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娇鹊入红墙 >第7章 事故频发
    孟穗岁察觉身后站立一人,她压住心中恐惧试探性问道:“母妃……是您吗?”

    身后之人依旧不言语,她害怕地掐着手指壮着胆子回头,刚侧头便看到一张雪白的脸,吓得她闭眼尖叫一拳挥打过去。

    “哎哟,老奴的腰快要折了。”从地上传来低嚎声。

    孟穗岁拳头不曾松开,循着声音半眯着眼睛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老嬷嬷,她鼻子处有血流出,踉跄着慢慢扶着地面坐起身来。

    老嬷嬷抬头看着惊魂未定之人,她扶着腰跪拜,“老奴参见王妃娘娘。”

    “你,你是何人?怎,怎在母妃里堂处。”孟穗岁拍着胸口大口喘气,差点就被这老嬷嬷吓去见菩萨了。

    “奴婢是德妃娘娘的贴身奴才,娘娘,娘娘在里头。”老嬷嬷痛得声音都发颤了,她艰难起身道:“王妃,请随奴才来。”

    孟穗岁递给她一块手绢,挠着头看着那鲜红的血印,“嬷嬷,我并非故意为之,只是你好端端的人不做,怎在这佛堂当起鬼祟来,就不怕菩萨怪罪吗?”

    “是本宫命她在此守候。”里堂的一道门推开,德妃从里踏出,她虽身着素雅,吃斋念佛,可面相看着却并不亲和,还有些拒人千里之感。

    她仔细打量着这位刚入府的儿媳,手中转动着佛珠,“回去告诉祈王,不必费尽心思来见本宫,他若自觉有罪,自己便去寺庙诵经念佛赎罪,本宫的佛堂受不住他。”

    这样的言谈哪像一个母亲对儿子,好似陌路人一般,莫不是她并非是李君屹的嫡母?

    “本宫瞧你命格极硬,又不似只知啼哭的女子,好心劝你,离他远些,否则,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德妃示意一旁的老嬷嬷将手绢扔进地上的火盆中,“佛堂见不得血腥之事,你回去罢,日后也不必前来请安。”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进屋了。

    孟穗岁呆站在佛像跟前,望着那燃烧的丝绢,想着刚才德妃同她说起的话,这北朝宫中之事波诡云谲,她也并不想深陷其中,可要如何才能脱身。

    李君屹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性子跟德妃颇为相似,也不知他们母子二人究竟为何闹成这般要决断的关系。

    她在此处碰壁,而李君屹也周旋在一场暗涌中。

    皇上近来龙体欠安,太子李珏监国,当年三皇子薨逝后,朝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幻,二皇子李君屹被封为祈王远离京城固守边疆,在他离去的第二年便立李珏为太子,若不是此次晋朝和亲,皇上恐怕都不打算让祈王回来。

    今日太子邀请他来宫中一为道贺他新婚之喜,二为前些日子接连大雨冲垮大运河的堤坝一事,邻村又患有蚁患。

    御花园观景台处,几位皇子王爷围坐其中,皇上气色略显疲惫,偶尔还咳嗽几声,可他坐姿极正,脸上愁云密布。

    李珏率先开口道:“父皇,溃堤一事牵扯极广,虽我朝与晋朝有十年不战之约,可旁国说不定正虎视眈眈看着我们,需能文能武还颇为计策,能定军心之人才能担此重任,恐朝中大臣符合甚少。”

    皇上重重拍着桌子,可面上没有动怒之色,看着坐在地下的儿臣们,他将矛头直接扔给了李君屹,“祈王,听闻你在边疆战绩累累,如今不过是个大运河决堤一事,旁国便就有进举之心,你就是这么给朕守住的边防?”

    李君屹面无表情回道:“父皇,儿臣在外多年御守边疆,旁观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大运河决堤一事才刚发生不久便就有人要行动,难道你不查查北朝是不是有奸细吗?”

    “放肆!你……”皇上猛咳几声,一旁的公公连忙端着茶杯递上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顺气,“皇上切莫动气,御医可让您别太劳心。”

    “朕让你去边疆多年就是要磨磨你的性子,今日才发现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

    李珏出来圆场:“父皇莫恼,二哥的脾性您千万别放在心上,他这也是为了北朝着想。”

    “父皇,如今生气可无用,”李致放下手中的折扇瞟了一眼对面的李君屹,“二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您是知道的,目前最紧要的便是要如何寻人去处理此事。”

    李君屹嘲讽笑了一声,皇上更是气得挥手将桌面的茶杯碰倒在地,“你,你在嘲笑朕?若不是当年看在昭儿的份上,你觉得,你,你此刻还能坐于此处吗?”

    “父皇,”他笑着起身来到中央,“这么多年原你还是在记恨儿臣,也罢,儿臣领旨前去,还请父皇不要将今日之事迁怒母妃,儿臣告退。”

    “二哥,我主动请缨和你一道去。”李致在一旁客气地说着:“你知边疆之事,可这朝堂之事恐还需有人在一旁帮衬着。”

    “郑王还是留在宫中帮衬父皇和太子,本王可不需要有人碍手碍脚。”

    李君屹的脾气还是一如多年前,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谁碰上都会沾惹一身污气,也无人能靠近他。

    他前往钟翠宫,德妃依旧闭门不见,而那个碍眼的女人也并不在此处,侍女说眼看她从钟翠宫离开的,至于去往何处不得而知。

    其实孟穗岁被德妃下了逐客令后一直坐于走廊之处等李君屹来此处,宫中过大,她又不知宫中之礼,更何况还是远在他朝,更要小心谨慎,可刚坐一小会儿就被太子妃请了去。

    太子妃盛情邀请也容不得她拒绝,此时她正在东宫观赏满塘早开的睡莲。

    “祈王妃,怕你念家,本宫特意让御厨做了些你们晋朝的点心。”林依人笑盈盈让侍女将点心放置桌上,瞧着她眉头紧蹙,问道:“可是本宫唐突请你了?”

    “太子妃严重了,只是……”孟穗岁心中惴惴不安,不明白从未谋面之人相邀是何意,虽她看着面善亲和,但还是担心她会看出些什么来,“你邀我来不单单是为了吃点心赏花吧?”

    林依人起身坐在她身侧,拉着她的手笑道:“瞧你把我想坏了吧,本宫就只是想瞧瞧晋朝公主是何模样,一瞧你便心喜,说不定日后我们还能成为姐妹呢。”

    她发现她的手掌有擦破皮的伤痕,心疼道:“这纤纤玉手怎弄得这般?祈王瞧了也不心疼?”

    “无碍,我不小心磕着的,多谢太子妃念叨,只是时辰不早了,恐王爷寻不到我会心急,改日我必登门拜访太子妃如何?”

    “既然云兮妹妹要走,那本宫也不强人所难,这便差人送你出府,只是望妹妹能够多来走动,本宫身在深宫处也无亲人,好不容易碰到个知心人,当是缘分呢。”

    孟穗岁躬身告退,心中舒叹一口气,太子妃视她为贴心人,可她却不能和她敞开心扉,不过看她亲和之态倒也不失可以当作朋友,日后自己若有事说不定还能寻到一人帮衬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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