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上次给梨子万般不愿,最后还是我气极了不搭理他才给我的,原来这办法这么好用,下次就用这种办法!
我完全没为自己撒娇感到可耻,因为这是以柔克刚、以屈求伸。我那是撒娇吗?绝无可能!这是战术,梨玄他自己受不住而已。
哼~
经受不住撒娇诱惑的梨玄带我绕到断崖底下,那处大河通天,白浪逐波。还未靠近便能听见“哗哗”流水作响。
这兔子太小,烤了没两斤肉。若是以汤做底,再加点辅料,虽然也没几斤肉,但能出一锅鲜兔汤。相对而言,比烤兔好上一些。
梨玄也是这样想。
他与我走在河边,选好了一处地势,便开始收拾兔子。我手中无利器,本想要一只匕首,谁知梨玄一个掐指,那小兔子便脱去一身白毛,光溜溜的暴i露在空气中。
我:……
牛哇!
这都不需要我动手。
话说刚刚是不是有只兔子在我面前脱毛了……
我:=_=!
我奇异感叹一下,一双眼睛递向梨玄。梨玄面色无波,又一勾手,手里脱光毛的兔子便径直飞到他面前。再一个神念,河中的水便飞来一串,流水裹着兔子凭空翻转。
我看见里面的兔子毫无惧色,也无挣扎,就随着水流转来转去,一双光溜溜的白耳朵在水中绕了好几个圈。
我:……
一时不知怎么形容这个状态。
梨玄盛着那旋转的兔子,突然想到:“该用什么装它?”
我愣了下,也注意这个问题。左右环顾一番,并未找到什么能盛汤的物件。以前偶尔烧汤之时,是用山上一块打磨好的石锅,不过那石锅在洞府里,要去拿的话得走好长一段路。
不过转念一想,梨玄他走路根本不耗时,一个瞬移便到了。我正想着让梨玄去拿,回头一看,他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白色的玉碗,那只兔子盛在玉碗中,以盘坐的姿势,两只耳朵竖在脑上,正睁着一双红眼睛在里面打转绕圈。碗里还有几丝热气升起。
我:……
这什么玩意。
我张了张嘴,无法发声,便用眼神询问梨玄。这碗哪儿来的?生怕他不懂,还用手指了指。手中一堆兔毛,指的时候险些洒下来,我又赶紧合拢手掌,压紧了些。
梨玄了解我的意思,说:“这碗白绫所化,方才我唤它过来了。”
我拢着兔毛,抬起头。
白绫?皮皮?
那它不烫吗?
我似有似无瞅了眼正在冒青烟的碗。那青烟袅袅,看着不像蒸汽,反倒像寒气。也不知道是梨玄给它加热,还是皮皮正在气头上,冒着寒烟。
我笑它,该。
谁让你昨天欺负我。
遭报应了吧。
可往上看到青烟中盘坐的兔子,我又笑不出来了。
这他妈好诡啊!
为什么它搞得跟泡澡一样,这样惬意真的好吗。
我可是要吃它。
梨玄说:“怕你剥不好,便擅自帮你烹了。那些兔毛收好,别忘了给我做护手。”他还惦记这兔毛护手的事儿,扬扬下颌,示意我手中的兔毛。
我连忙颔首应声,将兔毛团巴团巴捏成小小一团,塞进衣兜里。再抬起头来,看着那碗中还在转圈圈的兔子:……
这玩意真的可以吃吗?
那兔子转着转着,红色的眼睛对着我,又转过去,又对着我。
我:……
真的可以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