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085章 秦家的東西,你也配
    十一月初十,宜動土,安牀,開業。

    卿酒酒的布莊——羽衣霓裳開業!

    經過十來天的宣傳,這日的拍賣會,熱鬧而盛大,就是宮中妃嬪都有差人出來參加。

    卿酒酒檢查完所有印染的布匹,她對流鈺點了點頭,“拿出去拍吧,記住,不管是誰,價高者得之,另外在派十人去染坊那邊看着。”

    流鈺拱手,“喏。”

    卿酒酒站在二樓隱蔽的露臺前,帝九黎半靠在軟榻上,“你可知,老三已經痊癒了?”

    卿酒酒回頭,“如何痊癒的?”

    她給三皇子下的毒,不是一般的人,連御醫都檢查不出來,更何況是旁人。

    帝九黎鳳眸微冷,“老十從南境請來的一個年輕公子。”

    “無面?”卿酒酒挑眉,“我見過,說是擅蠱毒。”

    帝九黎坐直了身子,“蠱毒一說,不好對付。”

    卿酒酒冷笑一聲,“什麼無面,我看很可能就是蘇欽,改頭換面了竟然還敢回來。”

    帝九黎眉心硃砂殷紅,“若真是蘇欽,早晚露出馬腳,不怕他忍得住。”

    卿酒酒目光重新落回一樓大堂,流鈺已經開始在拍了,頭一件上場的布匹,底色月白,上印染着汪洋游魚,那生動的顏色,就像是紋繡在上面的一樣,活靈活現。

    且這圖案,卿酒酒還運用了現代光影的繪製手法,故而十分逼真。

    那大片的汪藍色,映襯在月白上,彷彿月下碧色,奪人眼球。

    僅這一匹,不過片刻,就賣出一千兩白銀的天價。

    帝九黎搖頭,“布料還是普通的布料,不過印染的出奇一些,怎的這些京中婦人就像瘋了一樣?”

    卿酒酒嘴角勾起,“這世間,唯有女人和小孩的銀子最好賺!”

    帝九黎輕笑了聲,“你倒是比老三還有經商天賦。”

    對這話,卿酒酒不苟同,“我有自知自明,讓我殺人還好,經商麼,算了。”

    兩刻鐘,流鈺沒拍出的每一匹布料,那印染的紋理都是獨一無二的,且表示往後羽衣霓裳絕對不會再印染第二匹。

    如此更讓人心動。

    三皇子姍姍來遲進來的時候,拍賣已經過半。

    他大手一揮,“今日羽衣霓裳剩下的所有布匹,本皇子全買了!”

    這話一落,滿場噤聲。

    卿酒酒俯瞰過去,只見三皇子紅光滿面,人不僅恢復了過來,氣色還頗好。

    他身後跟着無面,兩人關係看似很親密的模樣。

    卿酒酒面露沉思,暗自尋思,這莫不就是蠱的作用?

    倒,真是有意思。

    三皇子擡頭,準確地捕捉到卿酒酒的眼神,並冷冷鎖住,哼了聲,“怎的,長樂還不願意賣給本皇子?”

    卿酒酒嫣然一笑,“原來三皇子都是這樣開門做生意的。”

    三皇子直接一句話,“一句話,你賣還是不賣?”

    卿酒酒單手撐下頜,整個人趴在憑欄處,“賣,怎麼不賣了,流鈺,一匹算一千兩黃金,給三皇子算算一共需要多少金子!”

    她張口就是金子,彷彿銀子已經看不上了。

    三皇子神色不善,他怨毒一笑,“一千兩黃金,你倒是敢開口,就是不知你喫不喫得下?”

    “哦?”卿酒酒漫不經心。

    在這話音方落,從三皇子身後就進來一羣腰垮長刀,身穿軟甲的府兵。

    刑部尚書元衡站出來道,“長樂縣主,得罪了。”

    卿酒酒正色,“元大人這是幹什麼?還是我長樂天生和你們犯衝,總在我開業的時候來壞事!”

    元衡撫着鬍鬚道,“此前兵部尚書張侍郎遇刺身亡一案,有縣主有關,還請縣主到刑部走一趟?”

    卿酒酒心頭有數了,上一次她的天上人間縱火,今個她的羽衣霓裳就來當場拿人了。

    卿酒酒怒極反笑,“證據呢?元大人

    凡是都是要講證據的,不然就是誣告,本縣主定要皇上主持公道!”

    元衡皺起眉頭,一伸手,從屬下手裏接過一片布角,“可衣角可是縣主身上某件衣裳的?”

    卿酒酒定了定神,她冷笑一聲,款步下樓。

    她瞟了眼元衡手裏的布角,“元大人貴爲刑部尚書,就用這證據就來拿本縣主?”

    元衡神色不太好,事實上,他並不想這時候來拿卿酒酒,可監國驍王和三皇子都一口咬定,這布角就是長樂縣主的,還非得今天過來。

    察覺出元衡的猶豫,卿酒酒也不爲難他,“本縣主配合元大人,讓婢女帶大人回一趟府,挨個檢查本縣主的衣裳,看是否有損,大人以爲如何?”

    元衡連忙道,“如此最好。”

    卿酒酒對紅蠍道,“紅蠍,帶刑部回梧桐閣,隨便看,仔細地看,若不夠,便將整個平忠王府都翻過來瞧一瞧也是可以的。”

    紅蠍心領神會,“喏!”

    元衡對卿酒酒拱手,率先和紅蠍離開。

    卿酒酒站到三皇子面前,眯眼聲若冰珠的道,“看來,三皇子不安好心,不做買賣,就給本縣主滾出去!”

    她直接推了三皇子一把。

    三皇子差點沒摔出去,他面色鐵青,“卿酒酒,你放肆!”

    卿酒酒站在門口,目光從無面公子臉上劃過,“你能站起來也好,本縣主就讓你看看,我是如何擊垮你的產業,再一點一點地奪過來,秦家的東西,你也配有!”

    “你……”三皇子面色漲紅,大庭廣衆之下,卿酒酒是半點臉面都不給他。

    一邊地無面扶住三皇子開口道,“三皇子,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卿酒酒目若利刃刺在無面身上,她譏笑道,“蠱蟲小道,不過爾爾,本縣主記得,前一個在本縣主面前玩蠱蟲的,如今可是流亡在外,有家不能回,無面公子好自爲之,可別真落得無臉無面的下場!”

    無面眼底狠色一閃,他掩下睫毛,笑着道,“縣主教訓的是。”

    三皇子囂張而來,狼狽而去。

    卿酒酒給流鈺示意,拍賣會繼續。

    好在京城達官貴人衆多,剛那點小插曲也沒嚇到誰,接下來的拍賣依舊十分順利,羽衣霓裳頭一天就回轉了大把的真金白銀。

    當天晚上,月黑風高。

    羽衣霓裳後院裏,卿酒酒瞧着前面一身夜行衣的七小,她臉上露出森森然的冷笑,“來而不往非禮也,三皇子和驍王敢燒我一座天上人間,我今日就要他們也嚐嚐心痛的滋味。”

    七小跟着一起嘿嘿笑起來,流光嬉皮笑臉的道,“老大放心,放火這種事,我們七個最熟了,保管燒的一乾二淨,還不連累街坊。”

    卿酒酒彎着桃花眼,濃黑如墨的眸子粲然如黑曜石,晶亮靈動。

    她笑着拍手,七小呼啦就散進夜色裏,不見蹤影。

    卿酒酒則帶上一罈啤酒,慢吞吞晃出羽衣霓裳,她拐進巷子裏,玄色的薄披風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唯有披風肩頭紋繡的粉色繽紛落櫻,淺淺淡淡,現出一地漣漪。

    京城有座最高的塔樓,靠近東城門,戰時用來防禦用的,弓弩手站上頭,就能抵千軍萬馬。

    這大晚上的,塔樓自然沒人。

    卿酒酒將啤酒背背上,她手腳麻利地攀爬上去,選了最好的好位置席地而坐,恰能將大半個京城收入眼中。

    她抱着啤酒,一掌拍碎泥封,淡淡的道,“跟了一路不累麼?出來吧。”

    輕風微動,依稀玄色短襟的少年出現在她背後,俊秀如竹,筆挺如松。

    卿酒酒回頭,愣了下,“是你。”

    她知道有人跟着她,沒有惡意,還是認識的,原本以爲是離鳩。

    北堂聿垂眸看着她,不贊同的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從羽衣霓裳開始,他跟了她一路,原本以爲她只是有心事才四處晃盪,誰知她竟是到了這裏。

    卿酒酒輕笑了聲,眼神柔和,“既然來了,就坐吧,一會看焰火。”

    她才說着,北堂聿還沒想明白,就同轟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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