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096章 這輩子,只有我不要你的份
    卿歡顏掙脫不開,她長大了嘴巴,臉漲得通紅,一雙眸子都凸了出來。

    蘇氏瘋了,她大吼一聲,照着卿明遠地手臂就咬。

    “啊!”卿明遠慘叫連連,他擡腳就將蘇氏踢飛出去,這頭手上越發用力。

    蘇氏不撒嘴,硬生生從卿明遠手臂上咬下一塊肉來。

    “蘇氏,大膽!”老太君舉起柺杖,朝還要撲過來的蘇氏當頭打下去。

    卿明遠面目猙獰,他用盡全身力氣,很快卿歡顏就雙眼翻白,沒力了。

    蘇氏崩潰,痛苦到極致,她便什麼痛苦都感覺不到了,她被老太君柺杖打的一臉是血,可還是爬都要爬到卿歡顏身邊,死死抱着她。

    “歡顏,歡顏,睜開眼睛,我是娘啊……”蘇氏嘴皮子哆嗦,那雙眼眸,死寂得像萬物消泯了一般。

    卿明遠喘着粗氣,眼白赤紅,他哼哧哼哧的道,“蘇氏,你別怪本王,是這孽障不要臉,她若不以死謝罪,整個卿家都要給她陪葬。”

    蘇氏壓根就沒聽到,她就坐在地上,一直一直摟着漸漸冰涼的卿歡顏屍體。

    卿明遠稍微收拾了一下,跟老太君就往宮門去,兩母子連夜跪在宮門口請罪。

    卻是不知,當天晚上,發瘋的蘇氏一把火燒了牡丹苑,她手裏拿着火把,在院子裏一邊穿行,一邊哭笑,竟是一夜之間便瘋魔了。

    隔日,蘇家上門,徑直將瘋癲了的蘇氏接回了蘇家,便是連被燒得不成人形的卿歡顏屍首,也給悄悄安葬了。

    卿明遠母子接連在宮門跪了兩天兩夜,加之驍王的說情,皇帝才發善心,免了此次卿家的大罪,但卿家王爵之位被削至子爵,且後代子孫不再承襲,平忠王府也被收回皇家,卿家一門,按着規制,只能住子爵之位的宅子。

    卿明遠心痛不已,可好歹一家老小的性命是保住了。

    他扶着老太君戰戰兢兢回道平忠王府,還得通知三房,要在五天內搬家。

    至於梧桐閣那邊,他卻是隻字不提,權當忘記了。

    這些事,卿酒酒在九皇子一清二楚,她心頭咬牙,卿家此次是元氣大傷,但蘇家竟是毫髮未損,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甚至身上的傷好一些,她就想晚上摸進蘇家,一來找最後一份驍王貪墨軍餉的假名冊,二來搬空蘇家。

    哪知離鳩半步不離,根本不讓她有功夫溜出去。

    爲這事,兩人還鬧上了。

    離鳩冷着臉,毫不退讓,“你不準去,殿下送了你一座縣主府,就在九皇子府隔壁,梧桐閣的人,我讓人搬過去了。”

    卿酒酒磨牙,“你憑甚管着我?你是我的誰呀?”

    混蛋,兩輩子就沒誰敢管她!

    離鳩冷笑,“卿酒酒,你膽敢踏出九皇子府一步,我就跟你掰!”

    卿酒酒怒了,“離鳩你喫熊心豹子膽了,敢跟我掰?我告訴你,沒門,這輩子,只有我不要你的份!”

    離鳩氣得五臟六腑都疼了,要不是顧忌她的傷,他非得抽她屁股一頓。

    卿酒酒斜眼看過去,想了想,擡腳輕輕踹了他一下,“好拉,你和我一起去,總行了吧,有你一起,你還擔心什麼?”

    離鳩見她不撞南牆不回頭,便應了。

    是夜,七小在外頭接應,離鳩帶着卿酒酒運起輕功摸進蘇家。

    然,兩人才落牆頭還沒落下,卿酒酒眼尖地就看到,蘇家牆頭,竟是佈滿銀絲串成的小鈴鐺,密密麻麻繞牆一圈,根本碰不得。

    她興致勃勃,摩拳擦掌,縱觀全府後,反而指揮起離鳩來了。

    “來,左三步,往前半步,再後退兩步,往右跨一大步。”她扯了扯離鳩的衣袖。

    離鳩依她,腳下當着那樣走,兩人居然沒碰觸到任何小鈴鐺,順利落地。

    他訝然地看着她。

    卿酒酒嘿嘿一笑,“這種小玩意,弱爆了。”

    離鳩正要往前走,卿酒酒猛地拉住他,“有陷阱。”

    她牽着離鳩的手,腳下左拐右彎,也不知她如何走的,反正一出園子,兩人就已經站在蘇兆安的書房外頭。

    離鳩挑眉,拉着她往木窗暗影中藏。

    兩人才蹲下,就聽書房裏頭傳來動靜——

    “祖父,歡顏表妹的死,全是卿酒酒那賤丫頭作祟,不然,誰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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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閉嘴!”這是蘇兆安的聲音。

    蘇兆安繼續說,“蘇欽,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好不容易讓你回來,你能不能安分一些,非要攪合進皇子奪嫡裏頭,還有歡顏的事,要是我知道她敢如何大膽,偷天換日,我決計不會遣死士給她用!”

    卿酒酒半點不意外,蘇欽回來了。

    蘇欽沒吭聲,書房裏,反倒響起了蘇青嵐的聲音,“祖父,現如今歡顏表妹不在了,姑母也瘋魔了,您得通知子煥表哥回來,卿家的事,他是嫡子,只有他出手才最順理成章。”

    子煥?卿酒酒在腦子一翻,才反應過來,卿子煥是卿明遠的嫡長子,也是蘇氏的親子,卿歡顏的胞兄。

    蘇兆安道,“子煥胸有大才,切不可被後宅之事牽絆住手腳,他日入仕,對付個後宅丫頭,一根手指頭就夠了。”

    蘇青嵐顯然不贊同,“歡顏表妹和姑母都是子煥表哥的至親,此事若瞞着,怕日後表哥心有芥蒂。”

    蘇兆安似乎在考慮,良久才道,“罷了,我會通知他,你們都下去。”

    卿酒酒往離鳩懷裏縮了縮,不多時,書房正門口走出來幾人,其中一人正是三皇子身邊的無面公子,也是改頭換面的蘇欽。

    又一刻鐘後,書房裏燈熄了,蘇兆安走了出來。

    卿酒酒蠢蠢欲動,她耐心蟄伏,真像一頭小目老虎一般。

    約莫半個小時後,卿酒酒起身,她輕輕踢了踢腿,對離鳩使了個眼色。

    離鳩摸出匕首,往木窗縫隙裏一挑,只聽得咔噠一聲,木窗推開,兩人輕巧如貓地躍了進去。

    卿酒酒睜大眸子,幾息功夫後,眼睛適應了光線,她便能將整個書房看的清清楚楚。

    離鳩對她伸手虛引,他則守在門口望風。

    卿酒酒活動開了,她動作快速而謹慎,從蘇兆安書案上的書本翻過,然後是書架等。

    可,翻了一遍後,竟是毫無所獲。

    她皺起眉頭,四下梭巡,又屈指四處敲了敲。

    離鳩搖頭,他過來,隨手往多寶架上一玉碗一按,卿酒酒便聽到身後書架發出咔咔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那書架豁然裂開道僅憑一人可入的口子。

    卿酒酒眼睛發亮,她對離鳩招了招手,貓腰就鑽了進去,離鳩根本來不及阻攔。

    “蘇老賊的密室好大。”卿酒酒低聲道。

    她眼前,是一十分開闊的密室,牆上有火把閃爍,並鑲有猙獰獸頭,密室一直蜿蜒到裏頭,不知道還有多深。

    離鳩面容冷色,他一把拽住卿酒酒,低喝道,“其他不能動,只找名冊。”

    卿酒酒挑眉,“爲什麼不能動,我要金子!”

    離鳩瞪了她一眼,“你以爲,這裏面沒機關嗎?”

    這密室中的機關,卿酒酒還真沒看出來。

    離鳩道,“看那個虎頭,吊着的舌頭上是不是有個弓弩的徽記?那是機關唐門的標誌,唐門機關,天下第一,蘇兆安真捨得下本錢,一個密室還請了唐門的人來。”

    要不是時機不對,卿酒酒真想試一試,看到底是這唐門的機關厲害還是現代那些玩意犀利。

    “唐門是什麼?”她問。

    離鳩帶着她靠着牆慢慢挪,“唐門歷史悠久,甚至在大燕之前就存在的,這個家族很神祕,從來不涉足朝堂,只做機關買賣,誰都不敢得罪。”

    離鳩邊說,已經邊在翻動牆壁上的卷宗,卿酒酒幫他一起找。

    “咦,那有個小盒子。”她扒開卷宗,就見最裏頭擱着個巴掌大小的木匣子。

    她伸手去拿,並隨手打開,“名冊!”

    盒子裏頭,正是明黃帛錦,卿酒酒一眼就認出,這正是那缺的一份名冊。

    她將名冊拿出來,往離鳩袖子裏塞,耳邊就聽咔的輕響,跟着密室中所有火把驀地熄滅,黑暗一片。

    忽如其來的黑暗,叫卿酒酒什麼都看不到。

    她被離鳩推了下,跟着就聽見轟的一聲,彷彿有什麼從頭頂從天而降。

    火把再次燃起來,卿酒酒眯眼,刺眼的光亮中,她才發現,離鳩被困在個鐵籠子裏,而她,恰在籠子外頭,離鳩那一推,卻是把她推出來了。

    “走!”離鳩低喝一聲。

    卿酒酒一個閃身,藏於大堆的書卷中,密室石門嘩啦轉開,蘇兆安的身影踏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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