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寒淵冰語 >第二十八章 面具
    大白天的,時若依舊給西村的老人送藥回來,獨自一人呆在家裏,偌大的家裏一個人都沒有,這在半個月之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年少正是朝氣時,卻若枯骨老木獨坐家中。.1kanshu5s

    其實,藥夫是想讓她搬過來一起住的,但是時若的脾氣和章義虎還是有幾分相似的,都有些倔,硬是要守着這裏,藥夫也拿她沒有辦法。

    她原本就沒有什麼朋友,但是現在應該說是有半個,平常是時候都是白於墨主動來到她這裏,而現在她想要主動過去找白於墨,可是該用什麼藉口好呢?時若思量了一會兒,有了,這個主意不錯!突然間她彎着眼睛嘿嘿的笑着,顯然埋藏的陰影散去了些,年少本就不爲愁。

    時若捲起來袖子,心地去罐子裏瓦上一杯米,雖然米很珍貴,但是因爲章義虎職稱的緣故,還是存留有着不少。不過今後就要省着吃了。

    時若本來是不想用這麼珍貴的東西的,但是今天是那個人的比斗的日子!

    不知道爲什麼,時若一想到那個人,心裏就涌現出了濃濃的複雜的情緒,她明白自己不應該恨他,這是一種逃避而不想面對的表現,可是心裏就是不自覺的恨了起來。

    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然後跑道水井泵前去清洗,咦!是我的錯覺嗎?爲什麼水感覺有些發亮,可惜的是她現在在洗米,白白的水面上幾乎看不到倒影,要不然她能看清楚她的臉上有着黑色的氣態,宛如一個黑色的面具一樣,面具的五官扭曲,配上時若的眼神,上面顯現出的表情剛好是怨恨。

    時若的心裏有些疑惑,這時有着風拂過,樹葉微晃,細碎的陽光撒到了出水口的地方,讓水柱更亮了幾分,歐!原來是光啊,怪不得呢!

    時若切下幾塊洗淨的臘肉,放在米中,讓它一起蒸熟,然後就這着陽光包裹好一起,是不是太單調了,要不要在加點菜什麼的?時若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現將包裹打開好了,這時,她突然愣神。5s

    片刻後,時若清醒過來,“啊!”她連忙將飯菜一起包裹起來,神色有些羞赧,爲什麼會突然地發呆啊!幸好沒有人,要不然就丟人丟大了。咦!我的藥箱爲什麼在這兒?算了,不管了。

    藥夫的家裏,白於墨無聊的坐在椅子上面發呆,他的身上依舊裹着軟布糉葉,這可能是他除了時候最過於悠閒的時候,不用對着軟屏學這學那。

    藥夫的家裏雖然藥味太重,但是呆習慣了也沒有什麼,據說還有益身體健康,但是魔源濃度不高,顯然對白於墨沒有什麼作用,至於這種治療方法真的有作用沒他就不知道了,畢竟有着足夠的魔源,在玉肌的作用下,衣服下的肌膚已經好了半,藥膏到底起到什麼作用誰也不知道,現在除了臉上的沒有動靜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經沒有那麼的恐怖了,洗細心的人還會發現白於墨手背的地方已經恢復成白玉的顏色。

    咚咚咚!不等迴應,門一聲輕響,時若探出一個腦袋來,對着白於墨一招手,白於墨看了看藥夫,顯然沒有什麼反應,取下身上的裹布,當即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出了大門。

    等到白於墨走出去後,藥夫才緩緩的擡起頭來,目光中帶着許些緬懷,也就任由他去了。

    這幾天下來,白於墨和時若的關係變得有些要好,白於墨說話的時候,總是會冷着臉顯得高冷,聲音沙啞不帶感情,但是實際上並不是,見到時若的提着的籃子,他心中略有好奇,冷漠的問道:“什麼東西?”

    時若偷偷的附在耳邊說着,就像兩個孩在說着悄悄話一樣,白於墨聽完點頭道:“這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幫你就是的了。”

    兩個人踩着樹蔭悠閒的聊天走過去,但基本上都是時若再說話而白於墨認真的聽着。

    樵伯的家有些遠,兩人到了詢問了以後才知道,原來現在樵伯並不在家裏,而是在李西的家裏燒奠。於是他們又轉到李西的家裏,這幾乎是繞了整個村子轉了半圈,還好兩個人都很年輕,絲毫不覺得累。

    李西本生就是一個人討生活,不比上章義虎,加上名氣不大,燒奠也只有周圍的一撮,這還是在村長開會後的,不然的話估計沒有幾個人。

    白於墨到的時候已經沒人了,就連樵伯也都在收拾東西了。

    “咦!墨哥兒你怎麼過來了啊!衣服怎樣,合適不?”樵伯一見白於墨過來,連忙放下手裏的椅子。

    白於墨雙手提着這布袋子,聞言抖了抖,樵伯的視線才從他的身上移到袋子上。

    “好香啊!這是給我的?”樵伯有些驚訝,按理說墨哥兒不會給他帶這個啊?難道?樵伯的眼睛亮了幾分。

    “誰做的?”

    白於墨生硬的向着外面偏偏頭:“還能有誰?她不好意思過來。還有就是‘加!油!’這也是她想說的。”

    “謝謝!”樵伯微笑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欣慰,沖走了幾天積攢下來的疲憊和憔悴,所有的人都覺得他走了狗屎運,但是沒有人想過他悲傷和憤怒,一個副隊長算什麼,就算是千個萬個都換不來他的兄弟。

    白於墨遞了過去,“下午你打算怎麼辦,認輸嗎?”

    樵伯的笑容微暗,他接過來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會吧。”

    看出了樵伯不想說,白於墨也沒有深問。

    “那你先喫着,我走了,她還等着呢。”不等樵伯說話他一溜煙的跑開了。

    樵伯看了看手裏的布袋子也笑着跟着走了出去。

    “好了!”剛出去的白於墨脫口而出,隨後就看見一個年輕男子正在和時若說話,但是隻是單方面的,看時若一臉嫌棄的背對着他就知道,而這個年輕人正是橋志高。

    白於墨一臉難看,即使臉並沒有恢復,他認真的尋思着是否趁現在沒有人把這子打一頓,而橋志高看見白於墨就是眼睛一亮:“白…。”然而剛剛說完一個字就像是被噎住了一樣。

    他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樵伯出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向着時若點點頭,兩人一溜煙的跑開了。只留下表情玩味的樵伯和滿臉滑稽緊張的橋志高。

    呼呼呼!跑了也不知道多遠,白於墨倒是沒有多少事,但是時若已經是氣喘噓噓,兩人都隱隱有些笑意,趴在一片傾斜的草地上,望着天上細密的綠底星辰天空,少年的快樂很簡單,有一個玩伴,有一個喜歡的玩伴,有一個喜歡並且相互認同的玩伴。

    也不知多久,伴隨着一陣的咕嚕聲,時若紅了紅臉,坐了起來。

    白於墨側頭看了時若一眼,“沒有喫飯就跑出來了?那咱麼回去吧。”

    “不需要,我帶喫的了哦!”時若笑着一邊說一邊從她的挎包中取出一個油紙包好的袋子,一陣油香的氣息飄出來。

    “喏!我做的餈粑。”時若撕下一塊油紙,夾着取出一塊餈粑,剩下的遞給白於墨。

    白於墨接過來咬了一口,嘴邊上粘上了一圈的油跡,一雙瑰紅的眼睛微微的眯起。

    “好喫嗎?”

    “好喫。”說着白於墨又咬了一口,“這大概是我喫過最好喫的東西了。”

    時若和白於墨並排並膝坐着,聞言看了他一眼:“你母親沒…額我是說…”說着說着聲音了,她擺擺手,“抱歉!我沒有打算提起來的。”

    白於墨停了下來,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沒事的!我的母親本就不會做菜的,記得時候經常的喫糊的的東西,那個時候有喫的就已經非常的幸福了。”

    時若看了看他的晶瑩的耳垂,咬着牙硬是沒問出來。

    他心中微暖道:“這是我在路上弄出來的,和父母沒有關係的。”

    白於墨又咬了一口:“我們那個村子沒有你們好,我是母親死後逃出來的,記得時候,我家剛到的時候,村裏只是分給了一家漏水的房子,田也沒有,所以喫不上什麼好的東西,還有母親爲了讓我能喫的好,經常冒着危險去打獵,然而每次分到的卻只有一點點,後來也就脫離了村子,帶着我偷偷地打獵。”

    “世上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姑娘有些氣憤,但是說着說着自己也想到了村裏何嘗不是也有着一些人是這樣?

    “這都已經過去了,咱們還是想想樵伯下午的比賽吧!”白於墨不想在說這些,有想不到其他的事情好聊,於是就把話頭引導了樵伯的身上。

    “這有什麼好看的啊!也就是上去走個過場罷了。”時若搖搖頭道:“不是我說,他是不可能打過郝離的。”

    白於墨看着她認真的樣子有些好笑,樵伯的確是打不過郝離,但是不會像她說的那麼無聊,因爲並沒有到達碾壓的質的差距。

    “那你覺得多快?”

    “三…不,五個回合。”

    “我說少說十個回合。”

    “那你敢不敢打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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