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影視先鋒 >297:你們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耀哥
    襲警,打的還是西環探長,九個月的判決不算多。

    換成普通人,而不是知名律師,判你個三五年你也得受着。

    道理永遠講不過拳頭,就像秀才說不過兵一樣。

    “你和他打過交道,你覺得陳兆康的人品怎麼樣?”林耀問道。

    紅孩兒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他是一個讓人安心的人,非常仗義,很有俠客精神。跟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人不同,他是說到做到,我紅孩兒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他這種人沒見過幾個。”

    世道變了,人心不古。

    道上混的人,除了十七八的小孩子,成年人,很少有講兄弟義氣的,誰有奶誰就是娘。

    “讓一讓,讓一讓!”

    正說着,遠處走來一羣人。

    “林耀是吧?”

    在幾名手下的陪伴下,和義順的雙花紅棍白炸走了過來:“我聽過你的名號,但是我不管你在外面如何,監獄裏的規矩你必須要守,這是大家的意思。”

    林耀掃了眼白炸,又看了看他身後的人。

    不只是一號室的基哥,鬼乸齊,白傑三個,就連二號室的狗哥,口水南,大威,三號室的大傻,四號室的傻標與盲蛇這些人,都站在一起看着他。

    “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他們不出面,而是推你出來跟我說?”

    林耀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白炸。

    白炸冷冷一笑,回答道:“他們怕你,我可不怕,我白炸雙花紅棍的名號,可不是兄弟們見我可憐才給的。”

    林耀笑道:“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白炸換成正色,沉聲道:“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

    “不愧是洪門和字頭的雙花紅棍,有膽識,和那些軟腳蝦不一樣。”

    林耀在手下的簇擁中,用手敲了敲桌子:“我的刑期只有幾個月,召集兄弟們,也是讓他們這幾個月好過些,只要你們不來惹我,我是不會和你們計較的。

    當然,你們的規矩我守,我的規矩你們也要聽一聽。”

    林耀從座位上站起來,手指在人羣中掃過,最終停留在白炸身上:“從現在開始,你們叫我,只能叫耀哥。

    我是個讓人尊敬的人,你們卻連一聲耀哥都不肯叫,分明是看不起我!”

    衆人面面相視,都在等白炸的反應。

    白炸目光閃爍,沉了半響,片刻後才說道:“耀哥...”

    林耀是羣星社的龍頭,在場的人沒有比他身份更高的,喊一聲耀哥不喫虧。

    “耀哥。”

    “耀哥好!”

    看到最猛的白炸都服軟了,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一時間,整個一號倉都響徹着林耀的名字,哪怕有人礙於面子不想喊,卻也明白新的霸主來了。

    “吵什麼,再吵都回牢房去。”

    黃獄警見狀怕有人鬧事,趕緊出來鎮場子。

    白炸在林耀面前不敢說什麼,面對獄警卻不在乎,嘲諷道:“小子,這裏哪有你說的話份,看看你的肩章吧,墨水還沒幹呢。”

    哈哈哈。

    囚犯們鬨堂大笑,笑的小黃很抹不開面子。

    說起來,他這種新人獄警,在囚犯中是沒什麼威望,真正能讓囚犯感到害怕的,都是那些肩章上戴着星星的。

    “陳律師回來了!”

    不等再鬧下去,牢房的倉門被人打開,從外面推進來了一輛擔架車。

    衆人擡眼看去,擔架上躺着的不是陳兆康還能是誰。

    這是什麼情況,陳兆康被擡出去沒有半個小時,這麼快就被推回來了,難道醫務室的人各個都是華佗在世,懂得妙手回春?

    “阿正,怎麼回事啊?”

    推着擔架車進來的人,是四號室的鐘天正,一個長得和發哥有些相像的人,爲人很講義氣,而且是個逗比。

    “別提了,這個人倒黴,剛到醫務室食人鯧就來了,跟醫生說不許給他看病。”

    “醫生沒辦法,得罪不起食人鯧,只能讓我把他推回來了。”

    鍾天正一臉無奈,招呼着身邊的人:“來搭把手,把他擡下來,一會我還得回去還車呢。”

    “不是吧,他都咳血了,擡回來等死啊?”

    “阿正,你做做好事,再把他送回去吧,他這樣怎麼熬啊。”

    “該死的食人鯧,真是沒人性,陳律師可是他的手下打的,他不管就罷了,居然還落井下石,還是不是人?”

    “那怎麼辦,食人鯧是一號倉的保衛科主管,除了副典獄長外數他最大,他要收拾誰不是一句話的事?”

    “是呀,胳膊擰不過大腿,真把你打死了,報告上改一改,說你是喝水死,洗澡死,難不成你還能死而復生和他對峙?”

    衆人圍在擔架旁邊,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聽到大家的話,鍾天正一臉爲難,小聲道:“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沒法幫,你們知道陳兆康打傷的西環探長是誰嗎?

    是食人鯧的表弟,我要是把他再推回醫務室,下個挨收拾的就是我了,你們總不想看着我死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大家非親非故嘴上說兩句就行了,誰會真的爲了陳兆康去得罪食人鯧。

    他們要是有這麼好心,也不會留在這裏蹲監獄了,當個愛心形象大使多好。

    “你們也別說我見死不救,那,我從醫務室偷了瓶紅花油,給他擦一點吧。”

    鍾天正從懷裏拿出一瓶紅花油,丟給了圍在擔架旁的紅孩兒。

    紅孩兒欲哭無淚,陳兆康捱了十幾警棍,受的是內傷,紅花油能管什麼用。

    所幸,有就比沒有好,鍾天正能從醫務室偷瓶紅花油出來,已經算是照顧他們了。

    “謝謝正哥,要是陳律師熬過此劫,我一定讓他好好謝你。”

    紅孩兒接過紅花油,招呼着衆人說道:“來幫忙,把陳律師擡到乒乓球桌上,讓他躺的舒服一點。”

    衆人齊心合力,把陳兆康擡到了桌子上。

    陳兆康是有意識的,只是五臟六腑跟被刀攪一樣,嘴裏止不住的喊着疼。

    林耀推開人羣走上來,掀開陳兆康的衣服看了看。

    入眼,陳兆康的上半身青一塊,紫一塊,其中肋骨的位置有明顯的下凹。

    “肋骨斷了一根,還有些內出血,以我的經驗看來,死不了,也別想舒服了。”

    林耀做過阿sir,還當過荒野獵人,擁有一些醫學常識:“把紅花油給他擦上吧,前七天是疼痛加重的時間,休養爲主,不要進行劇烈運動,半個月內注意不要負重,20一30天就能沒事了。”

    “謝謝耀哥。”

    紅孩兒面帶感激,趕緊將紅花油倒在手上,把手搓熱後幫陳兆康塗抹起來。

    其他人見了,面色卻不見好,反而嘀咕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陳律師打傷了食人鯧的表弟,食人鯧肯定不會放他,以後少不了找他的麻煩。”

    旁邊的人也點頭道:“這麼折騰下去,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我看他很難活着走出去了。”

    唉!!

    衆人唉聲嘆氣,看陳兆康的目光就像看死人。

    林耀聽到這樣的話,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陳兆康。

    陳兆康雖然打傷了食人鯧的表弟,可食人鯧這個人好賭成性,見錢眼開,只要價碼合適,沒什麼是他不能答應的。

    如果沒有外力干涉,陳兆康真可能會被食人鯧玩死。

    但是如果他出面,或許可以花大價錢保下此人,當然,前提是陳兆康肯爲他效力,不然大家非親非故,林耀也不會狗拿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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