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請慎言 >第二章 傅相
    閉目歇至午時,鳳邪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biquge

    聽得墨染與墨竹在外頭小聲低語,“傅相在外頭等着,但是公子難得歇下,你。”

    “外面有何事?!”鳳邪揉了揉眉心。

    墨染推門進來,墨竹微微蹙眉:“公子,傅相在客廳等候多時,王爺已經先行過去了。公子身子不適,不如先推了吧?”

    “約莫是爲了昨夜宮裏行刺之事,既然傅相親自過來怕是沒那麼容易打發。”鳳邪掀開被子下榻,初離開被子身子有些發冷,墨竹連忙將架子上用火爐烘暖着的狐裘給鳳邪披着,才稍感暖和。

    裕王爺是先皇的結拜兄弟,曾多次救先帝於危難之間,先帝感恩特賜王爺封號裕王府邸。而裕王爺唯有一發妻,一生未曾納妾,兩人唯育有一女,單嫺雅,與當今皇上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當時也曾榮寵一時,只可惜

    鳳邪進門,一眼就看見坐在上座的男子一身暗紅色正一品官服,一頭烏絲被一根成色極好的白玉簪館起,一雙眸子氤氳如霧,看不真切,嘴角上揚,一派威嚴的正裝愣是穿出了君子淡如水的儒雅之氣。

    傅硯見鳳邪臉色雖然蒼白,但已經不見了昨夜裏臉色透着死氣般的灰白,眉毛稍微往上一挑,含笑的看着來人。

    倒是裕王見鳳邪發白的面色,當下凝了眉頭,他許久不理朝政,只做個閒散的王爺,昨日墨竹過來通知鳳邪已經從宮中回來了,他也就安心的歇着了,未曾想過是鳳邪特意囑咐過墨竹特定時間去給裕王打招呼,防止裕王擔憂。“昨夜可是回來的路上染了風寒?不是說晚上不要出門麼,你身子畏寒,一些晚宴能推,推了便是!”

    “祖父,孫兒無礙。”鳳邪對着裕王笑了笑,“祖父那般緊張做甚,這些年都是這樣,老毛病了,回頭歇歇便是!傅相還在,祖父莫不是因爲前日輸了孫兒半子,今日特意揭短,想讓傅相笑話孫兒是個病秧子不成?”

    “臭小子”裕王爺吹鬍子瞪眼,“罷了,你們年輕人喲,得,我糟老頭子留着礙了你們眼了,我走便是。”裕王知情識趣,剛剛那傅家小子一直打馬虎眼,正事不提,顯然是有話同鳳邪說,一甩衣袖,帶着墨竹墨染出了客廳。

    客廳內,獨剩下鳳邪與傅硯二人。

    鳳邪道:“傅相貴人事忙,這突然造訪令本王惶恐啊!”

    “哦~,如此倒是本相不請自來,唐突閒王了”傅硯輕嘆一聲,雙手交疊着拖着下巴“今日罷朝,宮裏頭,有些熱鬧!閒王不想知道?嗯~?”

    鳳邪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熱茶:“本王向來不理朝政,自在慣了,這宮裏頭的事本王還真不感興趣。這些小事情能勞煩傅相今日親自過來,不由的不讓本王多想,不會是想找這麼個藉口,其實是單純的想見本王?”

    “哈哈哈,本相怎麼從未發現閒王竟是如此這麼個有趣之人。”傅硯氤氳的眸子稍稍散開,眼底似乎少見的愉悅,面容倒是顯得更真實不少,溫潤精緻的五官讓人驚豔。

    “閒王昨日裏受傷是本相的失職,今日特意爲送藥而來。”傅硯及其出色的五官上泛着溫潤之色,更顯絕色傾城。

    若是不知道他那些手段,鳳邪絕不相信眼前這個溫潤如玉,容貌驚人的少年實則心狠手辣,明面上對你笑的真誠實意,保不齊刀子已經在你心窩子裏頭了。

    客廳的炭火燒的很足,但是鳳邪還是能感覺那種冷從骨子裏面透出來,讓人忍不住顫抖。但是臉上仍是掛着淡漠疏離的淡笑,沒有言語拒絕傅硯給的藥,只不過他心裏明白,傅硯的東西可沒那麼好拿,一不小心可是要拿命換的。

    “傅相莫不是當真只來看望本王的?”鳳邪問,身體上的病痛,由不得鳳邪繼續打馬虎眼,還是開誠佈公比較實在。

    傅硯溫柔淺笑,“剛剛聽聞裕王爺都輸閒王半子,本相一時技癢,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同本相切磋一番如何?”雖是詢問,但棋子已然備好。

    鳳邪斜了他一眼,指尖劃過杯沿,傳聞傅硯這廝小氣,半點虧不肯喫,果然不假。不過順手讓他多處理幾個人罷了,隔日便是過來討債了。

    傅硯視線劃過鳳邪的臉頰,一個男子,皮膚竟是生的比女子還要來的細膩光滑,毫無瑕疵,白嫩的彷彿吹彈可破。劃過杯沿的十指,修長白嫩,瑩瑩泛着淡淡的光澤,讓他頗爲垂涎。

    鳳邪看上五官秀氣彷彿瓷捏的,但是眉眼間帶着英氣,所以倒也不顯女氣,舉手投足之間落落大方,下起棋來也頗有大將之風,進退得當,從容淡定,這份姿態倒是讓人欣賞。

    鳳邪贏了,同是贏了傅硯半子!

    “閒王倒是厲害,不妨教教本相,如何才能不多不少只贏半子?”傅硯慢慢將自己這邊的黑子拾回棋盒。

    鳳邪起身,“僥倖得勝,傅相見笑了”他深吸一口氣“本王身體不適,怕是不能久陪傅相了,不若改日本王登門,向傅相賠禮?”

    “聽說嫺妃生前與那夭貴妃稍有些摩擦?”傅硯笑得溫和。

    鳳邪眉頭微蹙,手握的稍緊。

    推門出客廳,鳳邪原本已經稍有血絲的臉又顯的灰白了幾分。

    傅硯上前一握住鳳邪的手,“閒王不打算送送硯?”他一臉坦然的把玩着鳳邪那軟弱無骨的手,果然如想象中那般極品,傅硯臉帶愉悅,似是喜極了這觸感。

    鳳邪皺眉,忙收回手,“請!”

    傅硯笑了笑,從容上前,掃去衣袍上不存在的褶皺,落清羽遞上一個紅色長方形盒子,傅硯再次握住鳳邪的手將盒子放進他的手裏,“本相昨日特意爲閒王煉製的藥,還望閒王好好珍重身體纔是。”說完視線掃了掃又被血跡滲透的衣衫,甚感滿意。

    語罷,轉身離開。

    落清羽朝鳳邪行了禮,“閒王殿下可別小看這藥,昨日夜裏夭貴妃一家的血脈流盡也才凝聚成閒王手底下這一顆藥,這還是傅相昨夜裏親自動的手,就爲今天能親自給閒王送來!”

    鳳邪握緊手中的錦盒,臉色慘白,回來的時候他隨手將錦盒遞給了墨竹。

    “公子,這是”墨竹看這精緻的錦盒不明就裏。

    “賠你的藥丸!”鳳邪實在沒有力氣了,傅硯那廝是故意讓他拖着傷勢作陪,不見他衣衫滲血是不會走的。

    墨竹驚喜的打開錦盒,眸光微涼,凝視着躺在盒中泛着紅玉般光澤的藥丸,“這這”她愣了愣“公子,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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