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娘娘,今日您怼皇上了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回家
    夏雪被夜公公扶上了马车之后,感觉他的手掌护在自己的头顶上,进了车厢之后也很是贴心地提醒她小心落座,还给她披上了厚实的大氅。里面的毛料很是暖和,让车厢里顿时不那么冷了。

    “师父你总是这么周到的吗?”她好奇地问道。

    对方却没有回答。

    “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对方还是没有回答。

    “我的意思是,你说的我夫婿家在哪儿啊?”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师父,你以前也是这么话少的吗?”

    “你倒是比以前话多了。”夜公公总算是没忍住,回呛了她一句。

    夏雪尴尬一笑,轻咬了下唇,“因为我现在看不见,不拼命说些话,就不知道你还在不在。”

    夜公公心中一动,微微攒紧了拳头,就算是僭越也不顾了。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我一直在的。”夏雪很快反手捉住了他的手掌,“那你就这样一直拉着我的手,好不好?”

    她虽然看不见了,但脸上的表情,还有眉眼都跟以前一样,夜公公脸颊微微一热,干咳了一声,正想着说些拒绝的话。

    “为师者亦为父,你不是说要照顾我的吗?我现在可是个小瞎子了。”

    看来除了眼睛看不见,脸皮还是跟以前一样厚。

    夜公公无奈弯起唇角,“好吧,但到了家,你就要放手,有人会来牵着你的手,不让你再害怕的。”

    “你是说我的夫婿?他跟你很熟吗?他是什么样的人?他长得好不好看?他是做什么的?”夏雪叽叽喳喳地问了一堆问题。

    夜公公觉得头大,一概用“等到了你就知道”来搪塞她。

    他们还在出京城的路上,而京郊外面皇家猎场之中,好戏正在上演,一切都如姬康安排的那样进行着。

    沈仲山满脸惊愕地望着姬康,“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姬康方才抢下他的配剑,用左手在自己的左腿上划了一刀,那伤口看着很深,衣物裂开口之后瞬时就被伤口涌出的鲜血染红了。

    姬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目光朝向他背后的方向投以号令,两个暗卫一跃而出将他打倒在地。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回到了营地里。

    “陛下受伤了!快传太医!”有人高声叫道。

    还在营地里喝茶烤火的家眷们大呼小叫地都围了过来,“怎么回事?天爷呀,陛下怎么受伤了!”

    “流了那么多血,陛下!陛下!”韩溪月冲在了最前面,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稚气,高声尖叫了起来,“这是刀伤呀,是谁这么大胆伤了陛下?难道有刺客?”

    “刺客?刺客在哪儿?”众人也开始慌乱起来。

    御林军的统领立马呼啦啦地带了一群带刀侍卫拥了过来,推搡了一个人出来,“刺客在这儿!”

    被五花大绑的沈仲山,嘴里还塞着东西,红着眼,呜呜囔囔地抗议似的叫唤着。

    “沈少将军?他怎么会是刺客?”

    “本统领亲眼所见,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这人是要弑君的。”

    “好重的酒味,沈,沈少将军怕是喝醉了,人也糊涂了吧,怎么会做出弑君的事情呢?”

    “吴副统领,你来看看,是不是这把刀伤了陛下?”郑始源干脆把那把沾了血的凶器拿出来,交给吴明函查看。吴明函接过仔细查验了一番,刀口确实正与皇上腿伤吻合。

    这消息很快传开了,猎场里四散的人们也都赶紧回到了营地。

    沈良霖拨开人群,一看自己儿子被绑成个粽子似的跪在中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看沈仲山的口中还被塞了东西,就要上前去帮他拿出来。

    郑始源上前拦下,“哎!沈将军,令郎如今伤了陛下,人证物证俱在,你这是要做什么?要救犯人,还是要谋反?”

    “郑统领!话不可以乱说!我沈家世代效忠大历,从未有过对君不忠之事,也不敢想!今日的事情定有误会,待我解开犬子堵口之物,让他自己解释清楚!”

    “令郎酒后发疯,见人就砍,要不是我们手下勇猛,几人齐上才把他制服,那今日便是弑君,你沈家要满门陪葬了。我的话是否乱说,你可以问问我们在场的诸位兄弟!”郑始源始终挡在沈仲山的面前,不肯让步。

    沈良霖一张老脸涨得有些发红,急怒攻心,连气息都有些不稳。好在他常年习武,身体一直康健,几番调息之后,才镇定了一些。

    “既是如此,那不如将犬子送交刑部去审查一番,在场诸位也请做个见证!若是犬子不消,犯下滔天逆罪,老夫绝对不包庇!”

    “啧啧,我说怎么忽然林子都没人了,原来刚才我没看花眼啊。”韩溪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殿下,你说是不是?方才我们俩一起瞧见的,可真是吓人啊。”

    燕王姬旻跟在他后面,慢慢走近了些,却是沉着脸并不做声。

    “小侯爷,你到底瞧见了什么?不妨说出来!”沈良霖想起韩溪桥跟自家儿子的酒肉关系,再加上燕王与他同行,心底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

    韩溪桥穿过人群,走到了前面,“先前我追一头山雉,就刚好遇到燕王殿下。想着好久都不曾见他,正与他叙谈时,听见对面山头上一声惨叫,就看见令郎举着这把刀在砍什么人。当时燕王也看见了,对不对?没想到啊,他竟然,他竟然砍伤了陛下!真是……真是惨不忍睹!”

    他表情夸张地一边摇头,一边叹息,还用手掌捂住眼睛。

    而燕王终于忍不住了,补充道,“隔了那么远,只是听见了声音,小侯爷未免想象太过丰富了些。”

    “哎,你刚才是背对着,没看见第一眼,我提醒你了,你才转头看的。哦,我明白了。仲山毕竟是你大舅哥嘛,算了算了,你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说着,韩溪桥抬手拍打着自己的嘴巴,一副说错话的悔意。

    围观的众臣中虽然有些人是心向着燕王与沈家,但这种时候也不可能站出来为他们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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