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探王一郎 >012 決裂
    有人目擊到房東高冉曾經多次進入過尚湖區七棟,有人看到他帶着白色百合花去了七棟,下面附上證人的聯繫方式,儘快前往覈實。.

    下面附了目擊證人的聯繫方式姓名和地址,思索良久示意一郎將車停在路邊。車子靠着荒涼的馬路減速停靠後,王一將手機扔給了他。

    王一也沒有料到一郎看過簡訊之後竟然如此的震驚,渾身顫抖了良久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白色的百合花啊?”

    還是那個散發着少女微香的房間,但氣氛比前幾次都要凝重的多,從一進門的時候一郎就在極力的避免與山純子四目相對。無論是在孩提時期還是長大成人以後,告密者始終是被人們所不齒的,無論是否站在正義的這一邊都是一樣,所以一郎的表情十分狼狽。純子將一頭烏黑的秀髮披散下來,雖然凌亂,也被白皙的臉龐襯托出一種隨性美。

    “終於還是被你們察覺了呀,果然什麼都逃不過刑警的眼睛。每個人都有不願意被提起的過去,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不好嗎?”

    “如果和本案無關我們自然不會追究,但是現在的情況對您可以說是非常不利。好了,能和我們說說那束百合花的事情嗎?”

    聽到百合花純子沒有任何喫驚的表現,看來她早就預料到了會被問起這件事情,或許當時一郎詢問那白色花朵的品種事就已經感覺到了。如今純子沒有詢問他們從哪裏得到的消息,或許是想要讓一郎好受一些吧。

    純子長舒了一口氣說出了第一句話。

    “他是個很可憐的人。”

    聽到這句話之後王一與柯林同時驚了驚,但他們心裏所想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情。一郎在思索純子爲什麼給高冉一個如此模糊的評價,對於那種人難道還有周旋的餘地嗎。而王一則想到了前些天拜訪王瑞的時候,王瑞也曾經說過相同的話,那絕不是巧合。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是嗎?”

    王一凝視着純子飄忽不定的眼神收起了警察手冊,“看來您是打算說出真相了嗎?”

    純子點點頭,眼神還是飄忽不定,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害怕面對父母的目光一般躲避着王一的視線。一郎慌了神,難道純子打算承認自己就是兇手了嗎?明明沒有什麼直接證據,還可以再堅持一下的啊,一郎在心底悲哀的吶喊。

    純子眨了眨眼。

    “那是我丈夫去世後的半年他就找到了我,我當時並不知道他的爲人。那天他穿着一件白色西服,喝的醉醺醺的來敲我的門。”

    事後純子才知道那天高冉參加了高中同學聚會,高冉說他在高中的時候就沒什麼朋友,難得有人邀請他結果還是希望他能付賬。聚會結束之後又一個人去酒吧喝了很多酒,最後不知怎麼的闖到了純子姐的門前,而純子也毫不客氣的將那人拒之門外。

    純子抿了一口茶水,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好像在回憶一段讓人哭笑不得的往事。

    “之後那人便頻頻的來敲我家的門,我在家的時候是這樣,不在家的時候也是這樣,有好幾次下班都看到他在門前等。”

    那之前都沒有送過百合花對吧?王一確認到。

    “恩,是的。我想他大概是把我當做他的同類了吧,覺得我也是一個沒什麼朋友的人。實際上是不是那樣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的z文還很糟糕,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

    王一依舊盯着純子的臉。

    “大概吧,總之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有幾次甚至想要闖進我的房間。”

    說到這一郎坐了坐正,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聽接下來的事情。純子則賣了個關子,端着茶杯去了廚房。或許是爲了避免尷尬吧,純子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開玩笑似得說道。

    “我們做過幾次,很好笑吧和那種人,真是糊塗到家了。或許正是那種孤獨把我們吸引到了一起吧。”

    “在這裏?”,王一義正言辭的問。

    純子點點頭,屋子裏陷入一片沉寂,一郎覺得這清香的空氣變得刺鼻起來,一股噁心涌上心頭。就在這個房間裏竟然發生過那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在純子姐同意的情況下,無論如何都讓一郎難以接受,說到底面對純子他無論如何也拿不出刑警的身份。

    “也不能說是出於愛情吧,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兩個被世界拋棄的人,蜷縮在一起互相取暖。但是沒多久便會相看兩厭,幾乎不怎麼來往。”

    “您非常恨那個人吧?”

    王一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無比,咬開筆帽,似乎要記錄歷史性的一刻。就連一旁呆呆坐着的一郎也繃緊了神經,但心底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恩,那種人只是在玩弄女人的感情。”,純子點了點頭,緊接着微笑的說道:“不過很遺憾,我不是兇手。”

    聽山純子說完王一呼了一口氣將筆冒重新蓋了回去,一郎則是驚恐的擡起了頭。今天的問話王一併沒有做更多詳細的記錄,搜查本部那邊也流露出了不讓他繼續接手這件案子的決心,王一這一次決定服從組織的決定。

    在門前告別的時候王一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旁的一郎極力想要緩和氣氛也於事無補。

    “今後可能會有警方來調查您的不在場證明,也許會有鑑定科的人來取證,請您務必做好思想準備。無論如何精神上的壓力還是會讓您難以忍受,我們的證詞也會變得不那麼有力。”

    純子點了點頭,山是中等身材,與王一面對面站着要仰着頭才能看清對方的臉。不過此刻就算不擡頭也知道王一的表情,就在兩人轉身走下臺階的時候純子忽然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做朋友嗎?我來到這裏就是爲了忘記過去,但即使忘記了過去悲傷還是會如潮水一樣涌來,好像被惡靈附身一般。”

    一郎想要回答當然可以,卻被王一攔住,仰起頭,純子正盯着自己的鞋尖兒,看不到她的表情。

    “如果純子姐不是兇手的話,完全沒有問題。接下來還請您協助調查,我們暫時應該不會見面了,建議您可以暫時把工作放一放。”

    純子面對着王一微笑着點點頭,關上門的一瞬間身體不由自主的癱軟了下來,眼淚如絕提的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就連死了也不肯放過我嗎?你也是,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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