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159章 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影子抱手靠屏風,“郡主,要是找不到解毒之法怎麼辦?”

    卿酒酒又給帝九黎扎銀針,“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影子頓了頓,走了出去,紅蠍端着飯菜進來,差點沒撞上,“影子你去哪?別給郡主惹麻煩。”

    影子看了她一眼,“我只會殺人,不會惹麻煩。”

    紅蠍皺起眉頭,她將飯菜擺案几上,“郡主多少用點,這是婢子做的。”

    卿酒酒點了點頭,“注意京城來的信鴿,以防被劫。”

    紅蠍點了點頭。

    三日一晃而逝,解毒的法子沒想出來,反倒是秦老爺子趕了回來。

    他一進門,沒來得及跟卿酒酒敘舊,揚起柺杖就打在秦伯明身上,並厲聲道,“跪下!”

    秦伯明扯着脖子,“父親……”

    秦老爺子又是一柺杖下去,將人踹到春華院門口,“跪下!”

    秦伯明只得跪下,秦老爺子先是看了看帝九黎的情況,適才對冷眼冷麪的卿酒酒道,“長大了。”

    卿酒酒沒吭聲,儘管有銀針護着心脈,還有帝九黎自己的內力抵擋,可瘴氣的毒還是在蔓延。

    秦老爺子嘆息一聲,他本不是個高大的人,乾瘦乾瘦的,留着長長的白鬍子,精神矍鑠。

    但如今,眉目擰起愁緒,整個人都有些頹然。

    “老二,你自己做了什麼,說出來。”秦老爺子心思通透着,這個秦家哪些人有什麼心思,他一清二楚。

    秦伯明還想辯駁,但讓秦老爺子一瞪,他心頭便起了不忿,這三日的惶惶也化成了憤怒。

    “父親,憑什麼,那份寶藏本就是秦家祖傳之寶,那是咱們秦家的,爲何要拱手讓人?”秦伯明是親眼見過水潭底下的金山銀山,故而才生了旁的心思。

    秦老爺子怒的又一棒子敲他背上,“來人,將這孽障給我關進柴房,沒我命令,誰都不準放他出來,也不準送喫喝的進去!”

    北堂氏面有猶豫,到底不敢在這會求情。

    如此的處置不算處置,秦老爺子是在安撫卿酒酒。

    但卿酒酒不爲所動,她守着脣色青黑的帝九黎,整個人沉寂的像一汪死水。

    “太子殿下的飛鴿傳書昨日就來了,皇上和殿下都很震怒,外祖父以爲要如何應對?”她淡淡的說,聽不出半點情緒。

    秦老爺子似乎頗爲想親近卿酒酒,可又不敢靠近,“是外祖父對不住你,十年前就對不住你們兩姊妹,從前明知那孽子有二心,可我總想着,他興許能想通,畢竟十年前,我就失去了一個兒子和兒媳,卻不想放縱下來到底是害了他。”

    卿酒酒嘴角露出譏誚,“說這些,不覺得晚了嗎?而且我也不會放過他!”

    秦老爺子看着牀榻裏的帝九黎,打量了會道,“他就是你未來的夫婿?長的真好,對你好嗎?”

    卿酒酒道,“很好……”

    頓了頓,她又道,“他捨棄唾手可得江山,選擇與我共度一生。”

    如此,秦老爺子就欣慰了,“好,如此就好,你比你母親阿瑤更聰慧勇敢。”

    秦老爺子站起身,眼角的皺紋溝壑叢生,帶着歲月的滄桑和沉澱,“有個法子能解毒,外祖父不會看着他有事的,你放心吧。”

    說完這話,他猶豫了會,到底伸手輕輕摸了摸卿酒酒的肩。

    卿酒酒轉頭看着他,“什麼法子?”

    秦老爺子眯眼笑了,那張臉竟有幾分的調皮,像頑童,“你不用管,照顧好九皇子就是。”

    眼見秦老爺子就要走出裏間,卿酒酒忽然道,“我不信任秦家任何人。”

    秦老爺子腳步一頓,他無奈地看着卿酒酒,這小外孫女死倔這點倒像足了阿瑤。

    他對她招了招手,“那你跟我來。”

    卿酒酒對影子和紅蠍使了個眼色,跟着秦老爺子出去,這一走兩人竟是走到了後山水潭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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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正是大白天,水潭前的瘴氣盤桓其中,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將水潭隱藏其中。

    秦老爺子並未冒險進瘴氣,反而是隔得遠遠的,沿着瘴氣的方向走。

    不多時,他停了下來,喘着氣道,“哎,老了,不服輸不行了。”

    眼前的瘴氣越發濃郁,能隱約可見,兩丈遠的地方生長着一片鵝黃單瓣野花,野花只有龍眼大小,花蕊呈黑色,莖上無葉。

    “那個黃花,能解瘴氣毒,但不能直接給九皇子服用,也是有毒的。”秦老爺子柺杖朝那邊指了指。

    卿酒酒皺起眉頭,那野花她從未見過,也不知她熟悉的,“以毒攻毒?怎麼用?”

    秦老爺子又是嘆息,“那花叫傾城,毒不致死,只是會讓人產生幻覺上癮,需得有人服下,過濾了毒性,然後放血出來給中瘴毒的人喝,一連三天,瘴氣毒就能解了,但服了傾城的人,日後再難戒掉。”

    這不就是和罌粟差不多?

    “放心吧,外祖父老了,三天的血還是放的出來的,走了,等晚上瘴氣散去來採就是。”秦老爺子的打算,卻是自己以身試毒。

    卿酒酒果斷拒絕,“不用,我會親自服下傾城,再給帝九黎解毒。”

    秦老爺子大驚,“使不得,你還年輕,還和九皇子有大好的未來,不可意氣用事。”

    卿酒酒搖頭,“我心意已決,外祖父不用再勸了,如今的秦家,想要不衰敗,您老還應撐着。”

    她沒有衝動,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如果只是罌粟毒癮,她倒不用怕,從前組織裏這些都是經歷過的,未免特工經受不住誘惑,在結業出任務前,都會進行各種各樣的試煉,其中毒榀上癮,再戒掉的過程也是有的。

    “不行!我絕對不會同意!”秦老爺子義正言辭。

    卿酒酒真沒有耐心說服這樣一個頑固的老人,特別他還是真心實意爲自己好的,儘管秦家有那麼一兩個蛀蟲,但大多數人還是心地不錯,她不想都得罪了,以後還得給蜜蜜留點牽掛。

    她偏頭看了秦老爺子一會,倏地張開手抱了他一下,“外祖父,別擔心,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相信我一次,嗯?蜜蜜還等着見你呢。”

    秦老爺子心酸難當,他拍了拍卿酒酒的後背,一瞬間整個人越發顯老了。

    當天晚上,卿酒酒採了一揹簍的傾城,她試探地咀嚼了片花瓣,沒有太多的感覺,便又抓起塞了一把。

    秦老爺子嘴皮動了動,終於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毒性開始上來,卿酒酒眼前出現重影和幻覺,她理智很清醒,還分心感受了下,是和從前用過的毒榀效果差不多,甚至還沒那麼純。

    她心智堅定,並不沉迷於幻覺不可自拔,而是理智的等着幻覺過去,然後星鐵匕往手腕一劃,放了大半碗的血,讓影子給帝九黎灌下去。

    溫熱的鮮血,帶着鐵鏽的腥味,汩汩灌進肚,染紅了帝九黎漂亮的薄脣。

    卿酒酒止了血,讓紅蠍燉點補血生氣的湯水來喝。

    秦老爺子見她當真沒事,才稍稍放心離開。

    接下來三天,卿酒酒吃了大量的傾城,還放了大量的血,整個人臉白的像死人一樣。

    帝九黎本來第二日就能轉醒過來,但卿酒酒硬是先下手爲強,一銀針下去,讓他繼續昏睡,不然這人一醒,肯定不肯再喝她的血。

    第三日,最後一碗血灌下去,卿酒酒起身,腳步有些發飄,她腦子還有點重,眼前傾城的毒性還沒下去,幻覺與現實交替出現。

    她晃了晃腦袋,招來紅蠍吩咐道,“扶我出去,一會他醒了就說,我跟外祖父數金子去了,讓他好生休息。”

    紅蠍眉頭皺緊了,“郡主,你身子看着很不好。”

    卿酒酒忽的暴躁而起,“我知道,按我吩咐行事,誰敢告訴他真相,別怪我殺人!”

    影子點了點頭,瞧着紅蠍卿酒酒扶了出去。

    隨意找了間客房,卿酒酒將紅蠍趕出房間,並落下栓,她人蜷縮在地上,理智再撐不住,瞬間陷進毒癮幻覺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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