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鐵馬長安月 >第七十七章 陰陽氣
    餘長眠不得不感慨長白四皓這四位老前輩的武功之奇之高。.shung

    爲了配合長白四皓的診脈,餘長眠沒有亂動,大約過了十個呼吸左右的時間,長白四皓將四道白髮都收了回去。

    左側的三前輩先開口,“脈象平穩了許多。”

    前方的二前輩繼續道,“受損的筋骨肌肉竟然在這短短几天裏恢復得差不多了。”

    後方的四前輩道,“這小子死不了,死不了,我們四個老頭子都死了,他也死不了。”

    隔了一會,右側的大前輩道,“少年郎,你可認識閻王?”

    這莫名的一問,讓餘長眠也是愣了一下,實在不知大前輩會有這麼一問。

    餘長眠只能說,“我沒見過閻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都不知道。”

    餘長眠自然沒有說假話。

    但實在不知道大前輩會問這個問題,“前輩爲何有此一問?”

    大前輩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受的傷不過是些皮外之傷,沒有傷到緊要處,還有就是內力耗竭,傷及經脈肺腑,若是尋常江湖人,沒有治療的情況下,按時包紮傷口,喫些補藥,在牀上躺個半年,也就好了,再不濟,有個普通郎中開兩味藥,躺個三個月就好了,這等輕傷,爲何要叫我們邙山四皓來,看來閻王很在乎你的傷勢,所以叫我們過來,故有此一問。”

    餘長眠聽聞才知道原委,雖然餘長眠本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餘長眠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四位前輩,小子從楚河谷出來也不過半月時間,江湖很多人物的名號都沒聽過,怎麼會認識那個傷天害理的閻王。”

    四前輩這時候插嘴道,“我看這小子呆呆傻傻,竟然想到一個人大十來個人,這種傻子,說的話應該不假。”

    大前輩此時說,“少年郎,莫要驚慌,我只是隨意問問,之前看了你的傷勢後,我等心生疑慮,恐你是閻王手下,若是救你,只怕是助紂爲虐,所以都沒有施救,這些傷都是你自己緩過來的,現如此情況,救不救你又有什麼區別呢。”

    大前輩苦笑了一聲,“老二,老三你們怎麼看?”

    二前輩道,“此少年內力精純,在這個年紀,有如此修爲確實了不得,而且體內並沒有孟婆湯之毒,恐怕還真不是閻王的人。”

    三前輩道,“少年樸實多禮,我看也不像。”

    大前輩道,“少年郎,既然我三個弟弟都說了,我心中也沒有什麼疑問了,只是再冒昧的問一句,你師父是誰?”

    餘長眠也沒打算對長白四皓隱藏什麼,“教我武功的是我師父爺爺,我也不知道他年紀多大,反正很老了纔對,只知道他姓張,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大前輩哦了一聲,“年紀很老,應該和我們差不多,我也沒聽過有什麼姓張的高人,看來是世外之人了。”

    四前輩哼了一聲,“管他師父是誰,難道你們還想讓他師父來救他,順便帶我們出去?”

    大前輩聽到四前輩的話,笑了一聲,然後又道,“我見這少年的內功很奇怪,你們見過嗎?”

    二前輩道,“確實很奇怪。”

    三前輩道,“平和的表面下,竟藏有兩股不同的力量,一股極燥,一股極寒,而且這一陰一陽兩種力量好可以融爲一體,我從未見過如此的功法。”

    四前輩道,“不知道,沒見過。”

    餘長眠聽了長白四皓的對話,心中又是一愣,師父爺爺讓他練什麼,他看心情練什麼,也沒有去追根究底,確實也不知道。

    大前輩問餘長眠,“你那是什麼功法?”

    餘長眠道,“師父爺爺說這個叫《寂滅經》,是他看到了一本古書悟出來的,但具體是什麼書,我也沒問,他也沒說。”

    大前輩沉默了一會道,“原來是這樣,是一位不出世的高人。”

    大前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似是有些不甘道,“難道我們大限真的來了,上天專門派了這少年來送送我們?”

    二前輩也嘆了口氣,“我們在這裏被關了十年了。”

    三前輩也跟着嘆氣,“而且我們活的很久了。”

    四前輩則哼了一聲,“該死了該死了。”

    餘長眠聽的是迷迷糊糊,根本搞不清楚邙山四皓在說些什麼。

    想問,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大前輩的聲音傳來,“這麼說,你們都同意了?”

    二前輩道,“就這樣吧。”

    三前輩道,“還能怎樣?”

    四前輩道,“便宜這小子啦!”

    大前輩這時對餘長眠道,“少年郎,現在你全身放鬆,一會可能會很難受,不要抵抗,我們是不會害你的。”

    說完,還沒等餘長眠反應,只見從大前輩那裏突然飛來兩股白髮,一股差不多有成人手指粗細,這兩股白髮將餘長眠身子捲起。

    然後其餘三方各飛來兩股頭髮,一共八股白髮,往餘長眠周身的穴位點去。

    雖是頭髮,餘長眠卻感覺像是鐵棍一般堅硬,八股頭髮輪換着控制餘長眠的身體,其餘的頭髮便點穴位,靈活如手指,卻亂中有序,不急不忙。

    餘長眠的身體懸在空中,時而倒掛,時而正坐,時而側斜,姿勢千奇百怪。

    約幾個呼吸後,餘長眠卻感覺身子忽而燥熱難耐,似是要燃燒了一般,然後又是冰寒刺骨,猶墮冰窟,還有身上有熱冷兩股力量相互追逐,搞得餘長眠的身體刺痛難當,氣血逆行,難受至極。

    餘長眠想要用內力抵擋,卻突然又想到方纔大前輩說,無論如何都不要抵抗。

    餘長眠艱難的想了想,沒有選擇抵抗,繼續忍受這難當的痛苦。

    約一刻鐘後,八股頭髮突然全部撤走,餘長眠身體沒有支撐,重重的摔倒籠子鋼鐵做的底座上。

    餘長眠趴在那裏一動不動,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動不了,左邊身體好像在火焰中燒烤,右邊身體卻似是在風雪中凍僵了般。

    身體裏還有兩股氣相互追逐轉圈,一股極燥熱,一股極陰寒,當燥熱之氣經過左邊灼燒的身子時,有如加了一把火,更是灼熱難忍,可當陰寒之氣路過這裏的時候,有如澆了一盆冷水,頓時舒服不過。

    可這一熱一冷兩股氣確實相互追逐的,讓餘長眠是又舒服又難過,餘長眠的眼淚都快要擠了出來,這感覺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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