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086章 你,該死
    京城東北方,乍起一團焰火。

    那火光沖天,烈焰熊熊,十分醒目。

    北堂聿訝然。

    卿酒酒卻是笑了,她記得,那裏有家三皇子的酒樓,生意最好。

    “好不好看,想必我的天上人間被燒的那晚上,也這樣好看呢。”她說着,趴着酒罈子,就倒了口。

    啤酒的味道,依然熟悉,讓卿酒酒有片刻的恍惚,彷彿大燕的一場就是夢,等夢醒了,她還是在祕密安全屋裏,殺人的時候,用熱兵器,突突突的全都解決掉,而不是冰冷的匕首刀劍。

    “你做了什麼?”北堂聿問。

    卿酒酒舌尖一轉,品嚐到啤酒略苦的麥芽味,她道,“放煙火啊。”

    她眯着桃花眼,又抱着酒罈子,閒適地望着遠處,像只懶散的醉貓一般。

    “你少喝點。”北堂聿看不過眼,將酒罈子給她拖了。

    卿酒酒咧嘴傻笑,“告訴你哦,這酒根本喝不醉的。”

    她說這話間京城城中接連而起轟隆的煙火聲,北堂聿起身一數,竟不下七八處。

    “轟,轟,燒大點,把天都照亮了。”卿酒酒開心極了。

    北堂聿明白過來,“酒酒,你這樣直面他們,會很危險!”

    卿酒酒當然明白,不過她向來的手段就是這樣簡單粗暴,怎麼能弄痛對方就怎麼來。

    她伸手拍了拍北堂聿肩膀,“北堂聿,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看她這模樣,北堂聿有些心疼,那些年那般天真的小姑娘,誰能想到,如今是這幅模樣。

    “酒酒,跟我走好不好?”他心頭悸動,少年溫熱的手撫上她鬢邊,帶着含蓄的溫情和不顧一切的衝動。

    卿酒酒的心臟狠狠一鈍,像被一把錘子給敲了一下般,一股子酸澀涌出來,讓她頃刻就紅了眼圈。

    她理智很清楚,這是原主的感情,原主的情緒,但她控制不住,既覺得委屈,又覺得酸澀。

    “聿哥哥……”她情不自禁喊了聲,仰頭望着他,那目光彷彿是在望着自己的信仰。

    北堂聿星目深邃,晦暗不明的夜色中,他緩緩壓低頭,就着京城接二連三的火光,他的脣輕輕落在了卿酒酒的脣尖。

    “轟隆隆”一聲巨響,像春日驚雷。

    卿酒酒一個激靈,她猛地推開北堂聿,心臟狂跳。

    她捂着心口,對剛纔的事悔莫忌深,她從來不知道,原主殘留的感情竟對她影響這樣深。

    她警惕起來,便離北堂聿稍微遠一些。

    北堂聿皺起眉頭,耳廓在看不見的黑夜裏,悄悄地紅了起來。

    他目光遊移,跟着就驚訝起來,“那是,驍王府,你將驍王府也燒了?”

    最後燒起來的,可不就是驍王府。

    整個京城已經論成一團,京兆尹和巡夜禁軍今晚上是別想睡覺了。

    卿酒酒無聲地笑了,“這麼棒的煙火,難得看到。”

    北堂聿眉頭皺緊了,他定定盯着驍王府的方向,過了會道,“酒酒,你先回去。”

    卿酒酒疑惑。

    北堂聿嘆息一聲,“驍王過來了。”

    卿酒酒喫驚不已,“他怎知在這?”

    北堂聿拔劍,“是我的視線,高手之間,僅憑氣息就能鎖死一個方向,你先回去,我能應付。”

    卿酒酒順手撕下夜行衣袍擺,“蒙上這個,他沒看到臉,咱們就咬死不承認。”

    北堂聿眼底驀地柔和,“嗯。”

    他才蒙上面巾,果然就見一道白影飛快躥過來,那人正是披頭散髮的驍王。

    “賤人!敢燒我府邸!”驍王怒不可遏。

    卿酒酒舌尖下含了變聲環,她沙啞笑道,“桀桀,驍王府可沒有三皇子府財大氣粗,燒起來還不過癮呢,下次老子換三皇子燒!”

    驍王冷笑,“卿酒酒別以爲你蒙着臉,本王就認不出來,還有一個北堂聿,孤男寡女,大半夜的,本王當你北堂聿多有本事,不過也是一色令智昏的蠢貨!”

    比嘴巴毒,卿酒酒不輸任何人。

    她張嘴就來,“再蠢,也比你聰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智障!”

    北堂聿已經提劍就上了,他人躍身而下,人還未至,凜冽劍光就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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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驍王手上長槍橫掃,犀利槍花半點都不遜色。

    “鏗鏘”一聲,長劍和長槍相接,發出電光火花。

    卿酒酒看了會,但兩人的速度太快,她根本就看不到軌跡。

    “哼,你還要看多久?”冷不丁離鳩冷冷的聲音響起。

    卿酒酒回頭,小鼻尖差點撞上離鳩胸口。

    她摸了摸鼻尖,“你怎來了?”

    這人,不是還在單方面跟她冷戰的嘛?

    提起這話,離鳩就覺無奈,他倒是高看了這個小丫頭的情商,整日說着不着調的渾話,看似精明,其實在情事上根本沒開竅。

    沒人能走進她心裏,她便這樣無心無肺,傷人了而不自知。

    “走了。”他長臂一伸,攔住她肩膀。

    卿酒酒連忙拂開,“等等。”

    離鳩臉一黑,“等什麼,等北堂聿打完了,再過來親你一口?”

    起先的事,他硬是從頭看到尾。

    空氣中的酸味瀰漫,但卿酒酒硬是沒反應過來,她看了他一眼,“你別胡說,我纔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離鳩哼哼幾聲,“卿酒酒,我跟你說,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你膽敢讓別人染指一下試試?”

    卿酒酒悄然笑了,離鳩這話,倒讓她當真有一點在談戀愛的感覺。

    她主動挽着他手,“好了,我知道啦,我全身上下,一根頭髮絲都是你的。”

    如此,離鳩纔算被安撫住。

    她摸出星鐵匕,瞧着正和北堂聿你來我往的驍王,不太甘心的道,“我還沒撒夠氣,驍王下局害我,今個還讓刑部的人來拿我,我非得在他身上戳個洞!”

    離鳩無可奈何,只得將人擁懷裏,讓她後背貼着自個的胸口,“那趕緊準備好。”

    話音未落,他人如大鳥,栽身從塔樓下落。

    呼嘯的風聲在卿酒酒耳邊,那一刻,她彷彿感受到了自由。

    不等落地,離鳩空手一掌打向地面,強勁的內力從他掌心噴涌而出,帶起巨大的反射力道。

    離鳩藉着這股力道,一手抱着卿酒酒腰身,一手覆在她手背,帶着她手一劃,星鐵匕在內力的加持下,帶出葳蕤芒光,硬生生插進驍王和北堂聿中間。

    北堂聿快速後退,他單膝落地,擡頭詫異地看着卿酒酒。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卿酒酒是被人抱着在走招。

    驍王帝舜華幾乎都沒怎麼反應過來,離鳩反手打出一掌,帶起卿酒酒腳尖一點,身形猛然拔高。

    再落地之時,就在帝舜華身後。

    然後星鐵匕輕輕往前一刺。

    “噗”利刃入體的輕響。

    卿酒酒閉着眼都能感受到鮮血順着匕首涌出來的觸感,溫暖滾燙。

    驍王難以置信,他睜大了眸子,低頭,就見腰側鮮血噴涌。

    離鳩握着卿酒酒的手,再收招,然後膝蓋輕輕一頂她腿窩,卿酒酒順勢踢出一腳,將人踹開。

    卿酒酒眸子晶亮,雖然這樣捅人沒自個拳頭打出來的過癮,可離鳩帶着她運輕功的時候,那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變成了飛鳥一樣,不受任何拘束。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驍王捂着傷口,眉目殺氣騰騰。

    離鳩冷哼一聲,“你不配知道!”

    說完這話,他帶着卿酒酒,一個旋身,落在不遠處的屋頂上,眼神冰冷而示威地看了北堂聿一眼。

    北堂聿捏緊了長劍,挑眉看過去,不甘示弱。

    離鳩心頭一怒,他低頭,挑起卿酒酒的小下巴,輕聲道,“小母老虎,我要親你……”

    啥?

    卿酒酒懵逼。

    然後她就感覺到脣上軟軟的觸感,帶點微涼,還有一股子淺淡的青草根味,她不嫌棄,還覺得味道不錯。

    她啓脣咂了咂嘴,沒想到,離鳩溼熱的舌尖順勢擠進來。

    卿酒酒如臨大敵,她頭皮發麻,四肢百骸像過電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正迷迷糊糊間,猛然感覺到自己被離鳩抱起飛了起來。

    “轟”的一聲,她眨了眨眼,才發現起先兩人站立的地方,被北堂聿一劍轟了。

    且北堂聿長劍指着離鳩,面容冷殺的道,“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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