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替身的天崩开局又怎样 >第104章 别有用心
    “就是说,您是自己喝呢,还是我给您喂啊?”

    李信元的笑容里带着些戏谑。

    这人的行为举止多少带点不靠谱。

    看样子有看护病人的经验,但也着实不怎么多。

    齐必成瞪他一眼,伸手用指节在身侧还没有打开的桌板上敲了敲。

    李信元这才恍然大悟般意识到是自己的步骤出了错。

    此时他手里那碗汤拿着不是,放着也不是。

    “倒是早点跟我说啊。”

    李信元战战兢兢地把碗放到一边的柜子上,生怕有一丁点洒出来,支开桌板后又小心翼翼地把碗重新请到上边。

    这会儿他的手倒是挺稳,就是往里面潇洒地扔勺子时,把不少汤汁全溅到了齐必成身上盖着的被子上。

    鸡汤自带的黄色油脂向外洇出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在齐必成看来,在白色的被罩映衬下多少有些显眼。

    “诶呦我去!”

    李信元为自己的失误喊了一嗓子。

    齐必成冷着一张脸,不知道李信元到底想干什么。

    “我找护士给你换床新的。”

    他着急要往外走,齐必成终于出声制止。

    “等会。”

    李信元停住脚步,疑惑道:“啊,怎么了?”

    “好歹等我喝完,把这玩意收回去再说。”

    齐必成指了指支在面前的桌板。

    李信元大概也觉得有点道理,点了点头说“确实”,便又坐回沙发那边继续吃他的炸鸡。见齐必成一直盯着他,还明目张胆的举起半截鸡腿晃了晃。

    齐必成有些无语。

    要说这人在祝咏之的那次事故之后突然攀上了祝凯那边的关系,按道理来说不该是个蠢的,只是现在这表现……

    并不怎么自然。

    这一通操作,多少有些刻意,大有扮猪吃老虎的嫌疑。

    齐必成摸不透李信元的想法。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过也好在此时此刻,他是祝咏之。

    最方便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以祝咏之的身份发问。

    齐必成是这么想的,当然也就这么做了。

    “你怎么会突然想着来我们祝星?又不是你家公司马上倒闭,你那二代身份,还能屈尊给别人做事?”

    李信元闻言,不紧不慢地嗦了嗦鸡腿上的软骨,不怎么费力地嚼着。

    他随手把鸡骨头扔到外卖的袋子里,拍掉了手上的脆皮渣,笑着回答。

    “一码归一码,我爸他们公司的那些技术员看不惯我这个外行,他们每每开会说的什么我也不懂,还不如去外面找点我能干的。这叫什么,纯纯就是发挥个人特长。”

    齐必成扬眉。

    “那何必非得来祝星,先前也没听你跟我说有这种想法。”

    李信元还以为眼前这人是祝咏之,这会儿说话倒是依旧没个正形。

    “有没有一种可能,兄弟我是为祝少您呢~我这不是想着,您以后可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应该不至于亏待好兄弟~”

    他夸张地拉着长音就要往齐必成身上扑。

    齐必成艰难地挪了挪,脸上满是嫌弃。

    李信元扑了个空,扑腾着起身时却是把桌板上的那碗鸡汤掀翻了。

    先前齐必成身上的那床被子还只是有几个不大不小的圆点,这下倒好,那床被子湿了个彻底。

    齐必成表现得十分生气,从手边随便拽出来了个物件,扔在李信元身上。

    “你丫是不是有病啊!”

    李信元闪身躲过齐必成扔过来的抽纸,上前一把将湿了的被子从齐必辰的身上掀开,讪讪挠着头,说道:“嘿嘿失误了,你等着我让护士去换。”

    说完便出去喊人了。

    齐必成盯着被渗下来的汤沾湿的裤子,眼睛里隐隐有了一丝阴霾。

    这李信元当真不是什么可以小看的人物。

    他这般举动,无非是想要在自己身上确定些什么。

    只是演技稍微有些拙劣,相同的伎俩非要连着使出两次,倒也真不怕齐必成看不出来似的。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李信元急急忙忙带着抱着一床新被子的护士进来,又“惊讶”地看到齐必成裤子上洇出的一团,主动提出要帮他更换衣服。

    齐必成没有反对。

    这应该就是李信元的最终目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李信元他个人的好奇还是得了谁的授意,李信元大概是想瞧一瞧齐必成的身上的伤痕不罢休的。

    齐必成心想,这一次大概率会让李信元失望。

    他如今从里到外准备充分,没有什么值得心虚的。

    齐必成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养两个人的伤——他身上的所有伤痕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缝缝补补,又新增了祝咏之的一些。

    是当时许清得了祝凯的命令后亲自动的手。

    下手果断,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缝得也足够规整。

    齐必成想,就算李信元那时也在现场,目睹了祝咏之的伤势如何。

    只要他又没有进到手术室,也就不可能知道祝咏之的真实情况是怎样。

    更别说知道齐必成现在身上伤痕的来历。

    李信元把齐必成半架着挪上轮椅,把病床留给前来更换床单被褥的护士,推着齐必成进了内室更换病号服。

    自打受过一次重伤,当过翻身都困难的那种病号之后,齐必成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又加强了许多。

    先前被护士插尿管这种社死的事都能接受,现在被相同性别的人伺候着换衣服的事,对齐必成来说心里也没有太大波澜,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避讳。

    他把病号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任由心里有疑惑的李信元打量。

    顺着齐必成的胸口有一道长长的刀口,两肋、腹部都有些缝合的痕迹。

    用于缝合的线早就拆了,此时他的皮肤上只留下一条又一条颜色明显区别于其他地方的瘢痕。

    大致也可以看出这具身体曾经经历了什么苦痛。

    齐必成小心地避开手臂上的滞留针,自己把衣服穿好。

    然后冷冷抬眼,对上李信元在他身上肆意游荡的眼睛。

    “说是帮我换衣服,你现在在干嘛?”

    李信元匆忙收回目光,故作镇定道:“这不是一时被吓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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