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樊璃凌月 >第275章 自暴自棄
    屠龍沉聲道:“我聽女傭說三少爺的手受傷了,他之前下樓時流了一地的血跡,女傭要找醫生去爲三少爺包紮傷口,但三少爺不肯包紮,他喝醉了。.shung”

    “啊?怎麼會這樣!那天麟哥知道這件事嗎?”

    屠龍的眼神有些爲難:“我讓李漫先去勸三少爺了,但怕勸不動三少爺,所以我才上樓來請示二少爺。”

    “但二少爺把自己關在書房,他拒絕見任何人,我不敢去打擾他……”

    這個凌月知道,她從碼頭回來時就問過李漫,李漫告訴她說樊天麟不想見任何人。

    書房的門一直緊閉着,誰也沒有見他出來過。

    此刻樊一鳴這邊又出了狀況,凌月想了想說道:“還是不要打擾天麟哥了,我去勸樊一鳴!”

    “那麻煩淩小姐了。”屠龍有些如釋重負。

    凌月道:“沒事!醫生來了嗎?”

    “已經讓女傭去碼頭等醫生了!醫生之前帶王管家去醫院了,他趕到山莊還需要點時間。三少爺一直待在玻璃花房,他把李漫關在門外,誰也不讓進去……”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花房!花房在哪?”

    “我帶你去。”屠龍轉過身便下樓了。

    大概走了五分鐘,凌月和屠龍走到了設置在頂樓的花房。

    整間花房足有一百二十多平方米。

    李漫站在門口繼續勸道:“三少爺!你的傷口很深!真的需要包紮!二少爺現在不能來看你,請你不要爲難我們好不好,我們真的很擔心你!”

    她的語氣裏帶着懇求,滿眼的擔心,害怕樊一鳴的事情會惹怒到樊天麟。

    畢竟樊一鳴此刻住在山莊裏,他們這些人都有義務和責任照顧好賓客。

    屠龍走到身邊說道:“李漫,讓淩小姐進去勸勸吧!你開門吧。”

    “真能開門嗎?剛纔三少爺朝我砸了個玻璃花瓶,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主要是因爲他喝醉了……”李漫擡手讓他們看了眼她被劃傷的手背。

    雖然李漫手背上只是輕微的劃傷,凌月還是覺得有些刺目。

    她面色凝重道:“待會等醫生來了,讓醫生直接來花房!我現在進去勸樊一鳴,你們先守在外面吧,如果有事我就馬上叫你們!”

    “好!麻煩淩小姐了!”李漫對着玻璃門上的指紋鎖一按,掃描成功後,玻璃門自動打開了。

    “樊一鳴之前怎麼進去的?”凌月問了句。

    李漫解釋道:“這間花房裏的一半花種都是三少爺之前派人送來的,他可以隨時自由的出入這裏。”

    “嗯,明白了。”凌月走進了花房。

    玻璃門再次被李漫給關上了,樊天麟不在場,李漫和屠龍絕對不敢惹怒樊一鳴。

    如果樊一鳴朝他們動手,他們這裏的人沒一個打得過。

    搞不好要被樊一鳴打殘。

    就算打得過,誰敢動手打樊家三少爺!

    喝醉酒的樊一鳴就是絕對不能惹的獅子,誰惹誰倒黴!

    凌月雖然進去了,但李漫和屠龍都在心裏捏着一把汗。

    他們隨時準備跑去請樊天麟來解決這件事。

    ……

    此時花房的角落裏坐着渾身是酒味的男人,正是樊一鳴。

    他就坐在落地窗邊,眼睛望着遠處的湖面,黑眸裏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凌月走進去沒多久就看到了他。

    空氣中散發着濃郁的花香,花香中夾雜着一絲淡淡的紅酒味道,還有一層血腥味。

    她的腳步不由加快了,待走到他的面前後立刻蹲下身問道:“我聽屠龍說你受傷了!傷在哪?”

    樊一鳴沒有理會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凌月心急就自己找了起來,看到了那隻搭在膝蓋上的男人手,連手背上都是血跡。

    那條破洞的白色牛仔褲上一片鮮紅,裸露的膝蓋皮膚上全是血跡!

    她倒吸一口冷氣,這是流了多少血……

    可見傷口有多深!

    慢慢伸出手的凌月有些顫抖,怕他忽然推開她,只因此刻的樊一鳴看起有些令人發怵,一副生人勿進的危險表情。

    黑眸裏像是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不過他沒有推開她,只是像具木偶一樣坐着,凌月小心翼翼地翻過他的手掌看了下傷口。

    她一臉擔心道:“不行!你的傷口很深!必須要縫針處理!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見他依然沒有理會她,凌月語氣懇求道:“樊一鳴!你不要不理我!你到底怎麼了?你說句話行不行?”

    十幾秒後,他終於轉眸掃了她一眼,語氣淡薄道:“你用不着關心我,免得讓你覺得我是在演苦情戲爲了博取你的同情。”

    凌月眸色微閃,忽然想起之前他們在碼頭說的那些話。

    她猶豫片刻後說道:“我沒有說你是在演苦情戲。”

    “你可以不用理會我,我只想獨自待着。”

    “你想要獨自待着我不會打擾你,但你能不能先包紮你的傷口?傷口現在都還在流血呢!”

    說話間,凌月已經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紗布,這是她進去前李漫隨手遞給她的。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止血!

    樊一鳴低垂着眸子,望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爲他按住了手掌心。

    她的兩隻手將他的手掌夾在中間,一手託着他的手,另一手按住了紗布止血。

    熱辣刺痛的傷口處傳來一陣暖暖的感覺。

    凌月臉上的擔心和心疼完全發自內心。

    他知道即便是換做其他人,或許她也是這幅表情,但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滿足。

    至少她來找他了。

    現在還在陪着他。

    黑眸裏漸漸泛起一絲好奇,他忽然問道:“凌月,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我真的看不透你。”

    她擡眸望着他,只見樊一鳴的那雙黑眸裏透着興趣,還帶着絲茫然和不解。

    “你不用管我是什麼樣的女人!現在我只想讓你的傷口止住血!然後等醫生來了給你縫針!”

    他語氣冷淡道:“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何必在意我,這點傷口又死不了人,對我來說只是小傷。”

    “樊一鳴!我知道你喝醉了說話有些感情用事!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明知道自己受傷的情況下還這麼不愛惜自己!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能放任你不管!”

    跟喝醉酒的人談理智和冷靜,那她就是傻帽。

    他的脣角勾起一絲弧度,笑的有些戲虐:“這傷口是我自己弄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你同情我,然後我可以趁機像慕容傑一樣佔你便宜。”

    一句話讓凌月忽然放開了他的手,她一臉震驚,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樊一鳴忽然笑出聲來:“怎麼樣?聽到真相後是不是覺得我很卑鄙無恥?我也這麼覺得……你走吧,我不想玩這個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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