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江忠平负责的银行知识面试,也如期展开。常磐备新编制完的400战兵,第一次以集体行动的方式来执行去各个村子担任考官的命令,也算是磨合整只部队的一次练兵。
黑田城西南的一个村子的考场内。
“老人家您好。”作为面试官一员的水原子经恭敬地向老人问好,那个老人连声谦让说“不敢”,还试图给水原子经下跪。
“老人家,这可使不得!”水原子经匆忙扶起老人,“我家殿下说过,人人生而平等。别的人他管不着,如果他看到他的部下行跪拜礼或者被别人行跪拜礼,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话也不多说了,”水原子经看着有些发蒙的老人,笑着拿出了手的问题纸:“请听题,下面是第一题,是一道是非判断题。”
“雨秋殿下的人民银行是否会向存款的客户所要保管费?”
“不不不,当然不会要!”老人匆忙摆手道,“雨秋殿下还会倒贴给利息呢!”
“恭喜你,第一题答案正确。”水原子经边说边在旁边的一张纸画着“正”字。
“第二题,雨秋殿下的人民银行,是三年期定期存款的利息较多,还是一年期定期存款的利息较多?”
“当然是三年!”老人忙不迭地答道,“这个俺背熟了!如果是存一贯钱算利息的话,活期是每年五,一年定期是每年十,二年定期似乎每年十五,然后越来越多。最高的是六年定期!每年三十!”
“恭喜你,第二题也答对了,”水原子经继续画着正字。等到老人在十题全对后,立刻把作为奖金的500钱递到了老人手,看着老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下一个。”水原子经高声道。
这样,考试时间持续了三天,全领地内的考试都顺利召开了,基本没有不通过的人。雨秋平看到自己的银行规则基本已经被百姓们谙熟于心,下令筹备已久的“人民银行”正式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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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满怀雄心壮志的他,却不得不无奈地接受银行生意不是那么好的现实。
百姓们有不少来存钱的,但是基本都是存个几十、几百——这可不是雨秋平想要的数量。可以看出来,这些百姓似乎也并没有指望从银行里拿到多少利息,过来存钱,似乎更多意义是想向雨秋家表明自己老实本分的态度——顺带把银行当做土仓来使用。
雨秋平甚至听到了底层的传言,说什么雨秋平这一招是想要空手套白狼,白赚大家的钱,然后等到几年后转封到了其他地方,可以赖账了。虽然雨秋平有着守信的名声,但是这些抠门一辈子的百姓,哪里敢把自己的积蓄存到雨秋平的银行里。还有人指出,雨秋平的这个银行,看起来像是土仓,其实是一个借贷子的大型机构!如果他真的有信心还钱的话,又怎么会许诺付出那么多的利息——明显是想骗大家给他钱!
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一贯钱存在银行那里六年,可以白赚180,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俗话说,事不近常理者,当慎之!这些老百姓因此怀疑雨秋平这么优惠的政策一看是不怀好意,因而不相信雨秋平的信用。
“吉兵卫啊,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可能要破费了。”雨秋平苦笑了一声。
“什么!”濑名氏义果然如雨秋平所料跳了起来,“红叶!你再说一遍!之前你为了推广银行规则,已经撒出去快500贯了!”
“次不是还顺带收买了民心嘛!”雨秋平忙不迭地解释道。
“那你这次呢!用什么借口!”濑名氏义咄咄逼人地追问道:“你这个败家子!”
“吉兵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雨秋平反唇相讥道:“你这个铁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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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7日,过年前的几天。雨秋家派到各个村子的代官忽然开始卖力地向百姓们宣传,说是12月29日那天,在黑田城西边城下町,会有好戏演,还会派送金钱。本来也闲着没什么事情干的百姓,听说还有钱拿,纷纷于29日早赶到了城西的城下町。
黑田城的西边城下町的入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搭起了一个戏台。戏台的旁边,立着一个大约一米高的圆木,而戏台,则有一个说书人打扮的雨秋家武士在拿着铁皮喇叭,卖力地吆喝着。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那个武士高声喊道:“送钱啦!送钱啦!但凡有力气有胆子的人,最先赶到的,能有钱啦!”
“你这个下属,不错啊,”躲在一旁屋子里的雨秋平看着台武士卖力的表演,对着一旁的濑名氏义笑道,“很有口才啊!”
“他叫做富田信广,”濑名氏义答道,“是我在尾张新招募的,和我一起处理商队和银行的示意。小伙子脑子很灵,非常不错,给了他个足轻头的身份。”
而此时,富田信广满意地看着台下的人越聚越多,甚至有人开始起哄,问题到底怎么样才会送钱时,卖足了关子的富田信广于是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们!我们红叶殿下下令啦!要招募有力气有胆量的人啊!”
他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指向戏台旁边立着的圆木,高声道:“那里有一个圆木!放在那里!那个三尺高的圆木!”
“乡亲们听好啦!”富田信广再次高声喊道:“我家殿下说了,有谁能够把这个圆木,第一个搬运到黑田城里的银行大厅去,赏他十贯钱!”
话音刚落,周围围过来的几百个百姓一下子炸锅了。十贯钱,那可是十贯钱呐!十贯钱已经可以说是破落户和小富农的差别了!如果真的能拿到十贯钱,好几年可以丰衣足食了啊!连500对于普通百姓都是巨大的吸引,更别提十贯钱这样的巨款了!
“十贯钱!十贯钱!没有说错哦!”富田信广一遍一遍地重复道,“只要有人能够把这圆木搬到银行去!可以啦!”
然而,任凭富田信广喊破喉咙,底下的几百百姓是没有一个前的。虽然他们每个人心都对这十贯钱眼馋得很,激动地身体都在发抖。喧哗声,吵闹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人群甚至在不断拥挤。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三尺高的圆木看——这可是金灿灿的十贯钱啊!这细细的圆木看起来并不重,随便一个人只要不是娃娃,都可以扛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