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070章 我跟你有什麼關係,要你管
    卿酒酒看着皇后冷笑,說了句離鳩說過的話,“過河拆橋,小心橋拆急了,掉河裏淹死!”

    皇后也冷笑,“死到臨頭,還敢大放厥詞!來人,還不給本宮拿下!”

    這個時候,整個帳篷裏,只有卿酒酒和皇后,帝九黎和皇帝卻是在帳外,然而這兩人聽到動靜,也壓根沒有進來干涉的意思。

    卿酒酒心寒,這就是無情帝王家,不管經不經她手,三皇子那半數的家財肯定是要進國庫的,與其讓她借花獻佛,不如自個拱手送上,還能博個孝順的名聲。

    這般利用完她,就丟一邊不管!

    她冷喝道,“滾開,別碰我!”

    話落,竟自行往外走,途徑皇帝身邊,她當真是想吐這人一臉口水,分明是不喜她傷了他兒子,還裝模做樣地恕她無罪,皇后要處置她,便與他無關了。

    帝九黎面無表情,他眼眸半闔,只拇指不斷摩挲着扶手。

    卿酒酒目不斜視,與他擦肩而過,沒吭半聲。

    蓋因還在皇家獵場,沒有地牢,是以,侍衛便找了個空置的小帳篷,將卿酒酒推進去,然後差了兩人守着。

    小帳裏,什麼都沒有,腳下還是野草。

    卿酒酒自嘲,她索性席地而坐,解開衣裳,看了看腰腹抓傷,好在那傷口已經沒再生膿血,周遭有些紅腫罷了。

    她抽了口冷氣,又將傷口捂好,隨意往地上一趟,閉目休養。

    三皇子的帳篷內,上官桑把脈後道,“皇上、娘娘,三皇子脈象平緩,只要渡過今晚的發熱,明日人清醒就無事了。”

    皇后鬆了口氣,“上官大人,本宮皇兒真無礙了。”

    上官桑摸着白鬍子笑着點頭,“不愧是神醫,就算教出來的徒弟,行醫手段也這般出奇有效,皇上,臣以爲,御醫院要能招攬此人,必能讓整個御醫院的醫術再上一個臺階。”

    皇帝面色有些尷尬,他拂袖道,“既是江湖中人,怕不易招攬。”

    上官桑面露遺憾,“老臣還想着與之切磋探討一番這種開膛之術,實在是手法精湛,若能在我大燕普及,那絕對是萬民之福!”

    聽聞這話,皇帝面露沉思,細細思量開來。

    帝九黎適時冷然道,“怕是不能了,先說活閻王,此人四方遊歷,居無定所,神祕的見頭不見尾,就說其關門弟子長樂縣主,膽大包天,膽敢傷了三皇兄,還對三皇兄開膛,誅了她九族都是輕的,若不是母后及時開口,本殿下也定然杖責活活打死她!”

    皇帝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這太子,不是最與長樂縣主關係好?

    皇后哼了聲,“本宮不管她是誰的徒弟,總歸她傷了皇族子嗣,皇上雖答應了饒恕,可本宮沒同意!”

    上官桑怔然,默默嘆息一聲。

    “對!母后絕不能輕饒了她!”

    這當間,終於清醒過來的驍王被小太監攙扶進來,他臉色冰冷,眸有殺意,一身血腥煞氣涌動。

    “小十兒,可好些了?”皇后奔過來,拉着驍王手道。

    “母后,兒臣沒事,三皇兄如何了?”驍王不着痕跡地抽回手。

    皇后揩了揩眼梢,“幸得皇上庇佑,過了今晚就沒大礙了。”

    驍王點頭,他森寒的目光落在帝九黎身上,意味深長的道,“太子不是腿已經大好了嗎?都能將皇弟一腳踹翻,怎的這會又坐輪椅上了?”

    聞言,皇帝和皇后還有上官桑等人齊齊看過來,目光都落在帝九黎腿上。

    帝九黎微微一笑,“十皇弟有所不知,活閻王此前千叮呤萬囑咐,本殿的腿初愈,未滿七七四十九天,不可站起來,可在獵場中,突遇狼羣,本殿不得不站了起來,如此沒聽神醫的話,這腿,如今痠痛難當,日後怕是又要不好了。”

    上官桑一凜,“殿下,可容臣診脈一番?”

    帝九黎長眉一挑,修長的手伸過去。

    片刻後,上官桑捻着白鬚道,“殿下脈相時強時弱,可是還受了內傷?”

    帝九黎點頭,“和狼羣纏鬥

    之時,確時受了些內傷。”

    上官桑揮筆開了張方子,白巖趕緊收好。

    驍王皮笑肉不笑,“皇弟可真是爲皇兄惋惜。”

    帝九黎無所謂擺手,“無妨,總是這麼多年都過了,好與不好,與本殿而言,並不會有多少妨礙。”

    “不,皇兄此言差矣,”驍王不依不饒,“皇弟日後定會再找神醫,務必要將皇兄的腿治好纔是。”

    帝九黎斜睨過去,雲淡風輕的道,“那就多謝皇弟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冷不熱地針鋒相對。

    夜半時分,卿酒酒迷迷糊糊的,她正又冷又熱,渾身難受,知道自個身體不對勁,可就是醒不過來。

    “小虎女?小虎女?”

    耳邊似乎有誰在喊她,嗡嗡的真是討厭。

    她喘了口氣,有氣無力地揮手道,“滾開!”

    帝九黎皺眉,卿酒酒此時一身滾燙,小臉紅彤彤的,連出氣都燙人,他手一摸,竟是燒起來了。

    “小虎女,醒醒……”他撥弄了她小臉幾下。

    卿酒酒艱難睜眼,一身關節痛的厲害,頭也很暈,她反手捱了下額頭,後知後覺的道,“完了,發燒了。”

    “來,我帶你過去找御醫。”帝九黎一身夜行衣,顯然是偷摸過來的。

    他彎腰抱起她,小人輕的很,在他懷裏好像一點重量都沒有。

    卿酒酒抓着他衣襟,自個搭了脈,懶懶的道,“不用,幫我找幾株草藥,熬了我喝下就沒事了。”

    她心裏十分清楚,自個這是因腰腹的抓傷引起的併發症,只要燒退了就不會有事。

    “聽話,我去找上官桑。”帝九黎難得面容嚴肅,這讓他眉心的硃砂都被川字夾住了。

    卿酒酒也倔的很,她嗤笑一聲,“那個庸醫,我還擔心他把我給治死了,再者,我跟你有什麼關係,要你管!”

    對帝王家的無情,她還記恨着,故而看帝九黎也不順眼。

    帝九黎只得依她,將人放自個懷裏,沒讓她躺地下,“行,我讓白巖去找草藥,不過,小虎女你不準跟我陰陽怪氣的。”

    濃黑桃花眼夾了他一眼,水潤溼漉,兼之她面頰薄粉,嬌嬌軟軟的又沒力氣,整個人就像甜絲絲的胭脂小桃,誘着人捧着咬一口。

    帝九黎眸色深邃,琥珀暗金猶如汪洋。

    他低頭在她微涼耳廓邊呢喃道,“你再用這種帶小鉤子的眼神看我,我就吞了你。”

    神經病!

    卿酒酒往他胸口拍了一巴掌,什麼叫帶小鉤子的眼神?她的眼神哪裏有鉤子了?怎麼也該是殺氣騰騰的飛刀纔是!

    不多時,白巖悄悄端了湯藥過來,卿酒酒一身無力地被帝九黎扶起來,皺着眉頭將苦兮兮的藥湯喝了。

    沒一會,她呼吸放緩,整個人就沉沉睡了過去。

    白巖小聲道,“殿下,三皇子那邊不好了,從入夜燒到現在,御醫根本沒法退燒,怕是人都要燒死了。”

    帝九黎摸了摸卿酒酒細白的小臉,輕笑道,“呵,皇后河都還過,就想拆橋,一不看看這橋是誰搭的,這小丫頭必定留了後手,此事皇后不跟她低頭,約莫老三就真要被廢了。”

    白岩心驚,他瞄了眼帝九黎懷裏,結果只看到一撮青絲,“那殿下,是不是要差暗營的影子過來保護縣主?”

    帝九黎點頭,“行,你去安排,別露痕跡,就讓別人以爲,那是活閻王留給這丫頭的後手就可。”

    白巖唱喏了聲,並不敢多看,悄然退了出去。

    這小帳篷實在簡陋,帝九黎有心想擡張軟榻進來,都不方便,他只得將自個的披風解下來,墊地下,適才將卿酒酒放下。

    半個時辰後,帳外傳來吵鬧,帝九黎眸色微凜,人起身隱入暗處,消失不見。

    跟着,是皇后闖了進來,她一身雍容鳳袍,然面容半點都不雍容——

    “卿酒酒,你該當何罪?”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