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071章 就是威脅你又如何
    “卿酒酒,你該當何罪?”

    卿酒酒睜眼,心頭邪火直冒,她這人有個不好的習慣,覺沒睡飽,就是天王老子吵了她,她也要滅了對方繼續睡!

    “滾出去!”她手一揚,星鐵匕嗖的一聲扎過去。

    玄色利光從皇后臉上擦過,然後穿透帳篷油布,釘入帳外不遠的地方,深入把柄。

    皇后一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尖叫一聲,“啊!來人護駕!”

    無數禁軍侍衛拔刀涌進來,吵吵鬧鬧得讓卿酒酒頭疼。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額頭已經不燙了,燒退後,她人也就有些力氣。

    “原來是皇后娘娘駕到,不知有何事?”她站起身來,雙手環胸問道。

    “卿酒酒,你剛纔想殺本宮!”皇后怒不可遏。

    卿酒酒懶懶地打了個呵欠,“你想多了,我睡的迷糊,還以爲是刺客。”

    皇后冷笑一聲,“這麼說,還是本宮的錯了?”

    卿酒酒懶得跟皇后多費脣舌,她眸光冷冷,“娘娘沒事,就回吧,須知長樂可是在大牢裏。”

    聽聞這話,皇后想起正事,她怒指卿酒酒道,“說,是不是你在小三兒身上動了手腳,不然小三兒何以高燒不退?”

    卿酒酒譏笑,她脣角那抹嘲諷,明晃如冰水,是個人都看的明白,倒叫皇后越發惱怒,只恨不得立馬就殺了她才解恨。

    卿酒酒漫不經心地彈了下指甲,“娘娘怕是腦子糊塗了,長樂不會醫術,又哪裏知道三皇子爲何會高燒不退?不過長樂知道一點,這高燒不退的人哪,一晚上就能燒成傻子白癡,娘娘萬分注意了。”

    說完這話,她繼續回披風上躺着,雙手墊腦後,屈着一條腿,另一條腿架上頭,吊兒郎當,哪裏有半分貴女的模樣。

    可偏生,她這樣不羈,又讓人覺得十分灑脫不做作。

    皇后咬牙切齒,她維持多年的威儀氣度,在卿酒酒身上根本就不起半點作用。

    雨秋拽了拽皇后袖子,她站出來對卿酒酒屈膝行禮道,“長樂縣主,三皇子那邊,御醫也束手無策,您是活閻王的關門弟子,這醫治了一半便不管了,傳出去,也壞神醫的名聲不是。”

    卿酒酒不爲所動,閉着眼睛,睫毛都不顫一下。

    雨秋看了皇后一眼,又道,“縣主,您也知道的,三皇子是個經商奇才,雖說要散盡一半家財充入國庫,可剩下的那一半也不是常人能比擬的,所以若是縣主治好了三皇子,三皇子痊癒後,定然會有重謝。”

    卿酒酒哂笑,她睜開一隻眼睛,瞄過去道,“皇后娘娘可是說了,長樂給三皇子開膛,那是謀害皇族子嗣的大罪,長樂惶恐,膽子又小,不敢!”

    這般軟硬不喫,叫皇后越發沒臉,她一個沒忍住,劈手奪了一名禁軍的大刀,唰得架到卿酒酒脖子上,“你去不去治?若不去,本宮現在就殺了你!”

    卿酒酒小臉瞬間就冷了。

    雨秋大急,今日的娘娘這般沒理智,卻是她未曾料到的,可見皇后讓縣主給逼到了何等地步。

    卿酒酒桃花眼一眯,“你威脅我?”

    皇后冷笑,“本宮就是威脅你又如何?你不治,本宮就差人去拿你妹妹,讓你看着她死!”

    聞言,卿酒酒眼中殺意一閃而逝。

    卿蜜蜜是她的逆鱗,誰都不能碰!

    她只考慮了那麼幾秒鐘,爾後站起身,揚起下頜道,“好,娘娘厲害,長樂治!”

    皇后鬆了口氣,她扔下刀,倨傲的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果然是秦瑤的女兒,骨子裏都是一樣的賤!”

    卿酒酒心間陡升戾氣,她雖對生母沒印象,可能給自己女兒留下一百影衛的母親,又能差到哪去,所以秦瑤絕對不會像世人所說的那樣不堪。

    她冷笑,“娘娘,打人不打臉,辱人不辱母,這就是堂堂大燕皇后的風度?”

    皇后斜眼看她,“哼,本宮這樣說,都是輕的,她該慶幸死的早,不然本宮要她好看!”

    皇后臉上嫉恨一閃而逝,被卿酒酒正正捕捉。

    她忽的笑了,“我母親,是搶你男人了?還是挖你家祖墳了?娘娘這樣恨之入骨。”

    皇后揚手就是一耳光閃過來,“放肆!”

    卿酒酒偏頭,臉上火辣辣的疼,她舌尖抵了下面頰,吐出口唾沫。

    很好,這筆筆賬,母債子償,她非得在她兒子身上討回來不可,讓她知道,得罪什麼人都好,可千萬不能得罪醫生大夫!

    皇后居高臨下蔑視地看着卿酒酒,“你最好有些自知自明,不然本宮有一千種一萬種手段叫你生不如死!”

    卿酒酒眨了下眼,低頭輕笑,“長樂……明白。”

    皇后心有得意,她拂袖而去,雨秋則皺緊了眉頭,她看了看卿酒酒,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三皇子帳篷裏,藥味熏天。

    上官桑跪在地上,滿頭大汗,皇帝揹着手走來走去,甫一見卿酒酒進來,他道,“長樂,快看看小三兒是如何一回事?”

    卿酒酒提起裙襬,跪下道,“回皇上,長樂身負謀害皇族子嗣大罪,不敢輕易診治。”

    皇帝一愣,他擡頭看了看皇后。

    皇后怒喝,“卿酒酒,你是忘了本宮的話是不是?”

    哪知卿酒酒不爲所動,她低着頭道,“長樂沒忘,可謀害皇族子嗣是株連九族大罪,長樂胞妹也是要陪長樂一起死的,長樂不敢動手診治三皇子,娘娘也是要罪及胞妹,左右都是個死字,長樂又何必爲難?”

    這話,皇帝聽明白了,他看了皇后一眼,不輕不重地道,“長樂啊,你要理解一個當母親的心情,朕恕你無罪,只要你治好了三皇子,誰也不能再定你和你胞妹的罪過,如何?”

    卿酒酒脣角有哂笑,不過,她也見好就收,當即叩頭道,“長樂,叩謝皇上。”

    她起身到三皇子牀沿,剝開他眼皮看了看眼珠,又撩開他胸襟,手指探了探他胸口的傷。

    “誰包裹的傷口?”她皺眉問道。

    上官桑連忙起身道,“是老臣,縣主可是有問題?”

    卿酒酒看了他一眼,“問題大了,他這傷口根本就不能動,上藥後,只能敞着亮着,你給他纏着紗布,不透氣,這帳中人多,不感染燒起來纔怪。”

    上官桑受教,老頭眼神發光,“請縣主賜教。”

    卿酒酒不含糊,她摸出銀針,往三皇子各大穴位紮上去,又道,“倒烈酒來與他擦身降溫,然後我開一方子,趕緊熬藥去。”

    帳中的宮娥立馬動了起來。

    卿酒酒理了理袖子,“喝下藥後的半個時辰,要是還不退燒,再來尋我。”

    她轉頭看着皇帝,伸手虛引,“皇上,帳中不宜留人太多,恐感染上別人,還是請皇上早些休息。”

    皇帝點頭,這大半夜的,他也有些撐不住,便朝卿酒酒一伸手道,“長樂,來扶朕回去。”

    卿酒酒應聲,趕緊上前搭住皇帝的手。

    皇后扭着帕子,幾乎恨紅了眸子。

    出了帳,夜風一吹,卿酒酒如今身上帶傷,她撇開頭打了個噴嚏。

    皇帝收回手,笑看她道,“果然還是個小姑娘。”

    卿酒酒揉了揉鼻尖,沒答話。

    皇帝道,“你和你母親秦瑤,長的真像,日後定然又是京城第一美人。”

    卿酒酒眸色閃動,“皇上,您認識長樂母親?”

    皇帝點頭,他揹負雙手,擡頭看着天際繁星,“自然認識,她是皇商秦家嫡女,幼時也時常出入宮闈,朕還是皇子之時就認識她。”

    卿酒酒若有所思,總覺得當年的事,好像挺複雜。

    “只是可惜……”皇帝嘆息一聲,“誰都沒想到,她最後會嫁給平忠王。”

    卿酒酒忽的想起一件事,“皇上,長樂聽父親說起過,說母親是負氣下嫁,當年的事……”

    皇帝看了她一眼,驀地擡手摸了摸她發頂,“那都是過往前塵,上一輩人的事,與你無關,勿須多打聽,好生過眼下的日子便是。”

    卿酒酒不喜歡皇帝這會的親近,她低頭道,“長樂,過的很戰戰兢兢呢。”

    皇帝知道她意思,他沉吟片刻道,“長樂,朕希望你別跟皇后計較,她憂心兒子,若有不當之處,你就應着,看在你是秦瑤女兒的份上,朕也不會讓你們姊妹出事的。”

    卿酒酒心頭有數了,她點了點頭,“長樂明白了。”

    皇帝欣慰一笑,“朕給你和小十兒指婚,可還滿意?小十兒可是朕膝下最出色的兒子。”

    卿酒酒暗自冷笑,她垂眼簾,“回皇上,長樂自是滿意的,長樂只怕會不得驍王爺的喜歡,畢竟驍王爺可是戰神呢。”

    皇帝讓她這副嬌羞的模樣逗的哈哈大笑,“別擔心,小十兒的性情朕是知道的,這樁親,從前你母親也是同意的,往後你們會得好的。”

    說到這,皇帝的龍帳到了,卿酒酒恭送他進去後,才擡起頭嗤笑了聲。

    她和驍王肯定會過得無比的好呢!

    她正這樣想着,冷不丁一道高大的身影從暗中緩緩走出來。

    “誰?”她扭頭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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