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178章 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動他
    天女按住手腕止了血,她揮手道,“下去。”

    木楓瀾躬身,“在下能感覺到自己和命傀儡心意相通,多謝天女的恩賜。”

    說完這話,木楓瀾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帶着自己的傀儡退了下去。

    天女摩挲了下手腕傷口,瑩潤腳尖一探,又沉入暖水池中,霧氣蒸騰,沒一會,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卿酒酒頓了頓,她瞅着木楓瀾離開的方向,悄然跟了上去。

    卻說木楓瀾直接去了軍營,興許是蘭季的大軍逼近,讓木楓島嶼上的衆人都有了危機感。

    卿酒酒在軍營裏溜了一圈,她沒去偷聽,反而是往輜重後營地去查看。

    待看到軍帳裏頭壘到頂的小麥粉之時,她倏的就笑了。

    她躥進去,星鐵匕直接在布袋子上劃幾道口子,然後手一揮,抖出漫天小麥粉,跟着她跑出帳子,遠遠的往裏頭扔了道火摺子。

    “轟轟轟”轟隆爆炸聲,小麥粉被炸起一道蘑菇雲形狀,漫天的小麥粉紛紛揚揚,雪白的顏色,像是霧氣。

    恰那幾座帳子挨的近,粉塵爆炸連帶而起。

    就見一排排的輜重軍帳,此起彼伏的轟隆聲中,還有沖天的火焰。

    卿酒酒躲在混亂的倭國兵裏,到處瞎跑,她跑得很有技巧,沒一會就靠近了木楓瀾。

    木楓瀾同木楓家族其他人面色鐵青,整個軍營裏都蔓延着小麥粉,到處是粉塵,什麼都不看不清。

    星鐵匕反手握手裏,卿酒酒輕手輕腳地靠近木楓瀾,她繞過了那具傀儡,玄光一閃,鋒銳刀芒直接朝木楓瀾脖子而去。

    “鐺”星鐵匕上迸出火花,這點火光中,映射出卿酒酒冷凝的眉眼,還有黑浚浚的眼瞳。

    “是你!”在傀儡身後的木楓瀾大驚。

    星鐵匕在卿酒酒指間一轉,飛快收了回來,剛那一擊,卻是被傀儡給擋了。

    一擊不中,卿酒酒轉手摸出火槍,火槍越過傀儡,朝着木楓瀾就打過去。

    這樣近的距離,那傀儡手掌一伸,結果那枚子彈不僅打穿了整個掌心,還繼續射進木楓瀾胸口。

    “唔,”木楓瀾捂着傷處,眉目猙獰,“殺了她!”

    他已經顧忌不得媚骨天女的事,斷臂之仇,還有此前差點被生生咬斷脖子的痛,叫木楓瀾將她恨之入骨。

    傀儡長臂橫掃,卿酒酒輕輕勾脣吹了吹槍筒,眼神遺憾而惡意。

    “下一次,打爆你的頭!”她一邊閃躲,一邊拿槍指着木楓瀾。

    木楓瀾大喝一聲,“回來!”

    那具傀儡立馬捨棄卿酒酒,回身護在木楓瀾身前,對大眼的火槍,木楓瀾是心有餘悸。

    卿酒酒囂張地笑出聲來,她的身份已經暴露,周遭木楓家的人圍攏上來,各種傀儡逼過來,企圖困死她。

    卿酒酒揚起下頜哼了哼,她往袖子裏掏了掏,摸出升級版的天雷珠來。

    天雷珠只有雞蛋大小,可經卿酒酒的升級,穩定性更好的同時,威力還提升了好幾倍。

    她一手捏兩枚天雷珠,嘴裏不着調的吆喝了聲,然後就見天雷珠滾出去。

    衆人還沒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只見着卿酒酒瞬間臥倒——

    “轟轟”震耳發聵的爆炸聲又傳來,離的近的傀儡和木楓家的人,瞬間被炸成肉渣,漫天都是血肉雨。

    待衆人再回神之際,早不見了卿酒酒的身影。

    木楓瀾面色鐵青,那張清俊的臉再不復從容,“來人,給徹查,務必找出大燕的長樂郡主,能抓到此人,這一戰,我們便能勝利!”

    此時,卿酒酒已經又折身摸進了天女的宮殿,她早觀察過了,天女在木楓家族顯然十分有威望,孤兒這邊壓根就沒誰敢搜查過來。

    而且,她對天女也很好奇,同她有一模一樣的胎記不說,而且木楓家的傀儡之術,似乎和天女的血分不開。

    偌大的殿宇,悽清而安靜,同外頭的緊張形勢形成鮮明對比,這裏就像是一處世外桃源。

    卿酒酒旋身落地,這是間類似書房的地方,落地多寶閣,人高的青花瓷瓶,充滿大燕瓷器的風格,還有兩耳三足的獸頭香爐,飄忽的暗金色帷幔,偶爾有風吹起,帶起婉約的弧度。

    卿酒酒皺眉,她往書架上一瞅,本以爲會看不懂,誰知每本書冊上竟都是大燕的文字,有遊記,有話本故事,也有京城各世家的歷史,簡直應有盡有。

    卿酒酒還在其中看到了有關秦家的,她翻了翻,每個秦家嫡出都有畫像,且更讓人驚訝的是,幾乎每隔個兩三代,秦家就會出名身有媚骨的姑娘。

    書冊最後一頁,正正記錄了她和蜜蜜的出身,約莫情報收集不全,暫且還沒有兩人的畫像。

    再往前一頁,她看到了生母秦瑤,以及秦瑤的同胞親妹妹——秦池!

    另外一個身負媚骨者!

    卿酒酒心頭震驚,隱隱的某種念頭在她腦海劃過,像一道閃電。

    她此時竟覺得秦家深不可測,平素的認知壓根就是冰山一角!

    百年皇商?龍脈看門人?還有什麼祕密?

    不然爲何媚骨只會出生秦家,而不是大燕的旁的家族?

    且在京城之中,誰都知道秦瑤,可又誰都不知道秦池?一母同胞,同血同源,秦池又去哪了?活着還是死了?

    “看夠了?”冷冰如梅香的聲音幽幽響起。

    卿酒酒猛然回頭,暗金色的帷幔後頭,遮掩着一黑漆美人榻,榻上隱約可見一道妙曼窈窕的身影。

    卿酒酒心頭驚異,她身手不弱,可書房裏還有第二個人居然毫無所覺。

    她摸出火槍,食指指腹摸在扳機上,並未走近,“木楓家族的天女?”

    那道身影緩緩坐起身,蔥白指尖挑起帷幔,露出半張雪白的面具來,面具眉心繪着怒放紅蓮。

    只聽天女輕飄的說,“或者你想叫我秦池也行,亦或……”

    “姨母?”天女秦池口吻漫不經心,像是被風吹散的蒲公英,有一種不着地的虛幻。

    心頭想法被證實,卿酒酒沒放下火槍,反而捏的更緊了。

    秦池掛起帷幔,她斜躺在美人榻上,單手撐頭,手裏捏着粉彩酒盞,慢悠悠地抿一口,見卿酒酒凝神戒備,還好笑了聲。

    “信不信由你。”秦池坐起身,雪白的寬袖微微滑落,露出一截欺膚賽雪的皓腕。

    纖細的五指一扣,雪白的面具悠然落下來,如瀑青絲垂落掩映下,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豔色無雙,絕美至極,且眉目同她有五六分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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