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警視廳的刑警,這次來有點事情想要問您。”
高南把王一往客廳請,茶几上已經沏好了茶屋子裏有着淡淡的香氣。王一在茶几對面坐了下來,高南請茶王一不客氣的接了過去。
“怎麼樣?”
王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太懂茶,我比較喜歡喝咖啡,您也知道刑警這個職業沒有清醒的頭腦可不行。”
那人點了點頭,王一注意到桌子邊放着的盒子裏面應該是茶餅。盒子上面寫着普洱茶餅的字眼,邊角已經微微泛黃。雖然盒子已經看起來年代久遠但放在一旁的茶刀卻很新,按道理來說茶刀應該是和茶餅一起買的纔對。
“這個就是茶刀啊,我可以看看嗎?”
“請便。”高南答應了一句。
王一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茶刀樣子十分精緻,索性翻出手機拍攝了一張照片。
高南立刻詢問“您這是?”
“哦,我有一個朋友特別喜歡喝茶,這把茶刀這麼好看就想買一把送給他。現在的購物軟件只要拍攝圖片就可以查詢到貨物對吧?”
高南點了點頭,王一繼續喝着杯子裏的茶,忽然覺得茶水也不比咖啡差。
“茶刀這種東西我也不太懂行,所以到底是不是好貨也不太清楚。”
“這樣啊,我以爲您是行家呢。對了,您在公司的收入還算客觀吧?”
“勉強過得去,畢竟不知什麼時候才華就會用盡我也感到很頭疼呢。”
王一把玩着手頭的茶刀,看起來十分鋒利,“聽說您和劉先生的關係不太好對吧?就是那個劉中凡先生。”
高南點點頭,“嗯,因爲他總是對我冷嘲熱諷,只要是內行人就知道他說的話完全沒有道理。他對藝術簡直是一竅不通,但是警官先生不會認爲我是爲了這些小矛盾就殺人吧?”
“對於那個新來的實習生,叫做阮程東的人您有印象嗎?”
高南思索着說,“嗯,也不是太深,因爲不在一個部門。”
“您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時候?”
“記不太清了,好像是他辭職的那天?好像和那個人吵了一架,就是那個姓劉的,不過最終好像還是實習生主動退縮了。所以他才選擇辭職吧,現在回想起來因爲這些東西辭職確實有些讓人難以相信,但年輕人就是這樣不是嗎?”
王一掃視茶几忽然發現了一盒染髮劑,盒子已經被打開了。王一翻出盒子,裏面裝着兩隻混合ab劑,兩隻都是全新的。
“您有染髮的習慣?”王一看着高南那烏黑的頭髮,盒子上的染髮劑是棕色。
“哦,那個啊,只是一時的想法最終沒能付諸行動罷了。”
忽然王一想到了什麼便草草的結束了問話,一出門便直接前往搜查本部找到了阮程東作爲證物的購物小票,發現上面果然有染髮劑。
“就是它了。”王一拿起小票,準備去一趟阮程東的家,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家裏也應該有一盒開封的染髮劑。
緊接着就是去找孫彤彤的家,確認她究竟與這案子有什麼聯繫,不可以放過一個曾經存在殺意的人,這不僅是刑警的職責也是正義的王一嘆了口氣,什麼正義啊,全是扯淡。
“您好我是警視廳的刑警。”
王一開門見山的亮出警察手冊,孫彤彤個子矮小要擡着頭才能看清王一的臉,一雙水汪汪的丹鳳眼薄薄的嘴脣被王一嚇得顫抖起來。
“抱歉抱歉,突然造訪還請見諒。”
孫彤彤閃開身子請王一進來,“屋子裏說吧,沒什麼好招待的還請見諒。”
“不必了,只是想再次向您確認一些問題,很快就能結束。”
王一坐在沙發上,屋子比較小沒有茶几孫彤彤與王一併排而坐。
“請您別緊張好嗎?”
“我沒有。”孫彤彤辯解道。
“您一個人住?”
“嗯。”
“你膽子這麼小爲什麼會同意去參加試膽呢?”
孫彤彤張着嘴巴想了好一會,“別看我這樣子,喝過酒就不一樣了。而且還是很容易喝醉的類型。”
王一想要說那您可要多注意安全啊,但最終沒能出口,“您還記得當天的情形嗎?”
孫彤彤張開嘴似乎是想要敘述,但立即又閉上了嘴巴,嚥了口唾沫。
“記不清了,只是知道去了一個黑黑的倉庫,然後就發生了那種事情也許是我喝多了吧。”
“那麼您對阮程東這個人有什麼印象?”
王一注視着她的目光,他肯定在提到阮程東這個名字的時候孫彤彤做出了驚訝的表情。雖然本人並不一定清楚,但面部還是輕微的出現了改變,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沒什麼印象只知道他是實習生,對了他還和劉中凡前輩吵了一架,然後,大概是辭職了吧?”
“確實,當天便辭職了。”王一回答道,“而且現在他是謀殺案的嫌疑人之一。”
“哎?不可能吧,他不是那種人。”
王一問她爲什麼這麼說。
“沒什麼,就是感覺吧,就是覺得他不會殺人。”
從孫彤彤家裏出來已經很晚了,果然前輩說的沒錯,原以爲今天就能結案,但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在金座的商鋪買了酒水又打包了幾個小菜乘坐出租車回到三好街警察局的宿舍,不出所料那個檢察官早就回到了房間,在門衛處問了鐵柱的房間號便走了上去。
房間的門沒鎖王一敲了敲便推開了門,屋子很小一覽無遺。
“呦?這麼早就來了,我還以爲要在等幾個時辰呢。”看來張鐵柱已經預料到他會碰壁。
“多謝了前輩的提醒,結案時間恐怕要後延一個星期左右了,反正急不來不如先和您喝一杯,聽說您也快走了吧?”
鐵柱點了點頭,“嗯沒錯,後天就走,明天沒什麼事打算四處轉轉。”
王一買了威士忌和國產米酒,張鐵柱喝加水的威士忌,王一也對米酒沒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