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民是没有HIGHT的,在沙发上坐着,陪着自己落魄的影子喝酒。是洋酒兑的雪碧,这是桐桐喜欢的味道,苦涩中带着刺激,滑过喉咙亦会有凛冽的感觉。
又过了一会儿,李建明突然一把拉过一个女服务员,摁倒在自己的腿上,把那玩意儿递给她,叫她也吸。她害怕地大叫起来,声音引起了领班和胖经理的注意,但当他们看到是李建明一桌儿时都悄悄退下了。女服务员的呼救声越来越大,刘维民听到这个声音很熟悉,他陡然站起身,努力地望着,是的,他看到了小雪,是小雪。李建明的火气难以抑制,一个箭步冲上去,拳头雨点般地落在李建明的脸上。
大概李建明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鼻青脸肿了,他身边的人都傻眼了。
李建明挣扎着爬起来。这时候小雪已经挣脱,她震惊地站在旁边。李建明的打手们这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拉起刘维民就打,五六分钟过后,刘维民口鼻鲜血如注,重重地摔倒在地。
酒吧里的客人全都跑了,谁也不敢留在这里,怕出什么意外。
“维民!”小雪看清躺在地上的竟然是刘维民,她撕心裂肺地扑上去,趴在他的身上哭着。
“又是这臭小子,给我打,打死为止!”李建明认清楚不是别人,而是小雪的男人刘维民,他更加愤怒了。几个人上来拉开小雪,猛踢着刘维民……他们终于打累了。在李建明的示意下,几个人把小雪抓起了摁倒在沙发上,刘维民已经有点恍惚了,他努力地睁开血淋淋的眼睛怒视着李建明,他沙哑着说:“你要敢乱来,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总有一天让你死!”
“闭嘴!老子今天就是要让你死!”李建明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脸,厉声骂道。几个人上来摁住挣扎着的刘维民,而李建明不顾小雪的反抗,准备在沙发上强暴小雪。
刘维民痛苦地闭上眼,泪水和血水交汇在一起流了一地……这时候李建明的手机突然响了。随从接了电话,李建明慌了神,立即接了电话,不住地点头哼哈着,然后说马上过去。
小雪总算逃过一劫。李建明匆匆穿好衣服,然后上前去抓起刘维民的头发,狠狠地拖起,撞向身后的音箱,刘维民痛苦地呻吟一声,直到渐渐地没有了声音……李建明哈哈大笑着出门,钻进轿车,扬长而去。
这时候,酒吧的工作人员才涌向沙发上的小雪和地上一动不动的刘维民。
警察来了,救护车来了,小雪坐在车里抱着刘维民的头,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第三天,刘维民醒了,他看到小雪趴在床边睡着了,但他好像不认识小雪了,一直回想着这个女孩究竟是谁。
他头脑晕沉沉的,耳畔似乎还响着电子音乐、重金属的声音。他开始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要命然后头伸下床对着痰盂吐了起来,吐完了,又接着吐。小雪醒了,扶着他。
“维民哥,你怎么了,是我啊,我是小雪。”小雪吃惊地望着他。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啊,我怎么在医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刘维民轻喘着问道。小雪不知道刘维民怎么了,她想也许刘维民不想再认她了,以为他认为她很肮脏,所以不想再面对她了。于是她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她闻着他熟悉的气味,突然忍不住抽泣起来。
“维民哥,我知道,我理解,我都理解,只要你好好养病,只要你好好的……”
“我真的不认识你。”刘维民表情很认真,不像是说谎。
半个月后出院了,医生告诉小雪,刘维民脑部重创,不能饮酒,更不能劳累,一定要好好休养,否则就会留下后遗症。
从医院出来,小雪扶着刘维民回到家,在床上又昏睡了一天。
42
与刘维民诀别后,桐桐时时对腾刚都有一种依恋感,他一回来她就赖在他身边。
腾刚一开始还能迁就她,后来总有些心不在焉的,说自己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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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筱诗快要生了,腾刚闭上眼睛想象着一副美好的生活场景:活蹦乱跳的孩子在上幼儿园,他天天接送,孩子的母亲筱诗穿着裙子,快乐地围绕在他和孩子身边快乐地笑着,而桐桐在身边也拉着孩子小手逗孩子玩儿……筱诗和腾刚谈的结果是不可能离婚。筱诗提出三个要求,第一,孩子出生后要请个保姆,并且他不能再在外边拈花惹草。腾刚说这个自然。第二,孩子出生以后,她要和他拍摄一套婚纱照。腾刚说这个简单。第三,孩子出生后,他必须补办一场婚宴,她要感受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腾刚说这个好办。
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腾刚也很高兴,给女儿起名叫腾美菱。如他们约定的,他请了一个保姆照看女儿,保姆叫雯雯,是个二十岁的农村姑娘,长得颇有点姿色,筱诗很高兴。接着,他带着筱诗拍了一套属于他们的婚纱照。孩子满月后,他又在大纪元酒店隆重的办了一场婚宴,参加婚宴的是一些商界名流,还有公司的固定客户,当然还有矿老板李建明。
三件大事都按照约定完成了,筱诗满意地笑了。
“新婚”之初,为了很好地营造他们二人世界的浪漫和快乐,腾刚一直将女儿放在保姆那里。那天晚上,筱诗等了很久也不见腾刚回来,就忍不住打电话给他,她还没开口,就听见里面有个女孩在嘻嘻地笑。筱诗那本来就很敏感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当时气得一句话没说就挂了。
半个小时后,腾刚匆忙赶回,见筱诗冷坐在那里,便蹑手蹑脚地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站到她的身后,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然后紧紧抱住她亲切地问:“怎么了,我的宝贝。”
筱诗不高兴地反问:“你说怎么了?”
“没怎么啊,怎么了?”腾刚摊开双手,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刚才电话里我听到有女人的笑声,怎么回事?”筱诗怒视着他质问。
“你也真是的,那会儿我在公司办公室看电视呢!电视里的笑声,你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