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179章 你這樣喪心病狂
    聳入雲端的高山之巔,狂風獵獵,山有奇石,形如圓盤。

    此時圓盤上,正站着四人。

    紅披風翻動如捲雲,面容昳麗冰冷,恍如玄冰之花,被冰凍在冰川之下,美則美,實在寒氣逼人。

    帝九黎目光落在裙裾飛揚的嬌小人影身上,淺綠色的裙裾,在烈風之下,顯得出奇單薄,髮髻上的翠玉髮簪,在烏髮之中水頭瑩潤,襯的那張側臉,越發白皙。

    “小虎女,過來!”帝九黎朝那邊伸手。

    然,那微微低着頭的人影動也不動,行如傀儡。

    琥珀鳳眸乍起冷冽的殺機,帝九黎銳利如刀的目光刷地落到另一人身上。

    那人滿頭白髮,穿着墨藍色的狩衣,手裏拄着根柺杖。

    老者微微一笑,操着一口不甚熟練的大燕話道,“今日得見大燕九皇子,實乃在下的榮幸。”

    帝九黎冷笑一聲,揚起下頜,倨傲的道,“魑魅魍魎,也配見本皇子?”

    老者笑容不變,“在下是這任木楓家主,今日邀約九皇子前來,是爲大燕退兵一事。”

    帝九黎收回手,他餘光從那抹淡綠劃過,“退兵?也是行的……”

    木楓家主臉上還沒來得及出現喜意,就聽帝九黎又道,“將你們全殺了,本皇子自會退兵。”

    聞言,木楓家主臉色一變,“你就不擔心,在下一怒之下殺了長樂郡主,在下可是聽聞,九皇子對郡主可是喜愛的很。”

    狹長鳳眸之中的冷光更甚,“哼,本皇子家的小母老虎,先不說你殺不殺得了她,就是她有損,本皇子也自會屠盡整個倭國,給她報仇!”

    木楓家主被這話震地倒退好幾步,他面有驚駭地望着帝九黎,彷彿是在看一尊嗜血修羅。

    帝九黎嘲諷一笑,目光再次落在淡綠人影上,琥珀眼底有疑惑劃過,“小虎女,過來!”

    聽聞這話,那抹人影似有動靜,纖細的身子微微晃動,似乎想擡腳,然又讓什麼阻攔了,顯得力不從心。

    帝九黎眸光深邃,“木楓?本皇子定讓爾等雞犬不留!”

    木楓家主表情也沉了,“哼,九皇子怕是等不到了。”

    他手一揮,一直站邊上的高大傀儡倏的欺身而上,那傀儡和旁的傀儡很不一樣,皮膚如活人一般,且身上沒有控制的絲線,一應舉止竟是好像有自己的意識。

    帝九黎薄脣一勾,淡薄的弒殺情緒從他狹長劃過,帶起另人着迷的危險。

    只見他身後的猩紅披風一揚,烈焰的顏色將半邊天際都遮掩,緊接着袖中軟劍一抖,劍光匹練又鋒銳,在獵獵狂風的山巔帶起斬斷空氣的犀利,刺向了那傀儡胸口。

    這邊的山頭的卿酒酒眼不錯地看着,秀氣的眉頭蹙起,她手不自覺握緊了。

    木楓瀾嘲諷一笑,湊到她耳邊道,“帝九黎死定了,上面全是罡風,他會死的粉身碎骨,摔成一團肉醬,連屍首都找不到。”

    卿酒酒咬脣,揚手一耳光抽過去。

    但不知道秦池在她身上做了什麼,她四肢沒有力氣,這軟綿綿的一耳光,當即就讓木楓瀾擋住了。

    木楓瀾冷笑一聲,用力甩開她的手,反手就回給了卿酒酒一個耳光。

    卿酒酒被扇地倒在地上,舌尖頓時就品嚐到了血腥味,她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手背一抹嘴,再擡頭之時,整個人就像被惹毛的母狼一樣,兇狠至極。

    “哼,你過來,本郡主今日再沒力氣,咬死你還是綽綽有餘的。”她目光輕蔑,分明是擡頭仰看,可硬是讓她看出了睥睨的俯視意味。

    木楓瀾只覺脖子舊傷好似又疼了起來,血管破裂,大量失血瀕臨死亡的恐懼又籠罩在他心頭,瑩縈繞不去。

    “呵,”卿酒酒笑了,“怎麼,怕了?木楓瀾,我告訴你,不管何時何地,我多的是法子弄死你!”

    她哼了哼,繼續扭頭朝遠處的山巔看過去。

    帝九黎和那傀儡的交手已經到了難分難解的地步,那傀儡身手利落,沒有痛感,佔了很大的優勢,而帝九黎則顧忌要多一些。

    但見他劍光如游龍,穩穩地刺在傀儡心口,可那傀儡居然雙臂一展,死死抱着帝九黎就往山巔下栽。

    “帝九黎!”卿酒酒沒忍住,扯着嗓子喊了聲。

    然帝九黎是聽不到的,山巔處,罡風更猛烈,他才從圓臺上摔下來,就又罡風呼啦吹過來,在他身上割出道道血痕。

    反之,傀儡根本不懼這點傷口。

    帝九黎單手攀着凸出的大石頭,另一手握劍去砍紮在他腰上的傀儡。

    卿酒酒眼瞳驟然緊縮,她想不明白,都到這會了,帝九黎爲何不用火槍?

    臨戰之時,她在親近的人身上都塞了裝填滿子彈的火槍,既是出其不意的武器,又能保命,可帝九黎爲何不用?

    她習慣的往袖子裏一摸,手摸了個空,纔想起不管是火槍還是星鐵匕都讓秦池給繳了,不然就是這等距離,她也能狙擊中。

    她還在擔心帝九黎,冷不丁身後冷風襲來,她回頭,就見一道隱約如蛛絲的細線在木楓瀾指間跳動,而後嗖的一下,狠狠地扎進了她琵琶骨裏。

    “唔,”卿酒酒悶哼一聲,“木楓瀾你想幹什麼?”

    木楓瀾獰笑一聲,單手操縱着絲線,只見他無名指一彈,另一股細線像遊蟲一樣射進她另一邊肩甲琵琶骨,她能感覺到,那細線破開皮肉後,還往骨頭上纏了幾圈,就像是活物一般。

    卿酒酒心頭不好的預感閃過,果然就聽木楓瀾道,“在下說過,你這麼漂亮的皮相,煉成傀儡,一定十分出色!”

    卿酒酒冷笑,“哦?想煉我?你癡人說夢!”

    話音方落,她在木楓瀾靠近,往她腳踝纏絲線之時,人猛地一往前撲,仰頭就撞上他腦袋。

    她手腳沒力氣,可用腦袋撞人還是行的。

    “啊,賤人!”猝不及防,木楓瀾被撞得眼冒金星。

    卿酒酒反手扣着琵琶骨的細線一拉,往木楓瀾脖子上纏過去,她四肢無力,就將全身的巧力都用上,死死勒着他。

    木楓瀾臉色漲紅,他喘着氣,一時半刻,竟沒能掙脫。

    卿酒酒是鐵了心弄不死木楓瀾都要將人弄餐,細線勒進她指縫血肉裏,猩紅的鮮血順着細線緩緩滴落,她像不知道痛一樣,黑瞳冒兇光。

    “轟”的一聲巨響!

    卿酒酒猛然回頭,就見遠處的山巔巨石滾落,磅礴的罡風化爲猛獸,呼嘯着要吞沒搖搖欲墜的帝九黎以及那具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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