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請慎言 >第十四章 大家都不要好過啊
    果然第二日清晨退朝後,便是聽到皇上讓傅相回府養傷的傳聞,鳳邪知道宋軼的摺子是起到效果了。.1kanshu

    如今多事之秋,朝臣也是戰戰兢兢,不敢輕易發言,成觀望狀態,這不連一向獨得皇上信任的傅相都受到了波及。

    皇上明着讓傅相回府養傷,可是看皇上那表情可不像是這樣,顯然是心裏有氣的。

    落清羽在一旁侯着,“爺,宋太傅一向不會與我們一派起衝突,突然舉薦咱們的人,怕是。。”

    傅硯一隻手往茶壺裏面加茶葉,動作優雅熟練的煮茶,慢條斯理,似乎沒有受到落清羽話的影響。

    落清羽就捧着藥盒站着,沒有聽到回覆也不敢做聲。

    等傅硯煮好茶,給落清羽也倒了一杯,讓其坐下。

    “爺”落清羽取出藥盒內的金瘡藥和乾淨的繃帶,置於桌前,“大夫說,爺這傷口被利器穿透,傷了經脈,若是不仔細將養,怕是會不如以前靈活。”

    “嗯”傅硯看着被包着的左手,遞給了落清羽。

    落清羽極爲細緻的爲傅硯包紮傷口,見裏面紅腫的皮肉,落清羽便是雙眼都有些泛紅。

    “不用擔心,若是沒什麼事,你便下去吧。”傅硯看着手中的繃帶,想起這道傷,他便是想起了鳳邪,那個呲牙必報的人。

    落清羽畢恭畢敬的退下,也不敢逆了傅硯的意。

    猜測鳳邪此刻必定已經得了消息,在裕王府愜意的很罷。

    不過刀傷未愈加上實打實的十杖,估摸着鳳邪不比自己好受多少,大家半斤對八兩,但是傅硯現在也不想鳳邪暗地裏太得意,不如現在去會一會他,左右大家都不要好過不是?

    思及此,腳下的動作已經動起來了,一個縱身便出了書房,三兩下便是離了丞相府朝着裕王府略去。

    傅硯武藝卓絕,有些傳聞還是有根據的,是以他小心些一點也沒有驚動裕王府的暗衛。

    他雖然沒有來過鳳邪的院子,但稍加猜測便知曉方位,遠處琴音嫋嫋,果然便在一處精緻的院子看到鳳邪的侍女端着碟碗出來。

    傅硯不動聲色的略身,坐在屋檐上,下頭的房間有些昏暗,鳳邪受了寒,見不得風,是以門窗都是關着的,入眼的首先是一襲素衣,端坐在古琴前的宋軼,十指輕輕波動琴絃。

    而鳳邪則慵懶側臥,只穿着寢衣,髮絲也是散的,多了些許柔弱姿態,趴在那裏,單手拖着下巴眉目含笑的看着宋軼。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鳳邪側臥着,安安靜靜的看着彈琴的少年,眉目如畫,嘴角的笑意極其溫暖。

    傅硯覺得這跟平日裏見着的閒王判若兩人,莫非傳言爲真,果真斷袖無風不起浪不是?

    “子初,可還聽得入耳?”宋軼將十指收回,含笑的看着牀上的如畫少年。

    “哈哈,軼弟的琴藝見長,可惜有曲無酒,有些掃興。”鳳邪笑了笑,“若是此刻能喝上一杯桃花翁釀製的桃花釀便是更加圓滿了。”

    宋軼無奈搖頭,“桃花翁送來的酒還有些,就你這傷勢怕是月餘不能飲酒了,不過桃花翁聽到了應該會很開心,他老人家最喜歡與你一起月下小酌了。”

    “說起來已經許久不曾去看望過他,等桃花開了你我二人便去桃花塢看看。”鳳邪眉眼藏不住的笑意。

    宋軼寵溺一笑,“自然是好的,左右年關將近,離桃花開的時日也近了,來年我們還可親自摘些桃花來釀一罈子桃花釀,日後你我二人一起嚐嚐咱們親自釀的酒,豈不是美事一件。”

    “有何不可”他低低的開口,聲音柔柔弱弱的,帶着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溫婉,直教人聽得欲罷不能。

    “那子初你早些休息,我便不叨擾了,宮裏頭一直不去也不好。我晚些再來看你。”語罷,便走近,扶着鳳邪躺好,掖好被角,深深的看了一眼鳳邪,才轉身離去。

    鳳邪挑眉,目送着宋軼離開的背影,低低的笑了笑。

    剛剛用過膳,鳳邪整日裏躺着,一時半會也睡不着,只得翻身將牀頭擱着未看完的史策翻出來看。

    屋子裏頭除了鳳邪偶爾的翻書聲,格外的寂靜,烏黑的髮絲垂在耳際,顯得素淨的臉格外的無暇,昏暗的房間,認真翻閱着書籍的鳳邪讓傅硯想到了歲月靜好的美態。

    “湯藥先放火爐裏熱着,我剛剛用了午膳,暫時還喝不下。”他低聲道,頭也未擡,隨即又翻了下一頁。

    許久不見墨竹接話,鳳邪稍覺異常,正要擡眼,便察覺腰間的被子下陷了一塊,牽扯着被子有些壓着鳳邪,突如其來的疼意,讓鳳邪眉頭皺起。擡眼便見某人旁若無人的坐在自己的牀沿,一雙溫潤的眼睛格外認真的凝視自己。

    鳳邪下意識將身子往被子裏頭藏了藏,眼底的柔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然疏離與防備之色,“想不到傅相還有當樑上君子的癖好。”

    傅硯看着鳳邪的動作,眸子暗了暗,泰然自若的順着鳳邪的手翻了翻鳳邪的書籍,“閒王殿下如此緊張作甚,本相不是你的軼弟,沒有染上那斷袖的毛病。”

    說完視線還挑釁的掃視過鳳邪藏在被子裏的臀部,帶着幾分戲謔“本相不過是來探望一下閒王,不知閒王傷勢可還好些。”

    傅硯那廝偷偷摸摸的來裕王府,怕是知道了事情出自自己的手筆,但是他也不想藏着掖着。

    他深吸一口氣,面上已經掛上了特有的笑意,“多些傅相有傷在身還記掛着本王的傷勢,哦~,本王聽宋大人說,傅相要在府上修養幾日,怪不得如今能有閒暇時間來看望本王。”

    傅硯伸手劃過鳳邪柔順的青絲,這一頭烏髮倒是保養的極好,從上往下看根本看不出這是個男子,膚白如雪,眉目如畫,真是比女子還來的嬌弱些,他溫和的笑笑,“本相也是託了宋大人的福,才能清閒幾日,聽聞閒王殿下與宋大人關係很是熟稔?”

    鳳邪恨不得擡手打開傅硯的手,這一直給自己順毛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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