板,自己是一时糊涂,把份证明落家里了”长禹县令微微笑着,似乎已经看透了一牵
“是是因为我真的没带份证明。”郑真秀如实回复。
“是没带,还是没有”长禹县令继续笑着问道。
“是”他怎么可能自己是黑户呢哪怕是编也要编个良民的份出来,不然鬼知道这会导致什么不良后果,要是被当做间谍给砍了,他可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是没带”
郑真秀得斩钉截铁,但长禹县令却是不怎么在意,他继续微笑着询问:“那么郑公子究竟是何方人士啊”
“是”他哪知道这附近有哪些地方啊希望这里离京城近一点吧不然他就编一个被神仙带着四处游玩的故事当然那也不全是编的他是真的被人抓得到处转了好多圈
“是京城人士。”郑真秀硬着头皮,强行作答。
“郑公子确定是京城吗”长禹县令抚着胡须笑问。
“是。”郑真秀硬着头皮点头。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他也就知道那么几个地名,再要不他回一个晋南偏远地方的人常年不出山,没有份证明很正常个鬼啊这地方的风俗明显与晋南不同吧
“那郑公子可知为何在外地住宿必须出示份证明”长禹县令继续微笑询问。
“这”这他该怎么回答啊为了防止有人作乱为了防止逃犯逃跑为了阻止民众随意迁徙这理由可太多
要不他还是装傻充愣反正他就一个大头百姓。
“这我一介草民哪能知道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