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寒淵冰語 >第二十九章 比鬥
    郝離和樵伯的比試定在下午,來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人都不認爲能有什麼看頭,事實上就連臨時充當的裁判和評委也都不情不願,因爲結果毫無懸念的。.1kanshu5s

    地點是一片老林區,這裏的樹木都是幾人合抱粗的,高度最低的也有接近三十米,之間的間隔也有十幾米,算的上是極爲的寬敞了。在這兒周圍隨意的劃上一片差不多就是擂臺了。

    比賽的前夕!樵伯脫下上衣,露出精壯的肌肉,雙臂和腰腹的肌肉格外的爆炸,常年伐木做木工的他絲毫不輸於他人。而郝離則是修長勻稱許多,更像是專門的練習過一樣。

    白於墨遞過去一塊毛細布,示意他擦下汗。

    樵伯接了過來胡亂的擦了擦,還了回去問道:“你身上怎麼這麼香。”白於墨愣了一下,自己身上有香味?難道是擦布上面,但是也沒有啊!

    不等白於墨說話,一個臂上繫着黃帶的後勤走過了示意可以開始了,樵伯對着白於墨點點頭,道:“我去了啊!”

    看着他大步的走向林場,白於墨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場上,腳下踩得是鬆軟的泥土,在數十人的圍觀下,兩個精壯的男子面對面。

    郝離直立着,看着對面走過來的樵伯,他的目光微微閃爍,想到了在這兒不久之前布須曾對他說過的話。

    “村長那個老傢伙已經有所察覺了,這次明明必定會是你的位置,而他卻是故意硬生生的將樵伯插了進來,你要心一點兒,樵伯已經覺醒了,雖然比你仍是差了許多,但是也並非全然沒有機會的,要記住,新狩隊隊長的位置必定是要是你的,這樣纔會有機會!”

    想到這兒,郝離的目光堅定,場面話的道:“認輸吧,你不可能贏得,不過是白白的浪費時間罷了。”

    而樵伯有些複雜,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不可能贏,但是這是生前那個人的,若是不拼命,不努力一把,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若是他還在的話肯定會罵我傻,不過他自己也何嘗不是一樣的呢!所以全力來吧!”

    郝離聽後,眼神閃了閃,笑道:“還真是一樣呢!”

    “要開始了哦!”

    話說完,郝離的身子微微傾斜,像着一隻利箭一樣的射了出去,強大的爆發力和速度使他看上去變成了一長隊,那是普通人視線反應不過來的殘影。

    砰!一聲悶響,樵伯前傾的身子向後滑了一米,在地上犁出兩條溝跡,而手掌卻是牢牢的拖住了郝離的拳頭。竟然擋住了?周圍的人高聲呼喊,不可思議,要知道郝離這一拳能生生的將旁邊的樹砸出一個深窩,他是村裏有名的大力士。

    一擊被擋住了,郝離的目光微凝,這力量,果然如布老頭所說的他也覺醒了,不過僅僅只是初入一度的話,可是贏不了的。

    前奏的試探並不出郝離的所料,但是他畢竟比樵伯覺醒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

    郝離抽拳,翻過右手,手指靈動而有力的緊緊地握住樵伯的手背,鉗住猛然的向後抽拉。樵伯有些意識到不妙了,他的戰鬥經驗少,反應也不快,沒有來的及掙脫,而且力量是比不上郝離的。

    樵伯的身體連忙後傾,雙腿傾斜,然而還是必不可免的拉近了些,在樵伯被拉過去的一剎那,郝離提起右腿屈膝,目標正是樵伯的肚子上,這要是撞實了雖不會致命可也要建立很大的優勢了。

    樵伯本能的去用左手墊在肚子上,手心朝外。

    然而郝離還有一隻手,這個位置的樵伯是必須要承受這一下的。5s郝離的手肘向下壓去,他稍稍的偏了一下,打擊的是樵伯肩胛骨旁邊的位置,力道也輕了很多。畢竟比試一下沒有必要下狠手。

    而郝離的手肘距離還有一點的時候,樵伯的手爆發出一股大力,手掌拖着郝離的膝蓋旋轉,接着手肘撐住身體的力道猛地前推,兩人各往後退上幾步,樵伯退的有些遠,還在喘着粗氣。

    情況一觸及退,很多人實際上並沒有看清楚什麼,但是實際上還是樵伯吃了虧的,他的力氣要比郝離上不少,尤其是下盤的位置。樵伯摸了摸左肩的位置,而且郝離的手肘還是壓到了他的肩膀,現在左邊手臂還有些使不上力。

    郝離中間頓了一會兒,他並沒有立刻的搶攻上去,而是高聲喊了一句要上了啊,這是他的風格,也是他佔了上風是的風度。

    不過接下來的時候就不會這樣了,因爲試探已經結束了。

    郝離再次的搶攻上去,這次他用上了些許的技巧,雙臂鼓脹了些,接下來便是被他賴以稱霸的石拳。

    面對郝離的搶攻,樵伯第一時間躬着身子雙腳微錯站好,然後架起手臂,準備格擋下來,但是在接觸的那一剎那,原本厚實的雙臂卻是被彈開了些許,郝離的拳頭從縫隙之中穿過,一拳錘在了樵伯的胸口。

    沙土瀰漫,場面中叫好的歡呼聲漸漸停歇下來,因爲樵伯並沒有被擊飛出去,反而他的手握住了抵在胸口的郝離的手腕。

    郝離猛地想要收回來,可是像是被箍住了一樣,這股力量龐大的有些出奇!

    怎麼回事!郝離有些摸不着頭腦,自己在先前的試探中應該試探出來了樵伯的力量底線,還留了幾分力道,此時爆發出來卻依舊逃脫不了,爲什麼會這樣?難道是。郝離想到了一個念頭但隨即甩了甩腦袋,現在還要試一試。

    粗壯的手臂攜帶着龐大的力道擊打郝離的臂上,手臂上的陣痛幾乎能夠讓他確定,對方吃藥了!

    郝離翻手握住樵伯的手臂,雙腿擡起猛地蹬在了樵伯的胸膛的地方,藉着這股力道後翻,同時擺脫了樵伯的鉗制,兩人再次的分開。

    這下麻煩了,不過郝離並不虛。

    再一度,郝離空翻過後,雙腳點地飛馳出去,同時右手凝握,快速的輪出去,大崩拳!

    而樵伯踉蹌着還沒有緩過來,只能舉起雙臂橫胸防守的樣子,攻對守,完全傾力一擊的大崩拳擊打在交叉的雙臂,樵伯後退,郝離追上前去,樵伯後退的幅度越來越大,直到撞到一顆樹上。

    郝離舉拳,然後又放下,因爲沒有必要了,他原以爲樵伯使用的是激發潛力的爆發性藥物然而事實卻是正好相反,應該是被人下藥了。

    從大崩拳接觸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受到了,正常來說爆發性的藥物不會虛弱的這麼快,而現在不過才一分鐘罷了,樵伯靠在樹上,連手臂都舉不起來,一副虛弱的樣子是顯而易見的,連眼神都暗淡了幾分。

    場地裏的情況是有人密切的注意的,當樵伯露出虛弱的時候就已經着手終止了!正好藥夫也在場。

    周圍的人也都開始竊竊私語,沒有傻子傻子會認爲,郝離這是碾壓了。

    “樵伯…這是怎麼了?”白於墨有些擔憂的問着時若,因爲她學藥理也有些時間了,應該能看出來什麼。

    “具體的不知道,不過應該的被人下藥了。”時若有些不確定的道。這個時候也沒有誰會在提起賭注的事情。

    “怎麼樣?”問話的是布長老,三老就來了他一個人,畢竟狩隊是屬於他的管轄範疇。發生了這種事他的臉上也不好看。

    藥夫撐開樵伯的眼皮,方剛的臉上有些疑惑,聞言瞥了他一眼,“被人下了藥,應該是乏力虛弱的一類,不過對人沒有害處,休息一天就好了。”

    “能確定使用的藥物是什麼嗎?”

    藥夫皺了皺眉,目光有些猶疑和不確定,“好像是以迫寧草爲主服食加上特質的上淮香。”迫寧草是一種活血的藥物,而上淮香卻是藥夫獨有的東西,因爲不易製得,他一般是鎖着的。這正是讓藥夫最疑惑地地方。

    “上淮香?”布長老眯着眼微微思索:“這麼說我剛纔問道的香味就是上淮香咯!”說完轉過身子,一雙眼睛銳利的環視着四周,最後緊盯着白於墨,而衆人的視線也隨之移了過去。

    “怎麼了!爲什麼都盯着我!”白於墨說道,然而沒有人理他,反而有兩個人衝了過來把他架了起來。

    白於墨心中閃過一絲怒氣,但是隨即有壓了下去。在這兒動手沒有絲毫的用處,母親教育過,暴力有時候會使得事情變得更麻煩。他到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布長老白於墨的衣兜裏取出一顆粉紅的圓豆,嗅了嗅,香氣的源頭就是這個沒錯了。

    他轉身交給藥夫,“是這個嗎?”

    “沒錯!”證據就在這兒,藥夫也只能點頭,雖然他也有些難以置信。

    布長老揮揮手:“帶下去”

    白於墨有些蒙了,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圓球是什麼時候被人放到口袋裏的,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現在顯然有人要算計他。

    “等等!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啊,這是有人陷害我的。”沙啞的聲音甚至有些急促起來,讓人聽不清楚。

    “是不是有人陷害並不是你說的算的,先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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