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白马踏西风 >第二十一章:夜审四狼5
    庄三鹰挺着大肚腩,傲然迈步走入大堂,抖抖镣铐“哗啦啦”的响起,他对着汲捕头恭敬的一礼:“小侄这里有礼了,小侄拜见汲叔叔。”

    汲水天知道庄三鹰为什么会如恭敬的拜自己,还不是自己救下他的娘。他的娘也算自己的师妹,从师自己的父亲,只是短短一年而己,家逢变故后,被迫遁入空门。可是苦难不因为你已经够苦就不降临,她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庄正峰,庄正峰人长的英俊潇洒,又多才多金,她在他的面前如绵羊一般无力反抗,沦陷在他狂风暴雨的攻势之下,暗结朱胎。

    未婚先孕,又是个尼姑,被人视为不祥,不齿,她沦为别人的笑柄。庄正峰从把她领进门,再也没有了兴趣,苦难开始了,在别人的谩骂刁难中生下了庄三鹰,三鹰也被人称为杂种,被人打骂,甚至被下毒,沦为今天如丑八怪的模样。她就这样渡过了人生最黑暗十年,在自己的帮助下逃出庄家大院,消失在人世间。不知她还好吗也不知道她是否活着。

    “三鹰,叔今天对不住了,在这种场合上相见。”汲水天无奈的挥挥手:“三鹰,叔问你正事,来白马做什么如实讲来”

    “好,长者赠不敢辞,长者询定如实相回。叔想知道什么三鹰不露一字,讲给你听。”

    “好,那我来问你,麻五,肖坎儿二人查探乞乞儿,阿依古丽之事,可是属实。”

    “是,千真万确。”

    “可有实证”

    “有,在我麻五弟哪里,并且有祥细的记录。”

    “麻五,”汲水天不由呢喃了一句,他知道麻烦了,麻五死了,如果东西在他手中这如何是好他强装着镇静,继续问道:“麻五记录的东西是否带在身上,如果没有又放在何处”

    “汲叔,那么重要的东西,以麻五的性格定是随身带着,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怕事情从他人口中泄露。”

    “现在叔需要,三鹰你,别为难汲叔叔好吗”

    庄三鹰摇一摇头,神情没有一丝改变:“汲叔对不起,东西在麻五弟那里,三鹰交不出。”

    庄三鹰一乐:“汲叔,麻五弟把那本册子起个名字,叫“行罪叙事”记录着齐鲁大地上的罪恶,就是汲叔眼中的“保爷”他通敌,资敌,狎妓,做了不少对朝廷不利之事吧失了体面非君子所为。”

    “你,你胡说八道“保爷”那容你来泼脏水。”汲水天手指着三秃子怒吼,气得浑身发抖,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毁了“保爷”,要毁了这方乱世中的净土。这是犯下天大的罪过,这是要遭天遣的,他焉能不气,肺几乎气炸。

    三秃子没有想到他反应如此的激烈,万一气出个好歹罪过大了。忙赔笑着:“汲叔,你别生气哈,保爷的事不大就是一些小罪过,不防事,不防事”

    涂一等人也连连应合:“对,对对,师父,不妨事”

    “真的不防事”他强忍着心中的闷气,迟疑的问道。

    “没有事真的。”庄三鹰,涂一他们五人连连拍着胸膛保证。

    汲水天这才长出一气,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免强一笑:“小兔崽子,吓死爷了,你们可知,世间就剩下白马这方净土了,不能有任何的污点,他是圣洁的,永远圣洁的。”

    “是,是爷英名。”五人连忙一付笑脸的应着,夸张的竖起大拇指。

    “小兔崽子们,别给爷灌迷魂汤,交出“行罪叙事”一切都好说,免得这害人的玩意流传在世,坏了规矩。”汲水天把规矩二字说的很重,简直是咬牙切齿,他希望这几个小兔崽子知道收敛,千年定下的规矩不能破,里面的丑陋更不能昭著与世。

    后堂,郑保羞愧难当的向烈鹰一抱拳:“让大人见笑了,郑某的确与红儿有染,却不知怎么通敌和资敌,去前堂问个明白。”

    烈鹰点点头,又冷膜如冰的说道:“郑大人,你一定要问个明白吆,不然官位不保。”

    “大人,郑某君子坦荡荡,自会有担当。”郑保坦然一笑,挺起胸膛,大步离去。

    烈鹰脸色十分难看,就这么个芝麻大的官,竟敢落自己的面子,他就是一个刁民,恶吏,心里十分不快,脱口骂了一声:“不识抬举的狗东西”

    汲水天好说歹说,三秃子和涂一几个人就是不吐口,“行罪叙事”的出处,一口咬定就在麻五哪里。他再次抡起拍堂木“啪啪”的狠拍。

    “说,那东西放在那里,别逼爷给你们动刑。”他暴啸连连,还是无际与事,三秃子,涂一他们还是一付笑脸,是那么的玩味,那么桀骜不驯,像一匹永远不可降服的野马。

    郑保走入大堂,对视着五人,没有一丝烟火,淡淡轻笑:“君子不晦其短,请众位指正。”

    “好,好气度,我庄三鹰就服你这种人,他妈的实在”他脸色一正,话立转:“保爷,我庄三看上了你这块风水宝地,我就来了,来接受你的地盘。”

    “够小人,怎么着,这片地盘是天赐之物,你也敢伸手吗”郑保风轻云淡的反问。

    “呵,那就是个笑话,什么他妈的规矩,爷不屑。当我们受苦,受难之时,天又在哪里规矩就是狗屁,都是给那些大老爷服务的,斗升小民就是被人欺凌的,凭什么那些老爷们凌驾别人的头上作威作福,爷不服。”

    三秃子手一指自己怒吼:“爷恨他们,恨这个世道,在你们眼中的规矩,在爷的眼里就是狗屎。爷就是要打碎他,让天下人看看,我们不是奴才,天生就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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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爷,我说得对吗”

    郑保隐隐感到他说的有道理,那又怎么样,就是这个世道,一个人怎么能与一个世界对抗,注定被碾成粉尘,消失在这个世界里,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被遗忘在历史的尘埃里。

    “庄三鹰,好气魄,可是你知道你今天这番言论,会给你带来什么吗”郑保依然平静说道。

    “呵,别用怜悯的眼神看我,保爷,我庄三鹰从来不需要人来可怜,你去问问我手下的兵,那个不是被这个世道残害,每一个人都是一部悲剧,我庄三,就是要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他气势汹汹向前一步,紧盯着郑保:“哪我告诉你,那些满口仁善的老爷们,一肚子鸡鸣狗盗,就是这些人都上了麻五弟的行罪叙事,挂上了名号,他们在爷的淫威下,颤抖,灭亡。也包括你“保爷”在内,因为我在你的身上闻到腐朽的味道,看似美好,白马古镇已经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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