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素与徽 >脑洞篇—Mr.duy(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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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于蓝色和墨绿之间的发色,因为染发的缘故,发质很坏,轻飘飘的,在吧台上方暖色的灯光性干巴巴的暄在头上。对于除了棕色和黑色系的发色,尽管染发见怪不怪,可是与众不同的好奇是难以抵挡的。当她背过身,他就尽情的盯着那种蓝绿色看,发根上还是很深的黑色,脱色了,看来染了很久了。她转过来,他的目光既不闪避也不在注视,他知道,目光刻意躲闪开的话,就是不打自招了。吧台外面只有她是个会移动的物体,从生理上来讲对于他的视线吸引是必然的,这样一想,他就没有必要的坦然。

    无论男人女人,在人及其少的时候来,他都一视同仁,趁其不备是盯着看,做一个小小的剖析。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会移动的,可以缓解他在吧台后面的百无聊赖。他有时候想这是否是一个变态的做法,有一点点兴奋,不过他清楚,这不过又是一个公开的秘密罢了。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家伙,竟有点侥幸和失落交织的感觉。

    她什么都没有拿,停留了很久,然后在玻璃门门后一转而消失。他感到喉咙仿佛被重物所压,脑中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此刻无法发声,沙哑的声波暗沉在空气中。他舔舔嘴唇,感到干渴从唇瓣蔓延到声带,唾液粘稠的,后知后觉的涌出来滋润它们,强烈的甘甜和干燥使他的口腔苦涩难当,舌尖上的纹路都在干渴中清晰起来。

    “认识你很久了,可以说说话吗?”

    自己的声音盘旋在空无一人的吧台前,消解的烟消云散。他怀疑这是令人昏昏沉沉的幻觉,他只是在心里把这句话操练的太久,而使他自己开始幻听。

    蓝绿色变成了一个不断颤动的小点,因为他知道太过命中注定,所以才如此迟钝吗?一切的动作都变成了在他脑中虚拟完成的幻觉,他不由得一阵沮丧,不过这并没有任何遗憾的成分,他明白每一次擦肩而过都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永远都是没有尽头的相遇。

    把休息的牌子翻过来的时候,他浅浅的笑了一下,仿佛一个循环的终止,他可以迎来一种新的可能。路人有时候会对他投来善意的注视,因为他那一身介于平常与反常之间的制服,更重要的是安静。这种家伙似乎是于声音绝缘的,走路的方式也好,面容也好,他笑着说“嗨”的时候,仍在远在天边的距离,让你觉得他似乎只是在另一个世界与平行的你交流。安静和缄默是截然不同的概念,他从来拒绝缄口不言这种事情,他微笑,四处走动,但仍然无法摆脱那些与生俱来的安静,这安静更像是一种失落,遗失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只有一个虚像在熟悉的地方徘徊。

    或许也并非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吃甜食。他向铁质的购物车里扔进一条黑巧克力,又随手挑拣散装的糖果和饼干。这也许会成为一种定式,他想着想着又笑起来,让他定义可爱的女孩子,他也理所当然的想到梳着双马尾的,喜欢芝士奶油的那种。尽管,多数时候,严丝合缝的遵守这条定律的女孩都让他觉得有一丝古怪,不过,或许每个人都不想接受会长大的事实,总想趁着不太大的年龄差距干一些可爱的事情。那也许是一种讨好,对自己,或者隐隐约约的对于异性,谁知道呢。

    他拎着塑料袋出门的时候收银女孩向他善意的笑了笑,他低头看看那些卡其色的包装,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他在地铁上随手把一条巧克力的包装撕开,沿着线掰下一块。巧克力的品质似乎不错,接触他的指尖的温度后不假思索地开始融化,他像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迅速的把它咬在嘴里,以让那个正不断向他的手指涂抹褐色的小东西脱离。尽管可可的含量还算高,但苦味散去后还是那种微微发腻的感觉,味道不至于让人上瘾,甚至他每次吃巧克力都有强烈的干渴感。他把剩下的巧克力丢进袋子,很多行为,都是心甘情愿的做着全然不喜欢的事情,因为是心甘情愿的想和一些人有共同的话题。

    她总是这样,让人很难知道她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感觉有一种人的灵魂深处是用无聊和虚幻做底子的,所以她的情绪难以把控在他的掌控之中。四处倾诉又像是在无休止的胡说八道,这种感觉使她整个人像一个怪物,不过,怪物似乎也是不错的感受。

    他像往常一样在店里,安静的站在吧台背后。前一日买过的巧克力和奶油慕斯永远被忘得一干二净——事实上,他干的所有事情都被他彻底尘封,这是秘密。被迫的,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还在操练那个永远不会出现的场景。

    三,平行,相交

    我还以为这是个激动的时刻。她耸耸肩。

    他走在她身后。默不作声。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缄默了。

    她望着他。他的睫毛纤细,和阳光融在一起。

    从哪里开始呢?她自言自语。我和她争吵,我总是不想承认她这种众人皆是的态度,其实呢?她顿了顿,笑起来。她是对的,我也真是。

    不。他望着她因为这个字而略显惊愕的眼睛,笑起来。一切,和你有关的一切,你什么都不必解释。

    无条件地支持?她有点顽皮的样子。

    当然不。他不假思索。

    你似乎不开心。她并不介意,反而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可是你不喜欢现在的这种样子吗,我们可以说说话,很多很多话。

    他摇摇头。

    我以前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必要说任何话。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情感。她垂下头,转移开话题。在别人眼里,这无疑是一句没有由来的话,但他很清楚。

    我希望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被人类定义过的感情。她忽然仰起脸,粲然一笑,他觉得这种笑容近乎是用某种模具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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