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安鸞紀雲天 >第27章 他弄丟的那個人,要再婚了
    杜哥凝眉看向她,這女人還真敢提?不過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被她吸引,她那股子橫衝直闖的勁兒,和他真的太搭了。.biquge

    所以在洗浴中心,聽到她的特長是毫不避諱的說她不懷孕的時候,他就已經被撬開了心門。

    “你想要我什麼把柄,能毀我前途的,還是要我命的?”杜哥淺笑着,竟也和她聊了起來,就好像這兩樣東西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能夠讓紀雲天制衡你的。”安鸞緩緩坐起來,用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望着杜哥說:“作爲娶我的聘禮。”

    杜哥微眯着眼,心裏閃過幾分不爽,但還是突然豪爽的笑了,拍了拍安鸞的頭頂,站起來說:“等着穿婚紗吧。”

    杜哥要走,安鸞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能騙我。”

    杜哥微回頭看向安鸞說:“隨你信不信,從帶你回來到現在,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謊話?答應就是答應,不答應就是不答應,沒那麼多彎彎腸子。”

    安鸞靜靜的坐在房間裏,杜哥去哪兒了她不知道,做的這一切也不像是自己的大腦控制的,不由自主的就做了。

    她上輩子一定是欠了紀雲天的,所以纔在今世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被他吸引,再到後來從賓館醒來,發現自己被破了身子,可那個人是他,恐懼和怨恨就立刻化爲了羞赧與柔軟,哪怕被他狠狠推下了牀,她都沒覺得痛苦和難過。

    紀雲天見證了她的成長,看清了她所有的苦痛,雖然她一直行走在地獄邊緣,他從不曾向她伸出過援手,甚至因爲他的緣故,她被荊棘與昧火弄的渾身重傷,她依舊不能阻止自己內心向他看的慾望。

    就算是此時此刻,知道今生與他的緣分早就已經盡了,未來的路也不會有任何重疊,她想做的最後一件事,還是保護他。

    盡她最微薄的力量,保護他。

    杜哥說到做到,將一份材料扔在安鸞面前的時候,他走到窗邊點了一支菸。

    “這是去年的一件事,裏面的證據也足夠讓紀雲天將我送進去蹲幾年了,和他污水那件事相抵,你交給他吧,但是如果他先一步害了我,你可就要守寡了。”杜哥說罷將煙吐向窗外,風一吹就將白煙迅速的散了。

    “他不會的,我不會讓他送出去。”安鸞說的其實沒有自信,可她還是願意相信,紀雲天會聽她一句勸。

    “我他媽的可能是瘋了,這輩子也沒想着和哪個女人結婚,最後愛上你這麼個主兒。”杜哥說着自嘲的笑了笑,將菸頭掐滅,轉頭看向安鸞說:“什麼時候去,我幫你約他。”

    “明天,去民政局的時候,一起。”安鸞低着頭,杜哥倒是挺滿意她這個答案,他不是小心眼的人,對女人也一向不上心,但遇到安鸞之後完全變了,她要是真的要去單獨見紀雲天,他得將這筆醋帳算在那小子頭上。

    辦理離婚的工作人員一句勸解的話都沒有,因爲實在受不了安鸞身後杜哥的眼神,要殺人一樣的。

    三個人一起來離婚的她還真的從來沒見過,現在這社會,男人搶老婆都是堂而皇之了?

    主要是領導也專門吩咐了,認真辦事兒就行,一句廢話都不要多說,不然她這工作也就幹到頭了。

    “結婚登記在隔壁麼?”杜哥捏着安鸞的離婚證,拉住她的手腕問工作人員,她趕忙點點頭說:“就隔壁。”

    安鸞起身,走了幾步又停下,將包裏的材料袋拿出來,走到依舊坐在原位沒動的紀雲天身邊,將材料袋放在了他面前的離婚證邊上。

    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她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離開。

    就像她安安靜靜的走進他的生活,自始至終,她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力求不留下過多痕跡。

    紀雲天終於懂了,這個會將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暗自瞭解的非常清楚,不動聲色,小心翼翼的照顧他,用最不招他心煩的方式喜歡他,愛着他的女人,徹底離開了。

    此時此刻開始,連法律都不再保護他們的關係了。

    又有人吵吵鬧鬧的進來,男人和女人說盡了互相傷害的話,紀雲天不得不讓開了位置。

    “別吵了,夫妻之間,有那麼大仇恨麼?”剛纔溫和的工作人員此時突然就嚴肅了。

    這句話也同時戳在了紀雲天的神經上,夫妻兩個字對以前的他來說,是沒有意義的,甚至是累贅的,可現在對他來說,千斤重,珍貴卻已經成爲了往事。

    紀雲天一直都沒有打開安鸞給她的材料袋,他實在不敢看,最後的最後,她到底給了他什麼東西,他不敢看。

    杜哥即將大婚的消息漫天飛,紀雲天爲了躲避,除了必須去公司的時間,大多數躲在家裏和夜店,將近一個月,夜夜爛醉。

    在夜店裏,他見到了形形色色的女人,妖豔的,清純的,呆萌的,心機的,卻沒有一個能和安鸞重疊,哪怕是一點兒影子,都不曾重疊。

    他會和這些女人調笑,卻從不讓這些女人跟着他走,午夜清冷的街道,他一個人亂着腳步,將寂寞和孤單昇華到極點,作爲自我懲罰。

    頹廢至極,在家裏也能喝的醉倒,就快到安鸞結婚的日子,紀雲天頂着酒氣,打開了安鸞給他的那隻袋子,看到裏面的內容之後,五臟六腑又像是被無形的手攪和的換了位置。

    心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安放在哪裏。

    “安鸞……”紀雲天攥着材料跪在地上,她是用自己,換了這樣的保護罩給他麼?

    她還留了一張字條給他,告訴他不要將材料交出去,只作爲相互制衡的保護殼,這是她對他最後的請求。

    她居然爲了那個男人求他?所以說,她其實也是想保護那個男人了麼?

    紀雲天將材料攥的越來越緊,再擡頭的時候,眼神中閃着滿是仇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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