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康乐天下 >第八十三章 毛兴挥军向姑臧,无终施计遣秋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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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毛兴挥军向姑臧,无终施计遣秋晴(4)

    上回说到,毛秋晴向母亲求教,毛夫人心疼女儿,看着英武却不谙人事的女儿,只好让老家人密授男女之事。那位说了,一部《红楼梦》,说警幻仙子密授宝玉云雨之事,乃一败笔,作者奈何又有此言?各位看官,食色性也,人伦大事,虽为天性,不教自悟,然大家皇室,各有所传,密授非虚。

    毛秋晴再次回到母亲身边的时候,满脸的红晕还未散去,想着王婆婆那些羞人的话和羞人的事,毛秋晴就抬不起头来。

    “母亲。”毛秋晴来到毛夫人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

    “女儿,你都知道了吧。”毛夫人问道。

    “嗯。”毛秋晴点点头,还是不敢看母亲。

    “既然你一心要嫁给她,就要知道一个女人应该做的就是要相夫教子。”毛夫人缓缓道:“我和你父亲结婚二十多年,不曾红过脸,不是你父亲有多好,也不是母亲我多贤惠,而是我们都知道夫妻一体,互相体谅,该退让的时候一定要退让。夫妻没有隔夜的仇,能陪你一辈子的,不是父母兄弟姐妹,也不是儿女子孙,而是你的丈夫。能白头偕老的夫妻,才是人生最幸福的夫妻。”

    “多谢母亲,女儿明白。”毛秋晴道。

    “男女之间,贵在相知。”毛夫人继续教导女儿:“千万不要一时冲动,所托非人,那是一辈子的事。夫妻相处,难在有度。言谈举止,说话做事,以己度人,礼敬为先。夫妻之间,一定要赤诚相待,宁愿面对艰难,也不能诳言欺骗。”

    “是!母亲。”毛秋晴道。

    “不要相信善意的谎言,谎言就是谎言,永远成不了真的。”毛夫人道:“一句谎话,十句难圆。到最后,只能是谎言愈来愈多。这时候婚姻就到了尽头,一个人永远达不到和谐圆满,更谈不上幸福美满。切记,我的女儿。”

    “我记住了,母亲。”毛秋晴终于抬起头,看着母亲慈祥的脸,忽然感到好像自己就要离母亲,再不回来了似的,不禁心中大痛,潸然泪下。

    “好孩子,别哭。”毛夫人抚摸着女儿光滑的头发道:“去吧,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吧,累了的时候,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看着母亲爱怜的眼神,毛秋晴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毛夫人轻轻拍着女儿因常年练武而结实浑圆、富有弹性的肩膀,不再说话。

    良久,毛秋晴止住了哭泣,站起身来,接着双膝跪倒,拜别母亲:“母亲,女儿走了。”

    窦冲满脸笑意地走出了勇士城。

    来到城外,就远远看到了城外一座大营。一面随风飘扬的旗帜上有一个斗大的“杨”字。

    窦冲和屋引出支一同进了勇士城,见到了乞伏国仁。

    窦冲看到乞伏国仁的脸色,一面看谢瑍的文函,一面变得越来越难看,如果不是有窦冲在场,窦冲相信他一定会暴跳如雷,甚至会把那封文函撕得粉碎。

    毕竟是乱世枭雄,乞伏国仁忍住了,脸色也平静下来。

    看着挺然而立的窦冲,乞伏国仁觉得这个前秦的左将军,自己的老熟人像是在跟他示威一般。

    “窦老弟,不知某是该称你左将军抑或是征西大将军,还是什么。”乞伏国仁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道。很显然,无论是左将军还是征西大将军,都是前秦的封号,乞伏国仁是在讥讽窦冲投降。

    “某亦不知是该称呼老兄为前将军先锋骑,还是大将军大单于啊。”窦冲抱拳笑道:“大秦归晋,长乐公有诏令,窦某依诏而行,有何不可?”窦冲反唇相讥,那意思是说,我的确是降了,但那是前秦苻丕有诏令;你本来是前秦的将军,却自立国号,其实是反贼,有什么资格说我呢。

    两人颇有些舌枪唇剑的□□味。

    “窦老弟,你孤身犯险,就不怕朕杀了你?”

    “哈哈,国仁老兄,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某奉命出使,光明正大,杀我无由。”窦冲道:“莫非你怕了不成?”

    “朕杀了你,再据城而战,大不了玉石俱焚。”乞伏国仁变得有些疯狂。

    “主上息怒。”屋引出支急忙出来道:“谢子明放臣归来,又遣窦冲,必有所图,请主上三思。”

    “右相之言有理,请主上明鉴。”乞伏乾归也出列谏道。

    “哼!”乞伏国仁看了一眼窦冲刚要说什么,就听殿外探马报号求见。

    “进来!”乞伏国仁厉声道。

    “启禀主上,城南来了一队晋军,主将杨定,已在扎营。”这探马跪倒禀报。

    “有多少人马?”乞伏国仁道。

    “看旗号约有七八千人。”探马禀道。

    “再探再报!”乞伏归仁朝外一挥手道。

    “诺!”探马走了。

    “窦老弟,这就是你的凭借?”乞伏归仁不屑道:“区区数千兵马,还不在某眼中,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乞伏国仁这会儿也不自称朕了,大概是气急了。

    “国仁兄,窦某来时,单人独骑而已。”窦冲道:“岂用什么凭借?窦某所凭,惟信义而已。”

    “信义?”乞伏国仁乜斜道:“若有信义,苻氏岂能灭亡?窦老弟,你年纪一把,还是太天真了。”

    “窦某自有窦某之见,不同于国仁兄。”窦冲道:“若无信义,天道何在?若无信义,人何以立?”

    乞伏国仁冷笑不已,正在此时,又有探马来报。

    “这次又是什么人到了?”乞伏国仁问道。

    “主上明鉴,旗号是慕容,约有六七千人,正在城东扎营。”

    “窦老弟,谢瑍还真是看重你啊,竟然派出两路兵马威逼朕。”乞伏国仁道:“朕也不是软柿子,传令四门警戒,准备守城。”

    “国仁老兄,你亦非寻常之人,焉不知天下大势?”窦冲道:“前秦已降,苻公有旨,吾等前秦旧部,自该归晋。顺乎大势,岂可逆天而行?”

    “窦老弟,什么是天意?什么是大势?”乞伏国仁声嘶力竭道:“朕有大军数万,从众十数万,这就是天意,这才是大势。”

    “国人老兄,窦某承认,你有人有兵。但你的兵众比起晋军未可同日而语。”窦冲道:“右相亲临南安,当已见我军兵势之强,绝非寻常所比。国仁兄还应三思啊。”

    正在这时,又有人来报。

    “禀主上,晋军数千已至,正向北门扎寨。主将乃是弓字,不知何人。”探马急道。

    “究竟还有几路人马,一起到不就完了吗。”乞伏国仁被这一路路的报告,弄得火起。窦冲暗自佩服谢瑍攻心之术用的了无痕迹。

    “国仁兄,这路军马乃是原张蚝司空所率。自从跟了谢都督复归原姓。”窦冲道:“张蚝之名,你我皆知,前秦无敌。而谢都督手下,能胜之者,非只一人。甚至他在谢都督手下,不敌三招,自愿认主为奴。国仁兄,你难道真要顽抗下去,那样只会劳民伤财,徒增伤亡啊。”

    “朕本欲归降,怎奈谢子明不允朕请,欲断朕基业,朕岂能答应?”乞伏归仁满脸恨意道。

    “国仁兄,归降称藩,不是不可,但要看形势。”窦冲道:“姚苌势力比你更强数倍,犹自弃城而走,何也?知其势不可挡也。老兄就别糊涂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一路之上跑路的可不只有姚贼一个。那个刚刚称王的拓跋小儿,那个号称什么王的刘卫辰,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乞伏国仁尚在气愤不已,根本就没注意到,窦冲一番话可把他的众臣惊呆了。乞伏国仁好不容易平下了心中怒气,还要和窦冲理论呢。他的属下可都听明白了说如此之势,除降已无他途,可是他们谁敢说话呢?

    就在这时,又一次军报来到。

    “报!”第四次军报到了。

    “启禀主上,一路晋军向城西而去,主将乃是慕容垂。”

    这正是:谢瑍四方围城,窦冲单骑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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