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吾汉道昌 >第二十九章 他到底去了何处
    大郎已经失踪半个月了。

    这天杨朝岳半夜睡不着,里侧小妾正在熟睡,他披衣起身,来到杨汉的小院门外。望着小门,有些怅然若失。

    他正欲推门进去,突然手一下停住了。眉头微微皱起。

    门内,一人站在院中,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了,他始终放不下此事。前两日无人来此,可是今夜不曾想到有人来了。

    他凝神静立,望着那扇小门。

    门外,杨朝岳身体渐渐绷紧,他眼睛紧盯着前方,仿佛能穿透小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内之人想到了什么,放下了心神。听其气息,门外之人应是习过武的,在这杨府中其身份已经不言而喻,杨武文的父亲。

    可是,黑夜中这人撇了撇嘴,露出一丝不屑。杨府虽然下了严令不得外泄,但他还是从杨府获悉了消息,杨武文竟被强人掳走了。

    不说就在杨朝岳这个将军眼皮子底下,光是他生而不养,养而不顾,就让他看不起。

    枉为人父。

    从杨府得不到结果,这人打算离开。他脚步刚挪动,门一下爆碎开来,一道黑影向他袭来。

    这人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去,再转过来脸上已蒙了一块布。

    “小贼,如此欺我杨家,今日定饶你不得。”杨朝岳怒喝一声,全力攻来。

    拳脚相交,那人就知道杨朝岳走的是与其父亲一样的大开大合的路子。虽尽被他阻挡,但手脚却感到微麻,不由暗叹一声,好大的力气。

    杨朝岳怒发喷张,犹如下山猛虎,一拳一脚都取那人要害。他今日就要擒下这人来,看是何人与杨家作对。

    但那人身法灵活,颇多巧劲,屡屡化解他的攻击。这让杨朝岳一时拿他不下,不禁后悔没有携带兵器前来。

    军中之人,有无兵器天壤之别。有兵器先天强了三分;无,气势难以发挥出来。

    两人来来往往已斗了几十回合。

    唉,那人心中轻叹一声,对方是杨武文的父亲,是杨显仪之子,他不能真的杀了他。

    再斗下去也无益。

    他一掌凌厉挥出,直抓杨朝岳咽喉,欲逼杨朝岳后退。没想到杨朝岳不退反进,一拳猛捣他胸口,拼着两败俱伤也要伤他。

    他不禁皱眉,手掌去势不变,大有玉石俱焚的架势。

    杨朝岳怒吼一声,拳中蕴含了所有力气,眼看着就要击中那人胸膛。谁成想那人脚步微动,身子不可思议的滑了过去,他一拳击空。

    “啪”一声脆响,那人手掌上移,凭空扇了他一耳光。接着,那人一脚踹在他身上,将他踹飞。

    等他重新爬起来,那人已经跳出了墙外。杨朝岳怒吼,他宁愿那人杀了他,也不愿被人存心羞辱。

    可是技不如人。

    等他追出去,那人早已没了踪影。

    第二日,杨朝岳在府中加派了一队亲兵,自己更是兵器不离手。可是那人再也没有前来。

    在暗中,他也一直派人查找大郎的下落。可是两个月过去了,始终没有大郎的消息。

    杨朝岳终于死心了。

    ......

    那人之后又暗中去了杨乞等人的小院,从孩童口中偶尔得知一个消息,杨武文竟然离去了,并且已经好几个月之久。

    以时间推算,正好是在先帝驾崩前十天左右。再多,那些孩童就不知道了。

    他思来想去,想到只有那个年龄最大的杨乞与杨武文来往最密切,如果有人知道他的去向,那么非杨乞莫属。

    可是那个杨乞心思缜密的不像个少年,行事更仿若成人。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从杨乞口中得到消息的打算。

    几日后,他头戴斗笠,背着一个酒葫芦,单马一人出了华阳县,向东行去。

    半日后就到了成都县,在城中停留了两日。

    那人一直在苦思杨汉会去哪里,他联想起杨汉以往的所作所为,都异于常人。这一点杨武文自己都没有发觉。

    他猜测杨汉如果到了某个地方,一定会展现出不同于常人的本事。可是这两日他穿梭在成都县,并没有发现杨汉来过的痕迹。

    他一时间束手无策。

    ......

    三日后,他跟踪一人走进了酒楼,看那人进了雅间。

    那人一身差服,是成都县的右班头,姓李名进,人称李都头。他虽然没有查到杨汉的踪迹,但却探听到一件事。

    半个月前,成都县衙破获了一起盗匪之案,屡屡在城外截杀旅客的一伙盗匪,五人尽数被县衙擒杀。正是此事让他觉察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而那件大案正是由李进带头破获的,盗贼也是被他所杀。

    所以,他今日跟踪其到此地。

    他跟着上了酒楼,进了李进所进雅间的隔壁。

    不一会隔壁传来争执声,李进摔门而出。接着隔壁又传来一声不屑声“装什么清高,不识抬举。”

    他打开了房门,若有所思的望了隔壁一眼,跟了下去。

    李进情绪低落,进了一家小酒馆,一直到黑夜降临,才醉醺醺的出来。行到无人处,后脑一痛,就此失去知觉。

    等李进醒来,才发觉自己被人绑了起来,眼前也被人蒙住了。

    “醒了”身前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李进挣扎,大怒道:“你是何人,绑架公差,可知是大罪”

    “行了,这番言辞骗骗平民百姓还可,与我无用。再说你一个无品级的小吏,死了也不见得有人在乎。说不定有人正求之不得呢。”那人好整以暇的道。

    “你这是何意你到底是何人”李进紧张道。

    “我只问几句话,你好好回答我不会为难你,不然你自己省的。”声音不耐烦了些。

    李进沉默,暗中挣扎,可是绳索牢固无比,双手根本挣脱不开。

    “半个月前,成都县破获了一起大案,可是你带人擒杀的盗匪过程难易如何”那人问道。

    “不错,是我。我带人经历了一番苦战......啊......”李进说着说着,忽然腿部一股剧痛袭来,他痛呼出声。

    “我不喜欢听假话,别再有下次。”声音冷冷的道。

    “过程如何”

    “......”李进痛的满头大汗,喘匀了气息,才道:“是一个砍柴的山民发现的,来县衙报官。我带人前去,勘查现场,推断场景。”

    “啊......”李进大叫,这次比上次更痛,那人似乎对人的肢体关节极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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