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182章 信不信我爆了你的腦袋
    那蠻夷壯漢起先並未將卿酒酒放在眼裏,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娃子罷了。

    可誰知,正是這不起眼的小女娃子,從懷裏摸出個古怪的東西,跟着嘭地一聲——

    壯漢眉心一點紅,睜大了眸子轟然倒地。

    花廳中,所有人譁然!

    卿酒酒一擡下頜,手輕移,就對準了帝舜華。

    她冷笑一聲,眸色不善,“帝舜華,少跟老子玩心眼,再有下次,信不信我爆了你的腦袋,你老子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帝舜華端着酒盞的手一頓,鳳眸陰長,帶出陰沉的狠厲。

    他放下酒盞,拂袖道,“長樂,本王好意想邀,你就是這樣給本王臉面的?”

    卿酒酒氣極反笑,帝九冥在她心裏的地位,等同於手足兄長,但凡是她放心了心裏的人,那絕對是護短沒道理可講的。

    所以,她手中的火槍稍稍一低,火舌噴出。

    “嘭”帝舜華身前案几上的酒壺瞬間炸裂,酒水和着碎瓷片四處飛濺,打溼了帝舜華的袍擺。

    帝舜華的表情,瞬間就沉了。

    卿酒酒小臉微揚,倨傲又無目空一切的道,“哼,我沒耐心跟你虛以爲蛇,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再嘰嘰歪歪說些我不愛聽的,就讓你嚐嚐槍子兒的滋味!”

    這等威脅,當真明晃晃的半點都不委婉。

    帝舜華活了二十年,自來都是身份尊貴,又有大燕戰神的名頭在外頭,哪個敢對他不敬?更勿論還敢這樣大赤咧咧的威脅他!

    “啪”他一拍案几,眸帶殺意,“卿酒酒,本王給八皇兄臉面,不跟你計較,你也給本王適可而止,別得寸進尺!”

    卿酒酒收了火槍,挑釁地放脣邊吹了吹槍筒,她囂張地斜睨過去,半點都沒將帝舜華放眼裏。

    帝九冥薄脣含笑,他輕咳一聲,示意卿酒酒站他身後,適才擡眼對帝舜華淡淡的道,“十皇弟只要說出個一二三,本殿也可以不跟十皇弟計較。”

    他說着,目光從腳邊的鋒利斧頭劃過。

    帝舜華皮笑肉不笑,“八皇兄誤會,南境各部落首領那都是不拘俗禮的主,聽聞皇兄前來,他們那都是激動的。”

    卿酒酒譏笑出聲,激動?敢情一激動就要朝人扔斧子?

    帝舜華硬是個臉皮厚的,煞有介事的繼續解釋,“在南境,凡是部落之間,對客人歡迎的,都會以武會友。”

    帝九冥眯了眯鳳眸,眉心硃砂褶褶生輝,一張臉漂亮的讓在座蠻夷移不開眼。

    卿酒酒黑瞳一厲,在座的除卻帝舜華,一共還有六名蠻夷首領,她微微笑道,“禮尚往來。”

    衆人還沒明白她的意思,就見卿酒酒手一揚,飛快子彈上膛,只聽得咔咔幾聲,跟着是砰砰接連不斷的槍聲,震得人耳膜發疼。

    不多不少,一共六發子彈,每一發子彈都擦着頭皮而過,那等生死一瞬的危機,讓所有人臉色一變,看向卿酒酒手裏的火槍目光驚懼起來。

    這等神兵利器,用來殺人威力再方便不過。

    火槍在卿酒酒指間轉了幾轉,她動作帥氣地收了槍,乖乖地站到帝九冥身後,將主場留給他。

    帝九冥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袖子,“本殿也是歡迎各位的很。”

    他臉色還有些蒼白,但並不減半分威儀,天生的清貴,骨子裏的優雅,足以讓南境蠻夷自行殘穢。

    他信步上面,在最尊貴的位置坐下,不理會帝舜華陰沉的表情。

    帝九冥徑直道,“本殿聽聞,諸君對大燕嚮往已久,有意同大燕交好,只是本殿不知諸君是想哪種交好?”

    帝舜華倒了盞酒,慢悠悠地喝着,彷彿沒聽到帝九冥的話一樣。

    見他不吭聲,其他六名南境蠻夷面面相覷,誰也沒當先開口。

    卿酒酒爲帝九冥倒了盞溫茶,確定沒毒,才送到他面前。

    帝九冥此時又說,“諸君剛纔也是看到了火槍的威力,不瞞諸君,此種神兵利器,我大燕自是每名將士都會人手一把,到時這篇大陸,誰又是我大燕的敵手?”

    在這些人面前,帝九冥高高在上,眉目漠然。

    終於有人坐不住了,不斷往卿酒酒身上瞟,“敢爲大燕皇太子,我等若願意對大燕俯首稱臣,次等神兵利器,可也會賣與我等?”

    帝九冥輕輕勾起嘴角,“不會。”

    衆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帝九冥又說,“但本殿能保證,火槍絕對不會對準自己人。”

    帝九冥的意思很明白了,他多的話也不再說,施施然起身,一手擱擺袖擱腰腹,一手背身後,“諸位要是有意,可日後再同本殿細談,本殿還有傷在身,便不多留。”

    他說着,又側目對帝舜華道,“十皇弟,代替本殿好生招待各位。”

    話落,他反客爲主的帶着卿酒酒揚長而去,半點都沒停留。

    一行人回了驛館,帝九冥眉目才初顯疲憊,他揉了揉眉心,那點硃砂就越發的紅了。

    卿酒酒皺起眉頭,“殿下,你應當多休息。”

    帝九冥點了點頭,“酒酒,咱們處境不利,要是老十發了狠,現在就起事,誰都阻攔不了他。”

    卿酒酒輕笑了聲,“別擔心,他要真敢這麼做,我就抹黑去率先幹掉他,羣龍無首,殿下再登高一呼,形勢就會變的。”

    本是困境,可照卿酒酒這樣一說,還真什麼都不是個事。

    帝九冥一愣,枉他也是聰明一世,此時卻是糊塗了,他想開了,便搖頭笑道,“是了,你說的對,是我想岔了。”

    卿酒酒又給帝九冥診脈,素白的臉,凝神認真,長卷的睫毛,向上彎起的弧度,就像是一把小扇子,微微閃動,讓人心癢。

    帝九冥目光微斂,琥珀色瞬時沉靜,深邃汪洋不見底。

    “殿下需要休養,內傷不比外傷,好的沒那麼快。”卿酒酒說着,又改了方子,加了幾味藥,減去其他的分量。

    帝九冥應了聲,他順勢躺軟塌上,烏黑的鴉發鋪泄下來,襯着如玉般昳麗的俊臉,像是裹在黑天鵝絨布上的珍珠,泛着醉人的誘人光澤。

    卿酒酒看着那張鳳眸緊閉的臉,有片刻的恍惚,她卻是想起了帝九黎,如今已是半月過去,也不知京城那邊如何了。

    京城九皇子府——

    卿蜜蜜泡了壺茶,她敲了敲書房的門,裏頭響起一聲醇厚嗓音,“進來。”

    她伸手推門,人站在門檻陰影處,擡眼就見書案後正執筆審閱奏請的那人,她目光綿長而意味深長,一時間竟複雜的分辨不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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