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吃了飯後去洗澡休息了。
凌月待在臥室,頭髮還沒有吹乾,她心情惡劣的再次撥打了樊璃的手機。
讓她意外的是手機竟然打不通了!
她氣的立刻又將電話撥給了墨凡。
響了四聲後,墨凡終於接了:“淩小姐……”
“墨凡!樊璃到底在搞什麼鬼?爲什麼他一直不回我的電話?現在連手機都打不通了!”
“其實我知道你們去瑞典做什麼了!樊璃是爲了他母親的事情!”
“但他這樣跟我們玩失蹤,他是不是已經忘了他有兩個孩子?”
“墨墨之前被吉桑吉田他們綁架,差點就被炸死了!樊璃作爲父親不僅沒有來救自己的兒子,甚至還對我們置之不理!他還配做一個父親嗎?!”
墨凡震驚道:“墨墨被綁架了?!我怎麼不知道?鄒靜他們什麼也沒有說……”
凌月嘆氣道:“是我讓他們保密的,爲的就是不打擾樊璃處理他母親的事情。”
“墨墨怎麼樣了?”墨凡擔憂道。
“我們都沒事,吉桑和吉田也已經死了。”她清冷道。
“幸好沒事……”
“你們還在瑞典?”
墨凡回道:“是的。”
“他母親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凌月問了句。
手機那邊停頓了十秒,墨凡在猶豫要不要說出真實的情況。
“墨凡你說話呀!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擔心你們!樊璃爲什麼不接電話?”
“他手機爲什麼關機了?”
“他要是再繼續這樣玩失蹤,你替我告訴他,我會和他離婚!我要帶墨墨和笑笑去美國……”
話未說完,墨凡激動打斷道:“太太!!請你不要責怪樊總!”
凌月頓時愣住了。
“太太,我知道你和樊總已經領證結婚了,雖然你們沒有公開。”
“但希望你不要誤會樊總,他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爲老夫人的事情還不能肯定。”
“所以我們才親自去調查這件事……現在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老夫人真的沒有死!”
他的話讓凌月有些懵,她忙問道:“她是不是被樊璃的二叔給囚禁了?”
墨凡有些訝異:“太太,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我是聽樊一鳴說的,但我們之前也不敢肯定樊璃母親是否真的還活着。”
“原來是這樣……”
“墨凡,你讓樊璃跟我說話!”
墨凡再次沉默。
“他到底在做什麼?是不方便接電話嗎?”
此時,握着手機的凌月聽到了一個女人聲音:“淩小姐,我是樊璃的母親何曉月。”
“您好……”凌月有些緊張起來。
何曉月站在落地窗前,一臉揪心的望着病牀上的男人,她內心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凌月這個壞消息。
“何阿姨,樊璃到底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凌月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心跳開始加速。
如果樊璃沒事,爲什麼他的手機會關機?
爲什麼墨凡沒有讓樊璃接電話?
“淩小姐,阿璃他……他在醫院裏。”
“他受傷了?!”凌月的整顆心瞬間被提了起來。
何曉月沉聲道:“阿璃爲了救我出來,他跟他二叔起了衝突……阿璃中槍了,雖然手術很成功,但阿璃依然昏迷不醒……”
“什麼……”凌月雙腿頓時無力,癱軟在了地毯上。
“阿璃在昏過去前讓我保證不能告訴你這件事……都是我的錯啊……”
聽到何曉月悲痛欲絕的抽泣聲,凌月的臉上也全是淚水。
她強撐着意志力,顫抖着聲音問道:“何阿姨!你快告訴我!你們在哪家醫院?我馬上就去看他!!”
此時,手機那邊已經換成墨凡在說話了:“太太,我們在瑞典的醫院,你確定要趕過來嗎?”
“墨凡你別廢話了!!我當然要過去!!!快告訴我地址!!”
“我知道!我不會說的!但我一定要過去找他!!”
墨凡最終把瑞典醫院的地址說了,凌月馬上簡單收拾了下行李,立刻趕往機場。
臨走前,她將樊璃出事的真相告訴了凌風華。
讓凌風華留在家裏照顧好凌墨和凌笑,還讓她對孩子們隱瞞真相。
鄒靜和杜金杜銀都住在了別墅,他們負責保護孩子們和凌風華。
讓凌月可以心無旁騖的飛去瑞典找樊璃。
……
五小時以後,當飛往瑞典的航班起飛時,墨凡給凌月打了電話,但她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墨凡猜到是飛機起飛了,他立刻給凌月發了條短信:太太,樊總甦醒了,一切都好。
在飛機上的凌月獨自靠窗坐在頭等艙,她臉上戴着墨鏡,眼睛早已經哭腫了。
心中替兒子不公的那種怨言早就沒有了。
樊璃爲了救出自己的母親中槍躺在醫院裏,她不僅沒有幫上忙,還在給墨凡打電話時一通抱怨。
她心裏難受極了!
樊璃這個傻子就算中槍了還不忘告訴身邊的人,不讓他們將壞消息帶給凌月,免得她擔心。
他的這種隱忍,讓凌月覺得心痛。
她不斷用手擦着淚水,但眼淚就像決了堤,怎麼努力剋制都停不下來。
此時,坐在她身邊的男人遞出了一塊全新的黑色手帕。
他的眼神裏帶着一絲同情:“小姐,擦一下你的眼淚吧。”
但凌月彷彿沒有聽到,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一直在向各路神明祈禱,祈禱樊璃不會有事,希望他能夠早點康復。
直到男人手將手帕放進她的手掌心,凌月纔回眸看向對方。
男人也戴着墨鏡,但他的眼睛正在望着她。
凌月掃了眼手掌心裏的手帕,調整了下情緒說道:“謝謝,不用了。”
她將手帕還給了他,低頭去拉開隨身包的拉鍊,從裏面拿出了一包紙巾,快速抽出幾張隨意擦了下眼淚。
望着凌月將墨鏡摘下了,男人也將自己的墨鏡拿了下來。
男人有着琥珀色的眼眸,一張英俊陽光的面孔上揚着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看起來不到三十歲。
等凌月將眼淚擦乾後,他主動伸出右手介紹了自己:“你好,我是廖繁華,或許你在新聞裏見過我。”
凌月掃了眼他的右手,沒有心情跟他握手。
但在聽到他的名字後,頓時想起了鄒靜,她直接問了句:“你就是那個鬼才導演廖繁華?”
廖繁華的眼底劃過一絲詫異:“看來你認識我?”
她回眸不再看他,表情冷漠道:“我不認識你。”
凌月的反應讓他有些好奇,他就算不把自己的導演身份亮出來,光憑他的外表也足夠吸引女性了,哪怕是已婚女人,也會感興趣的跟他聊上幾句。
可身邊的這個女人很特別,竟然在知道他是著名導演的情況下還一副冷漠的表情,難道是因爲她的心情太差了?
廖繁華收回手,語氣淡淡的問了句:“小姐,你是不是失戀了?”
凌月側眸盯着他,語氣不悅道:“抱歉,我沒心情結識新朋友,麻煩在這趟飛行中,你不要再跟我說話。”
她的態度很不友善,樊璃的事情實在讓她有些情緒失控。
但她越是這種態度,廖繁華越是好奇發生在她的事情。
他再次問道:“難道是你家人出了事?”
“你閉嘴吧!你的家人才出了事!”
“小姐,我只是關心你。”
“我用不着你關心!麻煩你不要再搭理我了!”凌月氣的戴上墨鏡不再說話。
廖繁華望着她的側顏有些失神,大概過了半分鐘,他忽然道:“我想起來了,你是位新人演員!你好像叫凌月,鄒靜是你的經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