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嗨,我的邋遢室友 >065那束火把
    徐劲松每次出去唱卡拉ok,在大家一群的的rap、小清新民谣、摇滚范里,最爱雷出一首强军战歌、团结就是力量

    刚开始听到这些歌,同学们还张大了嘴巴,觉得好玩,配合徐劲松站军姿。

    越到后面越熟悉,越是是直接略过他。

    习惯了他的这份部队情结,当他是空气。

    该喝酒喝酒,该摇骰子摇骰子。

    还有徐劲松那说一不二的死犟和别扭的个性。

    不过渐渐的,不知道为啥,可能是看到了对方傲娇灵魂的闪光点,赵小棠和徐劲松互相见面也总算开始有了招呼,没再那么针尖对麦芒了。

    基本达成了裴老师说的同学间的和谐。

    大二体育考试前夕,一个周六的下午。

    赵小棠在操场上练跑步,居然碰到了徐劲松。

    赵小棠跑了3个800米,徐劲松跑了4个1500米。

    看着对方猪肝色的脸,忽然都觉得很好笑。

    然后居然软着腿一起约着去食堂吃蒸饺。

    徐劲松点了30个,赵小棠点了50个。

    把厨房打饭的师傅都给惊着了。

    “你吃那么多啊”

    “又没吃你们家的”

    “还是这么凶”

    “没你凶”

    眼大肚皮小的赵小棠最后还是剩了几个蒸饺,实在吃不了。

    徐劲松嘲笑她一番,居然特别自然地筷子一夹,都帮她给吃了下去。

    后来莫名其妙开始在晚上互发消息,发着发着还互道晚安。

    经常和同学出去玩也会把对方喊着一起。

    自己要画大习作,构思有展览机会的作品时,创意会先跟对方讨论和分享,让出出主意。

    自习时总时不时在图书馆三楼最后一张桌子那里偶遇。

    赵小棠晚上在画室熬通宵的时候,徐劲松总会忽然默不出声地悄然出现。

    带着各种零食,先绕场一周分给其他同学,再把最后剩下的一大包悄悄丢在赵小棠的画板前。

    裴老师没再把两个人拉到一起,讨论优化同学间关系的事。

    专业课老师点评时偶然说到两个人的名字时,全班同学全都心领神会地忽然哄笑一下,把老师弄得莫名其妙。

    久而久之,周围同学、老师们都隐隐知道了一些事情。

    除了一直义正言辞、矢口否认、自我感觉“身正不怕影子歪”的两只本人。

    直到大三那年九月开学后去的那次写生。

    第一天上山。

    在路上,赵小棠因为晕车就已经吐了两次,脸色惨白,精神萎靡。

    从车上下来又拉了肚子一次,爬到山中间,在一旁树荫无人处躲着上厕所唱山歌。

    没想到从树丛中跑出来的时候,就和同学们的大部队走散了。

    下午三点起,在半山腰上,手机信号就变得时有时无,和同学们打电话只有忙音。

    发短信过了几小时才有了几条回复。

    徐劲松发来短信问她到底在哪里

    赵小棠回复说在大家上山时曾走的沿路,不知道具体什么位置。

    而且她好像是走错了岔路,一直绕圈一直绕圈,心里已经慌乱得不行。

    一晃就晃到了夜晚,快要半夜的山腰,四周已经下起了浓重的雾气。

    空气里传来了各种鸟叫虫鸣,萤火绰绰,光怪陆离。

    这七八个小时过去,赵小棠精疲力尽,心上心下,情绪紧绷,已经在绝望的边缘。

    吃完了背包里的所有零食,喝光了带的一瓶可乐和小半壶热水。

    披上了包里的所有衣服,还是躲在那里瑟瑟发抖。

    沿路没有遇到一个农家和路人,连个寺庙道观也没有。

    最后找到来时路上一个废弃的亭子躲着。

    用捡的树枝树干和画板遮住山风来的方向,窝在有些朽烂的木头长凳上,背靠着亭子的柱子。

    打着盹,准备坐一晚上,想待天亮了再做打算了。

    风刮得呼呼作响,赵小棠把冲锋衣的帽子拉得紧紧的。

    平时贼胆大的她早已吓得哆哆嗦嗦没了人形,生怕风一吹亭子上掉下来一条蛇,一直在念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坐到晚上11点多,赵小棠的手机已经只剩5的电量,苟延残喘这最后一口气。

    嘴唇也已经干得起了皮,脚踝冻得失去知觉。

    忽然听到山上传来一阵人声。

    “赵小棠”

    “赵小棠”

    低沉的男声,在山间环绕着。

    赵小棠开始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拉肚子拉虚脱了产生了幻觉

    那声音又隐隐约约地传来。

    从山顶那边传到山腰。

    一遍又一遍。

    是真的

    徐劲松的声音

    他们来找我了

    听到最最真切的那一声,总算确定不是做梦。

    从朽烂的椅子上一蹦就跳下来的赵小棠。

    挥着胳膊,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向山腰喊去。

    “哎我在这我在这”

    山上一个小小的火把,明晃晃的。

    照着崎岖的路,往山下走来。

    远远的这抹火光。

    让赵小棠感觉这子夜,一下子亮如白昼。

    火把越来越近,映衬着那张硬朗的脸。

    仿若油画里的经典镜头。

    深深地印在了赵小棠的脑海。

    像雕版一般,莫名深刻。

    也成了她记忆深处最不可触碰的印记。

    所以后来徐劲松去美国两个月后的一天,就再也没有回她的邮件,没接她的电话,没有任何音讯

    她仍然坚持了好久好久。

    以为是他失踪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发消息给在其他州的同学,甚至电话去驻美使馆。

    直到同学辗转发来徐劲松还在上课的背影,才相信失恋二字也会降落到她的头上。

    只因为曾经那束遥远的火把,曾经照亮过她心底最深的黑暗吧。

    所以她始终都相信,哪怕任何人都会离开她抛弃她,唯独徐劲松不会。

    这时雍湖湾的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花园里的银杏树、杉树、松树被风一吹,像树妖一样,在黑影里晃动着枝桠。

    赵小棠忽然觉得脸上有点湿漉漉的。

    再一抹,居然已经泪流满面。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会哭

    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赶紧哆哆嗦嗦地扯出一摊纸巾,胡乱的擦着自己的脸。

    窗台上一株小小的茉莉花,张开了白白嫩嫩的花瓣。

    传进来若有似无的香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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