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寒淵冰語 >第三十八章 反戈
    白於墨抽出了沾滿血跡的匕首,有些複雜的看着地上的屍體,少年的情緒總是別樣的多。.1kanshu5s

    不過,在殺人這件事上已經對白於墨沒有多少的障礙了,他早就已經明白,有的人會比妖魔更加的可怕。

    他撿起地上掉的魔源之萃,剛好裝進有些大的衣兜口袋,然後用匕首在衣服袖子上面擦了擦,重新歸到心癟在腰間的鞘裏。

    村長顯然還有後手,事情總是覺得那裏有些不對勁,白於墨仔細的回想着村長的一舉一動,剛纔的精神風暴明顯是向外面傳遞信息,至於是誰就不知道了,但事情遠遠的沒有結束。

    白於墨認真的搜索着村長的每一寸衣物,試圖從中尋找出一點有用的線索,但是結果很讓人失望。

    白於墨嘗試着讓自己冷靜下來,盲目的猜測不如冷靜的思考,他仔細的回想着軟屏上所學到的一切。然而時間使人記憶模糊,描述並不見得真實。

    他從村長的口中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那就是主導的並不是暗面種。魔人雖然繼承了暗面種的部分能力,但是本質上已經從一個精神生物降爲了物質生物。

    暗面種的最重要的兩個能力分化和寄生,分化是指可以分裂爲幾個主體,只要奪上一具身體,就可以繼承這具身體的一切一切力量,三階可以分裂兩次,三個主體,茂古顯然就是其中的一個主體,還是其中最原始的,不過他也算是果決,這個最強的分身說放棄就放棄。5s寄生的數量是遠遠的大於分化的,一個暗面種理論上是可以無限的放置孢子的,就如類似於樵伯和時若,當一隻暗面種的主體被全部的消滅,它是會在孢子中選擇一個重生的,而魔人就沒有這種能力。

    現在只要找到那另外的兩個主體殺死,這個噩夢一樣荒唐的一切都會結束。但所有的問題就是,需要找到纔行。

    白於墨坐在椅子上思考,但是外面卻已經傳來了腳步的聲音。

    “哎呦!累死我了。”布長老沒有帶着他心愛的紅衫木柺杖,一隻手拎着皮革大包,一隻手拎着時若,背上還揹着一個魁梧大漢。他心翼翼的將他們都放下了,然後揉了揉肉發酸的腰間。

    “你將村長殺了?”顯然布長老看到了那邊的屍體。

    “嗯,現在怎麼辦,你知道其他有誰有問題嗎?”

    布長老搖了搖頭,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顯得有些急促的發問道:“事情麻煩了,匕首還在嗎?”

    “在呢!”

    “拿過來。”

    白於墨遞出了腰間癟的匕首,布長老卻是急不可耐的奪了過來,看着鞘裏還有着些許藥物。

    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一開始的時候毫不在意的送了出去,現在卻是緊張了起來,白於墨的心思不停的轉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村長的影響,或者鬥智的成長,讓他變得敏感了起來。

    似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幾分急躁,布長勉強的解釋了幾句,“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這把匕首上面了。”

    白於墨聽聞,思索了會兒,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的確,現在村長三度的主體已經死去了,而剩下的兩個必然不會太強。

    布長老見其沒有說話,走到村長的屍體邊上,蹲了下來,一會兒好像發現了什麼,對着白於墨招招手,指着胸口,示意他低頭仔細看去。

    白於墨稍微躬着腰,低下頭,然而村長胸口什麼都沒有,不等他疑惑的發問,心臟開始猛烈的跳動,一股強烈的大禍臨頭的危急敢浮現在他的心頭,一根根寒毛直立,白於墨快速的向右面翻滾出去。

    噗呲!原本直刺後心的匕首扎穿了左臂的肌肉,鮮血不住的向下流淌,但好歹命算是保住了。

    白於墨捂着左臂,拉開距離,調整着自己的位置,使他面對着布長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這一刻他的腦海裏想過很多,但是沒有料到的也很多,開始一直視爲倚靠的老人竟然會反戈相向。

    “可惜啊!”布長老嘆息一聲。

    “是不是沒有想到?也不怪你,畢竟我演的連自己都差點信了。”

    又道:“這人啊!總是要留上不少的後手的,要不然我現在已經死了。”

    白於墨沉默,一雙眸子冷冽下來,他終究還是沒有想到村長會回來殺一個回馬槍,也沒有想到這始終是一個陷阱。

    布長老或說村長的另一個主體,他揚了揚手裏的匕首:“還好這東西還在,現在你就不能用那種詭異的冰錐和念力了吧!”

    “記住了喲!隨意的相信別人是會出事的,不過你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暗刺——布須毫不猶豫的發動了這具身體所能動用的最強的力量,一陣陣強烈的眩暈和疼痛感衝擊這白於墨的大腦,被壓抑道極點的精神無法的阻攔,就像是被人放在大鐘裏然後猛烈的敲擊一樣,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重重疊疊起來,連身體都在不停的搖晃。

    繼續!布須咬着牙,原本他只是想要殺掉這個礙事的孩,局面發展到了現在這個樣子他也沒有想到,現在他改變主意了,雖然已經失去了一個主體,但是眼前的這個卻比他所有的加起來都要好上不少。

    啪!白於墨堅持不住了半跪在了地上,布須握着手中的匕首,一點一點的靠近着。

    眼見不過只有兩米多遠的距離,布須止步,心的看着陷入沉寂的白於墨。

    就在這一停步的時候,白於墨拼命的站起來,竄了出去。

    果然!布須冷靜的本能的向着後面退,不過只一兩步,就發現白於墨跑向的方向是院門。

    沒有用的!布須冷酷的臉龐泛起笑意,在他心裏逃跑是輸掉的代名詞,內心都已經認輸了,還能怎麼翻盤?

    深灰色的刺狀精神再次扎入,布須果斷的使用了暗刺,他的臉色微微發白,爲了留下白於墨,這具主體僅僅只有一階的精神力已經快崩潰了。

    白於墨的身形一滯,半跪在地上,雙手撐住地面,滑出一段,確是已經到達極限了,腦海裏一片混沌,心中的危急感使保住了最後一絲的意識。

    就這樣要死了了嗎?像是純白的浪花涌起一條魚一樣,這是白於墨最後閃過的念頭,翻騰的意識海里什麼都沒有了,原本複雜浩瀚的意識都被清空了都被撕裂了,唯有不甘心的情緒在吶喊。但不甘心是是什麼?不知道,白於墨彷彿已經被打成了白癡一樣,空洞而純粹。

    也不知道是僅剩的殘存的靈性,還是身體本能的自救,口袋裏的魔源之萃從口袋裏滑了出來,滑到白於墨的眼前。

    深邃的翠色結晶一閃一閃的,白於墨意識已經無法的思考着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他開始像一個瘋子一樣,遵循着自己的最原始的本能,抓起地上的魔源之萃,一口一口的啃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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