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来东宫作甚?”李珏眼中闪着光芒,看着怀中之人。
孟穗岁还没来得及推开他,李君屹便出现在门口,他手上已经紧握拳头,可面上还是带着笑脸,“多谢太子关照本王的王妃,云兮,还不赶紧谢过太子的相扶之恩。”
“多,多谢太子。”孟穗岁立即推开,吓得腿都软了,在家冲撞祈王,在宫中又撞上太子,自己可没有猫的命,死了一条还有八条。
李珏回看了一眼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女子,哈哈笑着:“原是祈王妃,这不是一家人不会相撞,先前还在恭喜二哥喜结良缘,没成想果真如此。”
李君屹上前一把拉拽孟穗岁至身旁,“本王多谢太子的道喜,若无事,臣告退。”
他能来此处也多亏替孟穗岁寻水去的妙芙,刚至走廊大老远便就瞧见东宫的人请王妃前去,本是想跟着一道前往,可又担心王爷前来寻人便一直留于此处。
孟穗岁被他拉拽着上了马车,他并未动手也不曾开口,就只是紧紧盯着身侧之人。
“王,王爷,我,我是不小心,并未……”孟穗岁胆战心惊解释着,面前之人的那副样子比之前发怒时还要恐怖。
一路上那毒蛇一般的视线一直环绕着她,不敢乱动也不敢多言,那软垫子此刻是如坐针毡。
“你先前那样的气性,本王还真以为你会是个烈女,没想到转头就瞧上了太子,怎么,是本王给你的疼爱不够吗?”李君屹终于在抵达祈王府的门口那一刻爆发,他一把拉扯着孟穗岁的手腕低声怒气道。
“王爷,我可以对天发誓,相撞太子真的只是无心之举,我根本就不识得太子,你这话未免有失公允。”孟穗岁生平最厌恶被人冤枉,可被冤枉时又完全没了底气,声音哆哆嗦嗦成了哭腔解释不了几句就会泪腺失控。
李君屹完全不顾她,直直拉拽着进府,孟穗岁几乎是被他拖着进屋的,随即便是被猛然一摔,“来人,将那厨子拖出去喂狗,妙芙杖责五十,王妃败坏门风,锁暗房断食三日!”
“王爷,你先前答应过我的,”孟穗岁喊着抱住他的腿哭喊着:“我真的没有,即便是我的错,那也跟他们没有关系呀。”
他半蹲捏着她的脸发狠道:“本王,最恨,有人叛离!这是你自找的,你该庆幸你还有利用价值,否则,今日你绝不可能活着回来!”
孟穗岁抹掉眼泪,她起身站立在他面前,“王爷,你今日所涂抹的药膏我往里面加了一味东西,它不会伤人性命,但会使人麻痹,严重时可能会出现幻觉,若你想要解药,就放了他们。”
李君屹立即掐住她的脖子,“你以为本王会惧怕你?”
“王爷如果想要我的命,拿去便是。”孟穗岁眼神坚毅,不心慌不害怕,倒是像慷慨赴死的做派。
她话刚说完就已经感觉空气被阻隔在鼻腔之外,巨大的压力钳在脖子处,她脸涨得通红,眼泪滑落在那只扼住咽喉的手背上。
李君屹脑中闪现一道白光,有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喊着他,面前有一团人影晃悠。
“王爷,你如想要我的命,拿去便是。”
那熟悉的声音悠远悠长,让他招架不住松开了钳住的手,踉踉跄跄坐在椅子上,半晌,他闭着双眼道:“你既然要救他们,本王便就称你的心,来人,将王妃仗责十送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