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眷念你的信息素 >第 95 章 第 95 章
    时瑾不吐不快,在众多媒体面前毫无怯色,反而越来越勇敢,“我爱你。”

    钟止彧闻言身子一怔,霍教授说过重创后应激障碍难以承受这份宣之于口的爱意时会选择逃避,同时毫不犹豫压制内心的狂喜和躁动,不愿与人分享爱意。

    可是刚刚时瑾说,他爱他。

    所以他办到了,他的南南终于好了。劫后余生的欢呼和如获瑰宝的雀跃冲击着钟止彧,让他圈住时瑾的手指微微颤动,本能蜷缩着。

    “我爱你,”时瑾察觉到什么,又强调一遍,那种从喉咙深处打开的声音:“一直很爱你。”

    “我也是,”钟止彧如实回答。

    随后两人在闪光灯下拥吻,“卡兹卡兹”的拍摄声伴随网友的刷屏一路冲上热搜,并占据在榜长达数个小时。

    甘津雨未消,似有若无荡漾在天空上,似飞絮打在身上,不甚寒冷,满脸清透的感觉。

    钟止彧没开车,也没让人跟着,与时瑾漫步在烟雨朦胧中,连雨伞都觉得多余。

    路上行人几乎没有,又或者有几个路人慌忙多躲着雨,像两人这样的没有。

    时瑾在钟止彧手心写着:

    末利=茉莉=MOll=moli

    “你知道了?”钟止彧悄声问着,生怕惊动这场秋雨似的。

    “对,”时瑾说,“要是我在聪敏些,在听到MOll这个公司时就该知道末利就是小北,可惜我愚钝,直到现在才知道…”

    钟止彧笑着掀起时瑾的刘海,在那处因车祸留下的伤疤上落下细细一吻,“哥哥,其实我原打算将末利这层身份隐匿起来,因为比起小北,末利才能听到更多有关时瑾的故事。”

    说到此处,钟止彧想到什么,吐口而出:“学长,为我把头发留长吧,一如七年前在操场重遇哥哥那次,未及肩的长发林林散散被扎在脑后,透过那层午后阳光映入眼帘,我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我想那是再次沦陷。”

    时瑾没有躲藏,腻在钟止彧怀里,回答:“好,我答应你。”

    “那就再答应我一件事,”钟止彧开口,“哥哥去读书吧,读博士也好,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你……”时瑾错愕,“你知道了?”

    “是,”钟止彧说,“哥哥忘了吗,末利问过哥哥毕业后继续学习还是工作,哥哥说过当年想继续学习的,还记得吗?既然哥哥想继续深造,学习心理学也好,生物学也罢,我都陪着哥哥,我永远在哥哥背后,这次哥哥不用再考虑什么。”

    时瑾突然意识到,钟止彧用末利的身份凑近自己的同时也把自己融入末利,比如末利身体不好,末利爱吃什么,那些琐碎的记忆袭来,一层一层去午后海水冲向陆地。末利其实就是时瑾,一个同自己相似的满天星omega,通过末利拼凑时瑾,更好的了解时瑾。

    满天星,时瑾在心头再次念出这个词语,是思念啊。

    “好,”时瑾心里暖融融的,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戒指,满心欢喜捧到钟止彧面前,“小北,南南的心意在这里面,或许没有末利勇敢,不够胆大,但希望小北多担待。”

    “老…公…”时瑾如牙牙学语的孩童,断断续续锻炼这个词汇,看似陌生实则早早刻在心底的一个称呼,“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出那年一样的话语。

    钟止彧原没反应过来,以为甘津的雾气将耳膜穿坏了,直到听到时瑾再次喊着“老公”,这次比上次更清晰,也更顺口,反复练习,这种陌生感就会消逝。

    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尚未拿出来的戒指,本想着在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给时瑾戴上,又怕时瑾羞赧,一直犹豫着,没想到时瑾却主动起来,提前捅破这层窗户纸,透过来原始的记忆。

    时瑾清咳一声,提醒着钟止彧,换一种方式强调着:“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这样喊你吗?末利,从一开始你就在我耳旁说着,称呼卡顿为老公,还让我勇敢承认爱情,这难道不是在提醒我,该用这个称呼喊你吗?”

    钟止彧的小九九从时瑾口中说出有种别样的味道,他确实这样想过,只是没想过能这么快让时瑾改口。

    “嗯,”这次换他了,像羞赧的婴孩,承认用末利作为化身放肆的小心思,又让时瑾给他戴上戒指,道:“我愿意。”

    时瑾笑着伸出手让钟止彧给其戴上另一枚戒指,“我很庆幸,茫茫人海中,小北找到了我,并坚定不移地留在我这边,一如当年我选择小北作为我的omega一样。”

    “所以……”钟止彧笑了笑:“哥哥准备好做小北的爱人了吗?”

    “准备好了,”时瑾答道,迟疑了会儿,口齿不清又难以启齿道:“小北,那个……能不能把我的银行卡还给我?”

    他从知道钟止彧是城化集团理事长后就想要回自己的银行卡,以及自己居然能说出要包.养钟止彧的这种话,现在想起来真是……有够丢人的。

    微薄工资真的不够呀。

    钟止彧会意后,“噗呲”笑出声,“为什么,哥哥不是要养我的吗,怎么能后悔?”

    时瑾忙摆手:“没,没后悔,就是……就是不……”

    钟止彧揽人入怀,在人耳蜗处徘徊:“哥哥,银行卡得自己来拿,至于怎么拿,那…”

    他说着轻轻咬合时瑾耳朵,“就看哥哥怎么表现了。”

    明明刚刚还喊“老公”,转身就换成“小北”,钟止彧有些不甘心。

    “哈?”时瑾顾不上浑身酥麻,问着:“那不是我的银行卡吗,为什么要回来这么困难?”

    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随后发出笑声,钟止彧不安分的手挠他的痒,像哄小猫,从脊背位置顺流而下,给人理顺皮毛似的。

    “因为……”钟止彧说,“哥哥给我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再讨要回去。”

    “可是……”时瑾突然反应过来,反问钟止彧道:“小北让我表现好一些,可自己就没有表现好,从搬来我家的第一天就把碗打破了。”

    陈年往事被时瑾拉出来说不为别的,只因时瑾发现钟止彧是末利后想起什么,既然是末利,那之前在甘津大学发生的一些事钟止彧是知道的。

    钟止彧遮遮掩掩,佯装若有所思的样子,辩解道:“不记得了。”

    时瑾轻笑一声,像抓住钟止彧的小辫子似的,“小北可别骗人,那个碗我刚开始没注意,后来在知道小北是末利后翻过去想了想,那个碗之所以会被小北打破,是因为那是高名扬有次给我送饭用的,我忘了还,也没当回事一直用着。”

    他见钟止彧别过脸,不愿承认的样子,像做错事被家长训诫的孩子,不忍笑出声,却被钟止彧解释回来:“哥哥结了婚还惦记前男友,舍不得扔那个碗,小北就……”

    时瑾堵住钟止彧的嘴,让剩下的话咽下去,随后嗔怪道:“小气包,我可没有与前男友藕断丝连,是小北心理作祟,今天应该吃饺子,这酸味。”

    钟止彧突然握住时瑾的手,“我是小气包,也是醋坛子,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哥哥,哪怕那些零星的记忆也不行,就是这样自私又霸占哥哥人生的人,所以哥哥还会喜欢我吗?”

    与时瑾不同,钟止彧很会讨要糖果,自始自终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为之努力。

    时瑾捧着钟止彧的脸颊,柔声道:“喜欢。”

    那声音穿过层层云雾,打在两人身上,时瑾又强调一遍:“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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