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冒牌表妹,侯府翻车 >第39章 惩罚
    云萝沉沉地睡着,感到脸上有丝丝疼痛,她缓缓睁开眼,见到泪眼朦胧的望月正憋着泪替她上药,她环顾四周,看到屏风外有个瘦削的背影,想必是傅长风了。

    “姑娘你终于醒了,还疼吗?”,望月心痛地看着她的伤口,想要伸手触碰又怕惹她更痛,喊泪道,“他们下手也太狠了,将你打得这么重,若是毁了你的容该如何是好?”

    云萝并未说话,回应的只是一抹苦涩的笑容。

    相比傅长寻那个斯文败类的下场,她只是受了些身外伤而已。

    “老夫人知道了,一定心疼死了。”

    云萝轻叹一声,担忧此事被老夫人知晓,更让她难以抉择。

    一个是亲孙子,一个是外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能怎么办?而且自己和老夫人的相处只有短短数月,老夫人对自己的疼爱会超过傅长寻吗?

    云萝无奈地用手拍打自己的额头,让自己不再去想,牵扯到了刚上药的伤口,疼得她嘶嘶抽气。

    “怎么了?”

    傅长风询问,见到屋内无人回到,朝里走来。

    云萝胆怯地望着他,不知说些什么,他的表情一直淡淡的,此刻到底是生气呢还是不怪罪呢?

    气氛逐渐尴尬,望月放下药瓶,悄然离开。

    “对不起。”

    云萝率先开口打破屋内的安静,此事终究是她引起的,可一声抱歉解决不了问题。

    “你说什么对不起,此事不是你的错。”

    什么?云萝有些诧异地望着他,见他眼神平静,神色寻常,微微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那怎么办?害得她老人家避暑也不得安宁。还有他他的左眼真的治不好了吗?”

    云萝满脸愧疚,傅长风也神色凝重地望着窗外,良久才开口,“老夫人那我自会解释,至于长寻希望他经此教训能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以他的性子即使没有今日此举也会捅出更大的篓子。”

    傅长风的话中皆是安慰,可云萝知道刘氏几人定会心中怨恨,想着怎么报复自己和傅长风,恐怕日后家无宁日不得安静。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要和你说声对不起,也许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若不是我二公子不会受伤,你和舅母的关系也不会恶化。”,至少可以维持表面的平和。

    云萝越发愧疚,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丝丝沙哑,不知如何才能缓解自己的愧疚。

    “都说了与你无关,为何执意将这些揽在自己身上。”,傅长风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眼神温和,带着少有的温柔语气宽慰,“你在这里将身子养好,其余事不用操心。”,他停顿片刻,笑道,“也许你很快就能出府了,届时一定多给你些银两,让你这个财迷不枉此行。”

    什么?云萝脑中嗡嗡作响,忽然听到他放自己出府的消息,心里涌现的竟不是喜悦而是震惊和难以言明的情绪。

    想必和今日的事脱不了干系,也许自己的离开算是给刘氏几人的交代,这也是自己期盼许久的。

    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开心呢。

    云萝牵强地笑着,“多谢世子,我走了以后你要多多小心,注意府中……也要多多关心萧姐姐,她是天下最好的女子,我知道她有心事,你定要好好宽慰她,她待你心如明月,你可千万不能辜负她。”

    傅长风轻叹一声,“我难道像是负心薄情之人吗?你放心,萧姑娘是我的未婚妻,我定会照顾好她”。

    说罢,他眼神一沉,想着前几日送入萧府的信件,此刻萧姑娘应该收到了,希望她看到后能释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萧锦瑟的小心翼翼和一往情深,他虽是块石头也为她心疼。

    认定了她是未来的妻子,傅长风也开始学着如何宽慰照顾她的情绪,初七那晚他本就有一些话想要告诉萧锦瑟,她既然失约,那就借信传话,希望能让她心安,不要再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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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有嘉木,北方有相思,嘉木风可断,相思不可摧。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萧锦瑟拿着这封傅长风亲自写的信笺有又笑又喜,虽然这已是她数不清第几次从妆匣中拿起的,可她每次读一遍,平静的心就沸腾一遍。

    她本以为这门亲事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兄长的反对,二皇子的骚扰,早已让她不堪重负,就快像溺水之人撑不住了,可傅长风的这封信,让她知道自己的坚持终于有了意义。

    感动和喜悦取代了多日来的惶惶不安,太好了。

    上天还是厚爱她的,让她能得偿所愿,心悦君兮君悦己。

    萧锦瑟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将信笺收好,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她娇羞地用双手捂住滚烫的双颊,心潮澎湃,内心惋惜着初七那晚自己的落荒而逃,未能见到傅长风一面。

    想来自己已有多日未能看到他了,作为闺阁女子也不能总是频频上门,想至此她双眼一沉,露出一丝无奈。

    若是能日日看到他,该有多好。

    她咬唇偷笑,忽然想到那晚二皇子的强吻,整个人仿佛被冷水从头淋到脚,巨大的不安和惶恐代替了喜悦,她不禁害怕二皇子会借此生事,若是让傅长风知道,他会不会嫌弃自己?

    越想越怕,她胆颤地蹲下,不安地抱住脑袋,无助而绝望。

    威远侯府,云萝在傅长风的庇佑下休养了几日,期间刘氏多次来找麻烦,皆被人挡了回去,她气得在院外破口大骂,言语粗鲁而激烈。

    从她的话中,云萝知道了傅长寻的伤势很重,不禁心中懊悔,只能祈求傅长风早日送她出府,否则刘氏和傅长寻不杀了自己,他们这副疯魔痛苦的模样也会折磨自己。

    听侍女说,傅长寻醒来得知自己瞎了左眼,便在屋里声嘶力竭大发雷霆,一会儿拿刀砍人,一会儿又要寻死,闹得清源阁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唉,侯府二公子变成这副模样,刘氏若是不杀自己怕是难以泄恨。

    本想离开侯府时好聚好散,如今看来少不了大动干戈了。

    即使日后傅长风极力护自己离开,刘氏得知怕是也饶不了他。自从他上次将自己从清源阁带走,刘氏便早已将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自己的鲁莽终究给他添了麻烦。

    云萝正惆怅着,忽然听到望月匆忙跑来,慌张地喊着,“姑娘,老夫人回来了。”

    预料之中的事,只是有些快。

    傅长风再荒唐纨绔,也是老夫人的嫡亲孙子,他受了伤,老夫人又如何坐视不管。

    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夫人陷入两难境地该有多伤心,自己如何对得起她?

    云萝神情懊悔,沮丧地望着窗外,等待着欲来的狂风暴雨。

    “母亲,你终于回来了,你定要为长寻做主啊!”,刘氏一看到老夫人走到清源阁,便哭着朝她跪下不依不饶,“长得那么年轻,就瞎了一只眼,这不是逼着他去死吗?他若死了,我也不活了,雅琴琪蕊也不活了,我们一起死!”

    “起来好好说话。”,老夫人命人拉起她,满是沧桑的面孔盛满疲倦和伤心,看得出来是多日赶路并未休息。

    拳拳舐犊之情令人动容。

    “长寻呢?他在哪,我来看看他。”

    老夫人四处寻找,语气中藏不住地着急和心疼。

    “长寻睡下了。”,刘氏拦住了老夫人抹泪道,“他一醒来就要寻死,儿媳只能让人给长寻灌了药让他睡着。可这也不是个办法,难道让他一直这么躺着吗?”

    刘氏痛得捂住胸口,差点晕倒,还好被一旁的赵姑姑扶住。

    “夫人也要保重身子啊,您这几日以泪洗面,恐怕二公子未倒下,您就要倒下了。”

    刘氏推开刘姑姑摇头,“若是用我的命换长寻的命,我现在就能死,可怜我的长寻,瞎了一只眼往后的仕途、婚事恐怕都会成为水中月镜中花母亲,您要为长寻做主啊!”

    她哭喊着再次跪下,双手紧紧抓着老夫人的衣摆哭泣,老夫人也是悲痛欲绝。

    长寻再不堪,也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孙子,看到长寻这副模样,她比谁都痛苦。自己已年迈,本想儿孙和睦,承欢膝下,可如何她身为家中长者,不能倒下,得安抚好众人。

    “我亲自求见皇后,让她派宫中最好的太医,为长寻治眼,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

    “没用了!”,刘氏崩溃大喊,“这几日我找了多少名医,个个束手无策,即使他是如来转世,也救不了长寻!”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痛呼,老妇人心如刀绞,她亦是人母,自然知道刘氏心中伤痛,虽然刘氏作为主母未能安抚上下,可作为人母她确实慈爱非常。

    “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何如此对长寻。”,老夫人面色憔悴地摇头,似风中落叶,飘零孤寂。

    闻言,刘氏突然疯狂,抓着老夫人的裙摆愤怒喊叫,“这都是拜周燕然所赐,老夫人可不能轻易放过她,说到底她是外人,老夫人给她的疼爱早就超过长寻了,所以她才会恃宠而骄打伤长寻,这次定要好好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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