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樊璃凌月 >第276章 自虐原因
    凌月感覺到自己明明很生氣,想罵樊一鳴是自虐的神經病!

    但僅剩的理智卻在隱隱告訴她,他說的並非是所有事情的真相……

    雖然他沒有說,但她就是有一種直覺。.shung

    此時,樊一鳴大腿邊隨手放着的手機響了。

    他的臉色變了。

    凌月下意識低頭望去,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着‘周祕書’這個名稱。

    她本想站起身避開,沒想到樊一鳴按了免提沒有避諱就接了。

    “二少爺!”

    “說。”

    周祕書的聲音有些緊張,她說道:“你父親已經休息了,我看你連續給他打了三個電話,你有急事找他嗎?”

    樊一鳴冷笑一聲:“他在你那裏吧?”

    “是的。”

    他面無表情道:“你告訴他,明天是我媽的忌日,如果他還有點良心就親自去祭拜我媽!而不是讓你代替他去墓碑上送花!”

    “如果明天他不去,那就替我告訴他,以後等他死了,我也不會給他送花!”

    說完後,樊一鳴率先掛了電話。

    周祕書也沒有再打過來。

    凌月頓時有些明白過來,原來明天是樊一鳴母親的忌日。

    難怪他心情會這麼不好。

    從這通簡短的電話裏聽出,樊一鳴和他父親的關係很糟糕。

    甚至可以說比她和父親周正的關係還要差!

    知道是跟他母親的忌日有關後,凌月再次將手輕輕按在他的掌心幫他止血。

    樊一鳴盯着她的手問道:“你還不走?”

    “我當然可以走,但你能不能自己按住傷口?”

    “我不按。”

    她無奈道:“爲什麼?你是不是都疼的麻木了?”

    “比起心裏的痛,身體上的傷痛算什麼。”

    他的這句話讓她有些似懂非懂。

    遲疑片刻後,她語氣謹慎地問道:“你喝這麼多酒是因爲你母親嗎?”

    他的臉色微變,眼神望着湖面說道:“你問的太多了。再不走,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有些詫異,眼帶懷疑道:“如果我不走,難道你還要對我動手不成?”

    黑眸轉瞬盯着她一動不動,樊一鳴語氣惡劣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用力一把扯過她的手臂,傾身向前將她壓在身下,笑的冷冽邪惡:“既然你這麼喜歡留下來陪我,不如讓我好好疼愛你一番……”

    當樊一鳴低頭要去親吻她的嘴脣時,被凌月擡手就是一巴掌!

    同一時刻,玻璃門已經打開了,門口的樊天麟坐着輪椅進來了。

    他的身後跟着李漫和賽琳娜。

    當看到樊一鳴高大的身軀死死壓着凌月時,他們表情各異但都有些驚訝。

    樊天麟黑眸一寒,怒聲問道:“樊一鳴!你鬧夠了沒有?”

    “賽琳娜!快去扶你老闆起來,送他去包紮傷口!”

    身爲樊一鳴的女祕書,賽琳娜踩跟高跟鞋疾步走過去,她雖心情複雜,但沒有多說一句話。

    只是彎腰用力去扶起樊一鳴。

    樊一鳴隨手甩開她的手臂,冷聲道:“我沒喝醉!自己能走!”

    樊天麟帶着人出現後,樊一鳴就沒興趣再待下去了。

    他腳步有些搖晃的獨自走了出去,離開時沒有對凌月說過一句道歉的話。

    賽琳娜緊跟着樊一鳴離開了。

    凌月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站起身,她面色尷尬,眼睛都不好意思看向樊天麟。

    此時,樊天麟說了句:“李漫,你先出去,我有話對凌月說。”

    “是,二少爺。”

    等李漫將玻璃門重新關上後,樊天麟便開口說道:“凌月,對不起,之前是我的狀態不好,一直待在書房不想見人,讓你擔心了。”

    “沒事,天麟哥,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

    樊天麟停頓兩秒後說道:“關於之前我讓你遠離樊一鳴的事情,希望你不會認爲我對他有偏見。”

    “我當時之所以會這麼說,那是因爲我真的以爲樊一鳴對慕容嵐做了那種事。”

    “慕容嵐當年還是未成年人,樊一鳴要是真這麼做了,我會覺得他連一個男人最起碼的底線和原則都沒有了。”

    “雖然我一直都知道樊一鳴的私生活很混亂,但如果他連未成年少女都能下得了手,我會覺得這個堂弟真的太差勁了。”

    “所以我纔會擔心你,讓你離他遠點。”

    “好在真相已經大白,慕容嵐的死跟樊一鳴沒有關係。是我之前錯怪了他,我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凌月說道:“天麟哥,或許樊一鳴更需要你的道歉。”

    “我知道,但今晚他不夠冷靜,我改天再跟他好好談那件事,我會向他真誠道歉的。”

    她笑了下:“真好,能夠看到你們倆兄弟彼此解除誤會,我真的替你們感到高興。”

    “謝謝。”

    他低垂着眸子想了一會兒問道:“剛纔樊一鳴想對你做什麼?”

    她眸色一僵,語氣複雜道:“他喝醉了!跟他母親的忌日有關。”

    樊天麟聽了後嘆息一聲:“其實我猜到了他會情緒不穩,所以提前去叫了他的女祕書過來,他身邊有他信任的人陪着,至少他能理智一些。”

    “一鳴的母親死後,每年忌日的前一天,他都會有些精神失常……就是有些行爲不理智。”

    “我以爲他住在我這裏會好些,沒想到還是自虐傷了自己的手。”

    他的話讓凌月驚訝:“天麟哥,你怎麼知道他手上的傷是他自己弄傷的?”

    “因爲這不是第一次了,每一年他總要搞出一些動靜來,好像不虐自己的身體就渾身不舒服。”

    她詫異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他母親當年死的時候,他還處在昏迷中,他沒能有機會送他母親最後一程。”

    “而當時他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爲他爲了夜總會的小姐跟一幫人打羣架,對方拿酒瓶砸了他的腦袋,他一連昏迷了三天。”

    “一鳴母親病重的那段時間,他的心情很糟,天天喝醉酒,還跟他父親吵架。”

    “那時候的一鳴還太年輕,他接受不了親人會離世的事情。”

    “可能是因爲他沒有見到他母親最後一面,他心存愧疚想懲罰自己吧。”

    凌月陷入了沉思,想起樊一鳴之前說的那句話:比起心裏的痛,身體上的傷痛算什麼。

    爲了緩解當年的遺憾,他就靠自虐來懲罰自己?

    看來樊一鳴在心理上已經出了問題。

    “天麟哥,有機會的話你勸勸樊一鳴吧,老這麼自虐傷害的人只是他自己,我相信他母親要是還在世的話,一定不會希望看到這一幕。”

    樊天麟語氣無奈道:“這個堂弟,我和大哥都沒有辦法。我們不是沒有勸過,但一鳴的個性很倔強偏執,如果我們管的太多,只能讓他更加遠離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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