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虐死夫人后,薄爷他疯了 >第246章 她死了,谁会记得
    夏以安拿纸擦了擦自己的脸,倔强说道:“没有。”

    事关妹妹以陌的声誉,她不能说,也说不出口,就算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没能得到回答,司机有一些尴尬,他转过脸,启动车子,轻声问道:“送你回刚刚的地方?”

    夏以安没说话,但看得出来,她是默许了。

    好像是故意为了照顾她癌症晚期病人的情绪,司机开得很慢。

    一路上也是一直拿一些话搪塞,不,安慰着,什么小姑娘你还年轻,不要太过悲观诸如此类的。

    尽管这些话,她早就听得是腻了,但还是十分感激,或许因为这是一个陌生人,心里面会有一丝丝的暖意流过。

    车子开到了别墅门口,司机将车停稳到路边:“小姑娘,你到了哦,快点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忧。”

    家里人,谁会担忧她?

    夏海斌要是知道发生在以陌身上的事情,怕是连了她的心都有吧!

    至于薄景夜,他应该还没回来吧!

    夏以安拉开车门,刚要下车,司机率先开了车门,从裤兜里掏出来刚刚的那一叠钱,塞到了她手里。

    “小姑娘,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出门在外,谁都不容易,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夏以安诧异,这送出去的钱,还有失而复得的时候?

    她笑了笑,往回推了一下:“不用了,叔叔,这钱是给你的酬劳,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话,我很开心。”

    见她不肯要,司机从这一叠钞票中抽出来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揣进裤兜,剩余的还回去给夏以安。

    “这样,小姑娘,我只拿我的车钱,剩下的你拿回去。”

    见推脱不掉,她乖乖将钱收了起来,说了声:“谢谢。”

    刚下了车,突然有感而发,她问:“叔叔,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这个问题,她曾经也问过薄景夜,当时的他只觉得她是在发疯,估计是被自己逼得烦了,勉为其难答了声:“会。”

    有些讽刺,又有些好笑,一个刚刚才认识的陌生人都相信她是真的生了病,一个每天朝夕相处的人却是不相信她,一个陌生人所给与她的温暖却是她花了整整四年时间都渴望不来的。

    司机将车窗摇下来,像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她。

    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谁会记得谁呢?

    不过见对方一脸期盼的神情,他不想让她失望,咧开嘴笑了笑说:“小姑娘,我对你印象很深,我想,应该是不会忘记的吧!”

    薄景夜,你听听,哪怕只是一个陌生人,也会顾忌到一个癌症晚期病人的心情而说出来她想要的答案。

    “我爱你”如此简单的三个字,你却说不出口。

    其实不是说不出口,而是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夏以安轻点着头,泪眼朦胧,向着司机又说了声:“谢谢。”

    这才穿过宽宽的马路,往对面的别墅区走去。

    远远的,大门口站了一个人,最近一段时间里,视力是越来越不好了,尤其现在还是在晚上,凭感觉,她只觉得那个人十分高大,身上有着某种凛冽而又冰冷的气场,她想着应该是黎叔。.七

    夏以安往大门内走,高一脚低一脚,没怎么注意就撞到了那堵高高的肉墙上,扑面而来的冰冷气息,太熟悉了。

    薄景夜,他……他回来了?

    薄景夜脸色极其恶臭,拎着她像拎小鸡一样,声音冷冷的问:“那个男人是谁?”

    “出租车司机。”

    “司机?一个普通的司机为什么会给你钱?”

    薄景夜拉开她挎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来一叠崭新的红钞,挖苦说道:“给的钱还不少。”

    夏以安下意识的就去解释:“薄景夜,那个,那个钱是……”

    话说到一半就没往下说了,解释了又能怎样,薄景夜他不一定就会听,听了也不一定就会信。

    薄景夜是真的生气,但瞥见夏以安一副委屈巴巴,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知道,自己又差一点误会了她。

    收起来这一股无名之火,问:“这么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出门去了,干什么去了,见谁去了。”

    夏以安别过脸,懒得搭理他:“薄景夜,我不想跟你说这些。”

    薄景夜这个大直男,见媳妇儿是一头往里扎,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原本也只是想要关心关心她,他是想说,一个女孩子晚上出门太不安全了,可这话一出口就又变了味。

    薄景夜大步追上,从保安室将一件长款风衣搭在她身上:“生气了?”

    他伸手揽着夏以安:“我的意思是,你出门也不知道穿件衣服,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夏以安抬眼,对上男人漆黑的双眸,这么说,薄景夜,他还是在关心她喽?

    她不需要,再说了,生病。

    什么样的病能比脑癌晚期还要更重?

    她很想大声的说:“薄景夜,我就是生病了,我有病,我还病得不轻。”

    但不想再被薄景夜骂疯子,疯狗,所以她选择闭嘴。

    她甚至都已经想到他会拿什么样的话去反驳她:“病了,什么病,疯病还是神经病?”

    再然后,是那标志性的魅惑人心的大笑。

    突然间吹来了一阵风,薄景夜将大衣外套紧紧的裹住夏以安,直接裹成了一个球,打横抱着她进了别墅楼。

    夏海斌站在二楼的楼梯间不知道是在发什么呆,从两个女儿离开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样是站了多久,双腿早就麻木到失去知觉,整整一个半小时里,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掌看,怎么看都看不腻,好似要从这手掌心里看出花来。

    花没看得出来,却是看得眼睛疼,老泪纵横。

    楼下传来了脚步声,顾不得脚上的麻木,他抬腿就往楼下走去。

    一楼的玄关处,薄景夜正在低声后哄着夏以安。

    “真生气了,我记得,你以前也没这么小气啊?”

    夏以安转过身,别扭到不行,这哪里有半点道歉的样子,甚至是在指责,指责她这个做妻子的不够温柔大度。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我小气行不行?”

    一记白眼翻过去:“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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