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探王一郎 >438 鬼影重重
    設置一個謎題非常簡單,那就是任何地圖都可以使用四種顏色來表示,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告訴你爲什麼會是這樣。時至今日人們對於四色定理的理解也只是它肯定會是那樣,至於爲什麼會是那樣我們不得而知。

    於是人類的盲目自大便開始發揮他的作用了,人們並不清楚那些安樂死的人是否感覺到痛苦、並不知道植物人是否能夠感覺到疼痛、不知道腦死亡是否就是真正的意識死亡。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我們不清楚那些躺在病牀上的所謂的植物人,那些被催眠不停的吞噬鋼珠的受害者,不清楚他們是否會感受到疼痛。因爲不知道所以模棱兩可,因爲想要撫慰死者的家屬,所以人們盲目的選擇了相信他們在臨死前沒有感受到任何痛苦。

    可能告訴你他們在臨死前是否感受到痛苦的人,已經再也不能向你們傾訴了。甚至有些時候王一會想,如果人真的是擁有靈魂的而靈魂並不在大腦,那麼死亡以後是否也能感受到肢體呢如果死亡以後也能感受到肢體的話,火化的滋味有會是什麼樣呢

    “人類永遠不可能知道一切,我們之所以是人類,正因爲我們永遠不可能知道一切。”

    當王一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已經漫步在漫天飛雪的昏黃街燈下了,馬路筆直筆直的很少有車輛往來。路面太滑了,還沒來得及上防滑鏈的車子不敢隨隨便便的開出來,他們害怕出了事故。所以王一可以優哉遊哉的走在馬路上,感受着飛雪、昏黃的路燈和漫天的烏雲,雖然他只看到了黑漆漆的夜空。既然月亮也不在的話,那麼天空大概是烏雲密佈吧,所以月亮才隱去了它的光輝。

    月亮一直在,烏雲未必會在,看不到月亮所以可以推測出烏雲在,簡單地三段式分析問題的方法。

    坐在窗邊已經可以隱約感受到寒冬的氣息正在一點點的侵入這個燥熱的世界,穿着單褲站在屋子裏已經可以感覺得到絲絲寒意,到了夜裏更是如此。冰涼的牆壁彷彿要上一層霜,用手去摸卻還是乾巴巴的只是覺得指尖冰涼。躺在枕頭上無論如何也睡不着,由於外面雨夾雪下得非常大所以小店提前關了門。小綠害怕打不到出租車也早早的回了家,整個咖啡廳就只剩下了長峯一個人。

    孤獨的夜色對於他來說早就不陌生,反若是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倒會讓他傷透腦筋。從窗戶往外看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所有的窗子都在前一天做好了防風措施所以並沒有吱吱的恐怖風聲。一切也並不安靜,一躺下長峯就能聽到雨夾雪打在窗戶玻璃上的聲音,記憶回到了他的童年時代。

    那是他上高中的時候,由於沒有家長所有的事情都要有長峯一個人操辦,至於他是怎麼申請入學的或許也能算是一個善良的謊言吧。總而言之高中生活並不是萬事順心,首先高中沒有他熟悉的圖書館,對的,一般高中都不會設立圖書館。因爲在他們的印象中高中生完全不會也沒有必要讀書,他們只要將發到手的教材爛熟於心,將發到手裏的卷子做得天衣無縫便是一個完美的高中生,一個完美的高考狀元了。

    “我覺得你好帥啊。”

    一個普普通通的夏日晴天,長峯逃課出來喫晚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當然他逃的是晚自習就算是班主任也不太管他。反正他的成績不高不低,上課基本在看課外書,新來的老師只要一念到他的名字就會被全班同學提醒不需要提問他任何問題。從高二開始漸漸地全學校的老師已經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了,爲了最大限度的節省公共資源長峯的位子也變成了萬年最後一排。

    或許是爲了心理平衡,即便是最後一排左右的位置還是一週一動。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長峯在這三年裏不僅僅沒有交朋友甚至連班級上學生的名字也認不全。爲了儘可能的安靜長峯選擇了女生比較多的文科班,果不其然整間屋子四排作爲只有一排是男生其他三排都是女生。這些女生也入長峯所料想的一樣安靜,這讓他多少覺得這個學校有些可愛了。

    當女生說出那句“我覺得你好帥啊”這句話的時候,長峯正因爲買了很多臺版書而陷入資金週轉的窘境不得不在食堂喫三塊錢一份的蛋炒飯。食堂大廳粉刷着潔白的牆壁,桌子倒是那種非常簡陋的藍色鐵皮桌,椅子也是一到了冬天就能病出個好歹的鐵椅子。或許是爲了清潔還是爲了防止學生們故意破壞不得而知,這麼多年幾乎就沒換過。桌子下面,桌腿和桌板的接合處有一條縫隙。長峯至今也不清楚那是誰設計的,是無心之舉還是故意爲之,究竟是誰發現的也一併不得而知。那接合處剛好可以作爲起開“宏寶萊”瓶裝汽水的瓶起子,非常完美,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完美的開啓一瓶汽水,這個便捷的功能一代代的在這所學校傳承下去。

    猛然一擡頭,給女生相了相面,很有禮貌的問,“你是我的同班同學嗎”

    女孩在衆多女生當中應該算是比較高個子的類型,中長髮不是很順從梳在腦後,如果讓長峯來形容有點像是上個世紀港臺風格的女人,至於到底是什麼樣子還要參考他那清奇的腦回路。白色的短袖外面套着一件小牛仔服,在那個時候的高中生來說已經算是比較時髦的女孩了。長峯不太注意鞋子,不過既然沒有產生厭煩的情緒,女孩應該是沒有露出腳脖子的。

    “我是你們的班長啊不認識我啦”

    長峯的眼珠滴溜溜亂轉,想了好一會兒決定繼續埋頭喫飯,女孩不依不饒的將一隻腳跪在椅子上兩隻手撐着桌子問,“你真的不認識我每次髮捲子的都是我呀,你該不會這麼絕情吧”

    長峯心想我記不記得你和絕情又有什麼關係呢心裏這麼想着嘴裏卻不敢這麼說,向來長峯是不願意惹女性生氣的自然也不願意接近他們,正如同孔子對於鬼神的敬而遠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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