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的工作一天,到了傍晚也沒見到嚴石老教授過來,想必還不知道這邊已經開始營業了吧。石英鐘指在下午六點鐘,長峯覺得應該出去喫點什麼東西。這段時間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讓他一整天也都沒什麼食慾,就算看到了平時最喜歡的鐵板魷魚也沒多大興致。
順着樓梯往下走發現了正趴在窗子上往下看的小綠,原來她是再看自己種的花兒。
“喂,我出去喫口飯,一會兒就回來。”長峯朝她打招呼。
“回來的時候順便幫我澆花兒吧。”
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整理,雖然這麼想但沒說出口只是點了點頭緩慢的走了出去,外面天氣漸漸地涼爽起來但也絕稱不上舒適。即使如此也比悶熱的屋子強的太多,很多不願意開空調的老人們都紛紛來到街上散步。這段時間長峯也不知道明明是一條學生街卻竄出來那麼多老年人,倒是學生們要麼堆在咖啡廳唧唧我我要麼窩在有空調的網吧打遊戲。
沒有什麼特別想喫的店,長峯買了盒裝的炒飯打算回屋子坐一會兒。這會兒二樓沒有客人,兩邊的窗子開起來過堂風一吹比空調還涼爽。
“又喫外賣?”小綠感嘆道。
“嚴格意義上來講並不是外賣。”
“反正都沒什麼營養。”
長峯不願意搭理她,順着樓梯去二層自己臥室,從窗子望下去可以看到小綠種的花兒。紅色的很顯眼佔了三分之一的面積,從外表來說很像是紅色石蕊,就是彼岸花了。剩下最多的是一種白色的花,很大叫不上名字。總之排列的毫無美感。
從這裏可以直接灑水下去,前提是周圍沒什麼人,就算水撒到花壇外面也不要緊很快就會蒸發乾淨。就是發現了這樣便捷的地方,小綠今天往長峯的屋子裏跑了兩三次。窗邊還放着小巧的灑水壺,長峯不覺得一壺水可以足夠澆灌所有的花朵,稍微的灑一灑就沒有了。
炒飯一如既往的不賴大概是因爲放了各種不可言說的調味料吧,即便如此長峯也沒覺得喫這些東西會損耗他健康的身體,倒是覺得那些斤斤計較的人就算喫着綠色蔬菜也不會長命。
“你們可要好好的長大啊。”長峯一邊說着無聊的話一邊將手頭水壺裏面的水灑下去。
“哎呦!誰呀!”
好像灑到人了,長峯連忙探出頭去,藉着後院的淡黃色燈光隱隱約約看到了小綠的身影,手裏還捧着一個巴掌大的花盆。花盆裏盛放着一株石蕊開的十分漂亮,也許方纔小綠低着頭又是傍晚所以長峯沒能注意到。
“噗,真不好意思,你蹲在那幹嘛?”長峯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懶得理你!”
說完話捧着花盆扭頭就走,走進了夜色之中的小綠應該打算繞一圈回到店門前面,咖啡廳的後門幾乎是不開的久而久之鎖孔都快要鏽住了。
“哦,彼岸花嗎?”
小綠點點頭,“嗯,這一株開的特別好看。”
“我在大學的時候也種過,直到畢業也沒能開出花來。”
“您還讀過大學啊?學什麼呀?”
長峯聳了聳肩,“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長峯喫完最後一口紅燒肉眼看沒什麼客人就對小綠說要去帝都大學看看,長峯曾經在帝都大學旁聽所以有很多熟人。熟客就讓他們自己上去打,東西回來我會收拾的。這麼對小綠說了便朝着帝都大學走去,想着嚴石老教授應該還在。
帝都大學的校門十分氣派,與門衛大爺打了招呼便朝嚴石老教授的研究室走去,有很多社團在舉行活動長峯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並不願意參與到他們當中。
研究室門上貼着的人員表格上面的移動磁塊顯示嚴石老教授就在屋子裏,在帝都大學爲了方便大家都將帶有自己名字的磁鐵黏在門上的鐵板上,這樣如果要找的人不在也就不必敲門打擾了。但開門的不是老頭子,是一位學生模樣的人大概是老頭子的學生。
“老教授我回來了。”長峯朝着嚴石的座椅說道。
嚴石指了指一旁的自動咖啡機,“自己解決,我這邊還要再等十分鐘,先喝杯咖啡吧。”
仔細聽了兩人的對話才知道那人並不是學生,看樣子像是個門外漢,因爲某種原因不得不前來請教。這一點與長峯頗爲相似,當初他就是爲了尋味心理學的知識才結交了這個老頭子。
沒一會兒那人摸着腦袋走出了研究室,臉上一股似懂非懂的意味。
“學生?”長峯指了指門的方向。
“是個記者,想要了解一下心理學的概念,或許和你一樣是個偵探也說不定。”
嚴石老爺子搖着頭,自然而然的說出偵探兩個字,似乎在他那裏偵探已經成爲了一個社會公認的法定職業。長峯沒有取咖啡,嚴石老教授端了兩杯速溶咖啡過來。
“看不上我們這的咖啡?你這兩天干嘛去了,我可沒那麼好騙。”
“哪能呢,不過還是不能告訴你。”
“一個連過年都不回家的人突然說要探親,我大概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長峯打了個飽嗝,“隨便你怎麼猜吧,哎對了,你去過日本嗎?”
“沒去過,突然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就是想過去玩一玩。”
嚴石帶着滿臉不相信的表情,“記得給我帶特產回來啊。”
擺弄電腦的嚴石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將顯示器轉到了長峯這一邊,那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報告。
“說起日本,前些日子我發現了一篇十分有趣的研究報告。看年份似乎是在二戰以後,年代久遠了我花了一個多星期才翻譯過來。”
長峯並不打算看實驗報告,而是直接請老教授簡單的說明。
“你聽說過致幻劑嗎?就是像大麻一樣的東西。”
這種人人談之色變的東西長峯怎麼可能沒聽過,心想這老頭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