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白马踏西风 >第二十章:夜审四狼4
    汲水天想不到县尊有什么把柄在小兔崽子手中,在他的心中县尊是完美的,高尚的,就因贞女的事已经蒙羞了。难道还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这是不可能的,县尊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一定不会

    “胡说,县尊是何等人为一方黎民谋福利,谁人不敬保一方平安,路不拾遗,谁人不服那容你泼脏水,污陷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汲水天狠拍着惊堂木咆哮。

    涂一吓得缩了一下脖,忙小声连连劝道:“师父,哪是县尊的惊堂木,别摔坏了”

    “兔崽子,想气死爷吗”汲水天深知乱拍惊堂木不妥,也顺势停下,手指涂一几个人,恨恨的说道。

    “哪能,佳儿都说的事实,不信我说给你听”涂一,讨好的笑着道。

    涂一讨好的笑脸,没有狰狞与嘲讽,只是淡淡的骄傲,执着,对这个世界的仇恨。汲水天无法从他的表情中读懂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小兔崽子有必死之心,所以无惧生与死,说出这等话来,就是要打破千年以来人们遵守的规律,这是取死之道,他无力回天,也没有能力教导这几个小兔崽子走上所谓的正道,只有默默陪着他们走过最后一程。

    “说吧,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不知道你们的坚持对与错,我只知道问清原委。”他疲惫的摆一摆说道。

    就在这一刻,涂一他们读懂了师父的心情,于是他们轻松的一笑,仿佛卸所有的包袱,拱手作揖:“爹,我娘有福了。”

    这一句话又惊到了汲水天,从座上惊喜站起,又无力的坐下。难道他们的娘还活着,这是有生以来听到最好的消息,如果因自己诛杀这个小兔崽子,又如何面对她们他复杂的看四人一眼,硬起心肠大吼了一声:“小兔崽子废话太多,说正事,别给爷胡搅蛮缠,爷不认这个账。”

    涂一乐了,“哗哗啦”的晃着手铐,脚链:“爹,你就从了吧娘等你好辛苦,俺娘可是如花似玉哪叫一个美”

    “胡说,母亲是你小儿能议论的吗小兔崽子你要翻天吗”也许他怕揭开往事,不堪回首,又不想把这种苦与乐与人分享,只想埋在心底偶尔翻开看看,自己去品尝其中的滋味,这就是他的生活,活在过去。

    “其实问题是很简单的,也很现实。”涂一望着自己的师父轻说道,长长出口浊气:“这样呼吸真舒服,这些事憋在心里太久,都发霉了,今天拿出来晒晒,丢掉,真的好舒服。”

    涂一坦然一笑:“我们兄弟五人与三爷结营,有人自己的势力,与捻匪斗争了有近十年时间,磕磕碰碰有了今天的局面。”

    他说到这里一顿,盯着汲水天认真的问道:“师父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们恨,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同时是人,为什么我们就是被人欺凌的那撮人那时我们就知道我们太弱小,弱小的像蝼蚁,大象踩死一只蚂蚁,它会向蚂蚁解释为什么吗不会,就在那时,我们也学会狠,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不让世人敬我,只让世人怕我。”

    “师父,我说的对吗”涂一平静的可怕,他淡淡问着汲水天。

    他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从心底里心疼这几个孩子,又不愿去承认这一切,粗暴的吼道:“小兔崽子别废话,说正事”

    “好,那就说正事,鹰字营有一个什长名叫肖坎儿,他生的英俊且有学问,是个秀才,小有家资,可惜被捻子抄家灭族,是三爷救了他,他也成三爷的一个小兵。”

    “我记得有一次,他去青州府去办事,可是他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是五弟遍请名医救活了他。”

    “我们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贞女堂的贞女乞乞儿,阿依古丽居然与任柱之子通奸,而且还养匪为患,于是五弟离营查探,一查就是半年之久,终于让五弟抓到了实证。”

    “乞乞儿,阿依古丽是白莲教教主李福的妃子,名为“通妃”更加可笑的是,僧王爷就是被这个娘们害得,她利用自己的丈夫向僧王爷传递了一个假的情报,那一役,僧王爷,第一巴图鲁丢了性命,被张匹夫割去了头颅,她的丈夫死于乱军之中。近十万八旗子弟几乎丧命,尸横遍野,成就捻匪不可一世的威名。”

    涂一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没有一个敢大声喘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落入看似平静的湖,实际上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摔的粉身碎骨,大堂上的人仿佛睡着了,没有一点生息。涂一裂嘴嘲笑:“师父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我告诉你,那是因为僧王爷太高傲,太过愚蠢。自以为琴棋书画骑射出类拔粹,敦不知遇到了旁支的侄子,方知人间还有如此奇女子,他的侄子的福晋竟然如此了得,不但女子六艺样样精堪无比,尤其是骑箭能与他一较高低,他深深的被这女人迷住了,暗通曲径,上了床。为了感恩此女,他提拔了自己的侄子,为自己的副手,又把那个女人扶上了贞女的圣堂,为天下之表率。这是僧王爷自诩一生最得意的事,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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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言汉人有龙影,满蒙有乞乞儿。”

    “实在是可悲,实在是可笑,这就是半年五弟查到的所有”涂一说完不屑的一笑,紧盯着师父。

    豆大的汗滴从汲水天的头上滴落,“巴答巴答。”他绝望的看着涂一,此刻内心深处已经在滴血,仿佛看到他们被人撕裂,被人一点点的碾碎,一片腥红。他们的母亲那几个可怜的女人在痛哭,在悲伤中苦萎,化为一棒尘土。那不忍心看到那一幕,只想她们好好的活着,他做着最后的努力。

    “别说了,你这是污陷,僧王爷是何等的英雄,那容你非议”

    “呵,师父,这都是真实的,肖坎儿就在大牢中,一问便知,因为此事就是他和五弟领了三爷的命令查探的,祥细的内幕也只有他们三人知道”

    这时王子清,又听到铃铛声,三长二短。他轻轻咳了一声“夜深了,大家都饿了,汲捕头用过夜宵在审也不迟。”

    汲水天忙擦一把汗,无力的点点头。

    大堂内,没有一个愿意开口说话,就是啰嗦的郝三炮,也哑了。可是后堂另外一个天地。

    那尔苏,紧捂着胸口,痛苦的眉头皱在一起,嘴角流出丝丝腥红来。烈鹰忙用手抵住他的后背,一股精纯的内力涌入他的体内,小声劝慰着:“主子,让烈鹰去杀了那个几妄人,诛他九族”

    不久那尔苏痛苦少了一些,他非常的虚弱,无力的说道:“不可,一定把证据找出来,再让那个荡妇消失,我累了,在锁翠楼等着这边的消息。”

    “喳。”烈鹰打个响指,两个打扮怪异的人走入内堂,不声不响的扶起那尔苏离去。

    郑保几个人感觉到怪异,两个轿夫对尊敬的贝勒爷没有一丝敬意冷淡的如陌生一般,又死人一般没有一丝生息,把生息收敛的如此地步,这两个人不简单,他们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在几个人脑海不停的盘旋,猜测着。

    他们的好奇落入烈鹰的眼里,他冷冷一哼:“哼,你们管好自己的事就好,说吧,我想听你们怎么把那些证据拿到手,还有那个女人在哪里我不允许有一丝不洁的东西沾染王爷的清明,污博尔吉特氏的高贵”

    “遵命”三个人无奈的低下头颅,忙赔了个罪。

    柳妈提着食盒走进来,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淡淡的说道:“少爷,世儿已经关了这么久了,不吵不闹是真的悔改了,你就放他出来吧”

    郑保无耐的一笑:“柳妈,我知道了,明天在说吧”

    “我可就这么一个孙子,如有个好歹,你自个儿去祠堂罚跪吧”柳妈谈谈的说道,没有搭理房内任何人,提出食盒走出内堂。

    烈鹰心中非常堵,一个农妇就如此轻慢在坐的众人,尤其是他自个,这么大的一个活人,人家连看的兴趣都没有一点,手指郑保大怒,“郑保那个女人好生无理,你怎么管教的。”

    郑保脸色一变,非常的严重,一抱拳:“大人,柳妈是我的奶娘,我是她一手养大,我没有权力去管教她,还请多包涵。”

    烈鹰脸色一变心情更加不妙,但是他还是忍下来。冷冷一笑:“郑大人,主子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那你如何做”

    “提审三秃子,一切命令都出自他手,还有肖坎儿和麻五。”

    “好,我等着。”

    “世儿是谁”

    “下官的犬子。”

    “你为何要关他”

    “犬子赌输了学费,理应受罚,不知道大人如何关心这些”

    烈鹰没有心情说话了,他以为世儿是什么了不起的人,谁一堂的人沉默,让农妇发难,原来是人家的家事,他愈加的心烦,狠狠的瞪了一眼郑保,开始吃饭。

    内堂再次陷入沉静,几个人静静的吃着,喝着烫热的水酒,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有一丝热量,在这冰凉的环境里多一些温度。

    王子清看着手中的一张纸条,这是柳妈收拾餐具时交给他的。内容只是了了几个字传审三秃子,他一抹嘴,打个饱隔:“那个啥,老汲呀不妨传审三秃子,他才是主犯。”

    汲水天默默点头,看一眼郝三炮:“传犯人三秃子。”

    郝三炮早就想离开令人不安的大堂,一听汲水天的话,就向外跑去,“遵命”的声音在堂外传来。

    不一会,“哗啦啦”的声音传入大堂,郝三炮大嗓门也传入大堂。

    “主犯,庄三鹰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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